第218章 南夏,你該死
其實,南夏和商信言很配……
可是,南梔月……
……
醫生已經將南梔月推回到普通病房裏麵了。
剛剛做完手術之後,南梔月因為麻藥的原因還處於深度的睡眠之中,所以南夏和蘇錦香都安安靜靜的坐在病房之內。
商信言自然也是不能夠走的。
擔心穆忠海會回來,也擔心蘇錦香會為難南夏。
他拉著南夏坐在一邊低沙發上,蘇錦香則是坐在另外一邊,一邊看南梔月一邊看兩人。
原本,商信言以前對她還是很溫和的,此時此刻,商信言看她,那眼神裏卻是蘊含著濃濃的怒意似的,看的蘇錦香後背脊椎都在發涼。
“休息下吧,你現在需要好好地休息。”
商信言低頭,看到南夏的視線一直都是在定定的凝視著床上的方向。
她抬手按著自己有些發疼發脹的腦袋,搖搖頭,歎氣,她哪裏睡的著?根本沒有任何心情。
“那你趴在我的肩膀上眯一會兒。”商信言強勢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寬厚,結實,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南夏的身上則是打著他的風衣。
商信言身上的體溫很高,像是火爐子似的,靠著他,南夏竟然也不覺得屋子裏麵冷了,反倒是覺得很舒服似的,她閉著眼睛還是沉沉睡過去。
但是夢裏麵尤其的可怕。
好多人都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麵。
南梔月渾身是血,她站在自己的麵前瘋狂似的猙獰大笑著,指著自己大吼著。
“南夏,我是不會讓你這樣暢快的,我要下地獄,我也會拖著你下地獄的!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要看著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以為你能夠跟商信言在一起嗎?南夏,這輩子你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接下來又是蘇錦香的臉,她哀求著自己,“夏夏,你幫你姐姐生孩子吧!你姐姐她這輩子不能完了啊。”
之後又是阮青涵,她手裏麵拿著刀子,像是一個在懲罰的審判者,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宣判道,“南夏,你這個賤人,為什麽你又來勾引我的兒子?破壞我的家庭?你不得好死!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跟著那個孩子去死吧!去死吧!”
阮青涵絲毫沒有任何猶豫,手裏的刀子快速的在朝著自己落下。
南夏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也是一陣的大汗淋漓,她抬手摸著自己的心髒處。
商信言一直都靠在沙發上麵閉門養神,此時聽到南夏被嚇醒的聲音也是醒過來,他抬手,手落在南夏的肩頭。
“怎麽了?”
南夏好半天一直都沉浸在那種可怕的夢境之中。
她無數次的夢到過那一幕。
阮青涵冷漠的看著自己,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似的,她手裏的刀子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要穿透自己的身體。
她不懂得為什麽阮青涵會這樣厭惡自己。
恨自己如此。
或許在阮青涵的心裏,自己就是不配商信言,無論如何哪裏,哪怕自己對商信言沒有任何的惡意,可是,阮青涵不會相信,她隻是厭惡自己罷了。
單純的厭惡自己。
“南夏,你做噩夢了?”?商信言微微的蹙著眉頭,他的手捏捏南夏的後頸椎,捏了捏,壓低聲音詢問,“做了什麽噩夢?”
能夠讓她在夢裏醒過來嚇成了這樣?
她渾身都在發抖的樣子,簡直是可怕極了,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很恐怖的事情。
“我……”南夏張大嘴巴,不知道如何說,她的唇瓣緊緊地抿著,想跟商信言說話,可,想了想,南夏的手指頭揪著衣服,還是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淡淡的朝著他笑了笑,“我去衛生間……”
“南夏。”
她隻當自己沒有聽到,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商信言的胸口有一些悶悶的,南夏分明是在躲著自己,而這次,他是不會再讓南夏繼續去躲避著了。
南夏的手撐著洗手池,醫院的洗手間很小,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憔悴不堪。
而商信言推開門進來。
整個衛生間裏麵更加小了。
南夏隻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身子骨頓時便是一緊,她緊張無比的看著進來的人,聲音也陡然間變得很是緊張,轉過身去看著他。
“你要用衛生間?”
南夏剛剛鞠了一把冷水洗過臉,這會兒頭發上還有沒有幹涸的水跡。
她微微的蹙著眉頭詢問,“你用,我先出去……”
還沒有繞過他,南夏的手臂已經被手給焊著,商信言輕鬆的一推,將她的後腰直接抵在洗手池邊緣,健碩的身子直接壓在了南下的麵前來,他微垂著視線看著南夏有些慌亂的臉。
南夏現在很是慌亂,也很是難受,商信言不喜歡她這樣逃避自己,像是一個鴕鳥似的隻會躲著。他必須要做點什麽,讓南夏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想怎麽做,也就怎麽做了。
此時此刻,他現在很是憤怒。
所以抵著南夏的唇便是緊緊地吻著,逼得南夏根本呼吸不上來。
南夏思緒也是稀裏糊塗的,思緒都被他身上的那種炙熱氣息給徹底淹沒。
抬手抱著商信言,南夏在那時候也隻想順著自己的感覺走。
身體放鬆的時候,精神也會在那瞬間放鬆,她在雲層裏時而上飄,時而下沉,飄飄然,很是自由。
剛剛那種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消失了。
她的下巴是擱在商信言的肩窩處的,小手抓著他的衣服,手指扣著他的肌肉,一會兒用力一些,一會兒又鬆一點。
薄薄的呼吸也是在他的肩頭處,環繞著。
他眯著眼睛看南夏,她漂亮的眼睛裏有些水霧蒙蒙的,看起來明亮又很是好看,裏麵像是灑落了星星,他低頭親了親她沾著水珠的睫毛,再吻了吻她小巧的鼻梁,好久之後才將她慢慢的放開。
將南夏放在了地上。
商信言一手則是將她的腰抱著,緩了下自己的呼吸之後,將她抱在了洗手池上,給她按摩了下腿,南夏別過頭去不看他。
商信言捏著她尖尖的下巴,輕輕地搖晃,湊在她耳邊問,“還在生氣?”
她坐在洗手池上,想到剛剛的事情,南夏隻覺得懊惱,她咬著唇瓣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犀利的眼眸好似活生生要將她刺穿。
尤其是南夏不說話的時候,他心裏麵就很是動蕩,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