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商信言,我是為你好
溫菀菀就是鐵了心喜歡商信言。
而溫才良也是很中意商信言,所以兩家也才這樣耗著的。
這會兒溫菀菀提出來,兩個老人的表情這才好看了幾分。
何濃鬱則是將身上的裙子整理了下,眉眼裏麵淡淡的,她冷哼了一聲便看商信言道,“菀菀已經跟你耗費時間好幾年了,年紀也不小了,原本我們也是不同意這婚事,但是菀菀喜歡你,我們也沒有辦法。可是,商信言,若是以後你敢欺負菀菀我們溫家可不會同意。”
“媽……”
何濃鬱沒好氣的看一眼溫菀菀,示意她別說話,自己依然是中氣十足道,“這次菀菀還幫你們商家這麽大的忙,我們溫家的誠意也是十足了,商信言,在手術開始之前,我要你跟菀菀訂婚。”
“媽……”
溫菀菀雖然是在勸說。
但是,她的心跳如擂鼓。
本身自己就很想要嫁給商信言,現在聽到何濃鬱這樣說,她拿著視線看商信言,卻發現商信言一點動靜也沒有。
“別鬧。”何濃鬱再次瞪著她,隨後又拿著眼神看商信言,“信言,你也別怪我,我隻想讓自己的女兒不要再那樣傻。畢竟菀菀這樣做,為你們商家付出太多了,我也希望她能夠少受點傷害,這應該不難以理解。如果是你同意,訂婚的時間就在一周後,你們商家忙,訂婚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溫家來處理吧。”
本身。
對於這些事情,自己都沒有怎麽上心。
既然溫家要這樣,那就隨了溫家。
“好。”他沒有任何遲疑,點點頭,直接答應。
溫菀菀臉上的欣喜都蓋不住了。
晚上商信言在溫家吃了飯,外麵下了雨,溫菀菀很想順勢把商信言給留下來,但是商信言執意要離開,冒著雨走到了路邊去攔車。
溫菀菀想追上去被何濃鬱給拉回來,看著外麵的大雨說,“你去什麽啊?外麵的雨那麽大,商信言要走就讓他走。”
“可是……”
何濃鬱強行把溫菀菀給拽回來,強硬道,“沒有什麽可是,菀菀,你給我記住了這段婚姻裏麵,你的氣勢永遠不能低下去,你可以喜歡商信言,但這次你幫了商家這麽多,那也是商信言欠了你的,明白嗎?”
“……”
……
從溫家離開之後,商信言依然是坐上車讓司機開車去了南家。
在南家呆了大晚上,南夏的窗戶裏沒有像是往日那樣透出光芒,等了很久之後,也沒有見到開燈。
商信言將煙頭碾熄,之後轉身離開,直接去了醫院。
阮青涵吃過藥之後已經睡著了。
經過治療,阮青涵的身體有些扛不住,現在越來越虛弱,睡覺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商信言進去的時候護工也是一下子醒過來。
商信言擺手讓她別出聲,自己便慢慢的走過去。
昏暗的夜色裏,阮青涵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阮青涵的麵容憔悴,臉上的骨頭都硬生生的凸出來,整個人都已經瘦的脫型。
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人靠近。
阮青涵在睡夢中還是慢慢的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床邊站著的商信言,歎氣叫了聲,“大半夜的你怎麽來了?”
他身上還有水汽,帶著一陣寒氣,肩膀上依然是濕潤的。
“我跟溫菀菀就要訂婚了。”
阮青涵放在胸口處的手一下子抓緊,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商信言,“你說什麽?你跟菀菀要訂婚了?你……”
不是之前不願意?
商信言自然也是看明白了阮青涵眼底的疑惑,道,“溫菀菀的肝髒跟你匹配,結婚就是做手術的唯一條件。”
“這……”阮青涵的身子重重的又躺下去,徐徐地吐出一口氣之後,她方才緩聲說,“這樣也好,菀菀人不錯,以後……”
“你覺得很好?”
商信言站在床頭,暗暗地燈光下,阮青涵看不清楚他的臉,可聽著他的聲音卻覺得透著無比的寒涼氣息。
“你……”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選擇當你的兒子,為什麽我要當你的兒子?”他站在原地,可是阮青涵卻是感覺到了他身上那種頹靡的氣息,還有那種決然的情緒,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商信言,“若是不當你的兒子,或許如今我也不會這樣痛苦。若是沒有你,我和南夏那時候就應該已經結婚,圖圖會在我身邊長大!若是你不是我的母親,我最愛的女人也不會受到你那樣慘痛的對待,在大雨夜裏被打的差點流產,連孩子也差點沒有保住,而這些就是拜我的母親所賜!”
“你是在怪我?”阮青涵坐起來,她有些歇斯底裏,“商信言,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你好!我那樣做也是為你好……”
“是啊!為我好!!所以我這輩子最痛苦的莫非是,我是你的兒子!我根本無法斬斷這一層血脈!我也不能夠真的放任你不管!”
他不是怕被人罵,被人不理解。而是,他是阮青涵的兒子……他沒辦法真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受病痛折磨,而不去管,不去問。
“我會跟溫菀菀結婚,你也會好起來,但是我跟溫菀菀隻會是這樣,以後我希望你別再插手我的事情。”
言盡於此。
說完這些之後,商信言又轉身離開了病房,他一步步的走在走廊裏,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最後還是回了禦景灣。
南夏用過的東西還在,隻是,這裏再也不會有她的身影。
她留在屋子裏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少。
……
南夏一直高燒了好幾天,也沒見好。反反複複的,醫生拿著她的病情,束手無策。
最後還是白方禮帶著圖圖到醫院裏麵來。
見到躺在床上的南夏,圖圖的小手一直都抓著她的手,坐在床上不停的抹眼淚,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南夏的手背上麵,抽噎著問,“媽媽,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嗎?你趕緊醒過來好不好?我不要你有什麽事情,你醒過來好不好。”
圖圖哭的好不傷心難過。
蘇錦香在一邊看著也有些心疼,過去抱著圖圖,抬手給他抹掉眼淚。
再看南夏,已經昏迷這麽久了,因為高燒,她的唇瓣一直都幹涸著,又發白,整個人毫無生氣,就像是一顆在漸漸失去生命力的樹。
他們隻能眼見著南夏漸漸的失去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