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孩子還在
到警局之後,商信言撤銷了案子。
不過,對方卻是很抱歉的告訴他。
“南小姐現在已經不在看守所內了,她現在已經出去了。”
“出去了?誰帶她離開的?”
商信言問。
對方也是細細的回答,“是白方禮先生,南小姐出事情之後,白方禮先生一直都在為了這件事情忙碌,周旋,最後將南小姐帶走了,您若是還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去找白先生好。”
商信言點點頭,從警局內出來之後,直接讓朗方玄調頭開車去了白方禮在香城的別墅。
車子停穩之後,商信言一手摁著自己的腹部處,整個不算好看的臉色,此時越發的發白。
朗方玄一手撐著方向盤,側身去看他,“你還好吧?商信言,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
休息?
他在醫院躺著幾天時間,外麵就已經變了個世界,他哪裏有心情繼續去休息的?
他的眼神幽深,望著不遠處的大門,沒有什麽感情地說,“沒必要。”
隨即推著車門下車去,高大的身子此時也有些微微的拱著,仔細看,他的腳步也有些不穩。
朗方玄緊跟其後,按了門鈴之後裏麵好久才有人出來,見到商信言,裏麵的工人問,“你找誰?”
商信言抬著眼皮瞧著裏麵,詢問,“白方禮呢?”
對方能夠叫出白方禮的名字。
工人也就放下了一些防備。
“白先生嗎?你找白先生有事情?白先生和南小姐今天剛好搭乘航班離開了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聽說白先生和南小姐是準備結婚了,這次他們是舉家搬遷到意大利,以後估計回來都會很少了。”
前腳剛出來,後腳南夏就跟白方禮離開。
商信言本身就是艱難的站著,此時,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就單膝直接跪在地上。
朗方玄上前去扶著他,讓他跟自己回去。
商信言一手推開了朗方玄,直接拉開了車門將車子飛快的開出去。
現在商信言身上有傷,特麽的這樣開車出去不是找死?
商信言的車子開得極快,一邊開車一邊給南夏打電話。
此時,南夏和白方禮剛好到了機場,司機幫他們拿著行李。
而蘇錦香則是帶著南梔月已經到了機場。
好久沒見麵的母女兩人,見麵寒暄了幾句,就直接進去過安檢了,坐在候機廳裏麵,看著外麵不斷起飛的飛機,蘇錦香的心裏麵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商家現在又步步緊逼,蘇錦香也不想讓南夏為難,所以聽從白方禮的安排也就同意出國了。
她看著南夏此時有些擔憂的臉,蘇錦香也勸說南夏,“夏夏,既然你決定要跟白方禮在一起了,就別再去想那麽多了,嗯?”
南夏點頭。
她覺得悶,跟蘇錦香說自己去透透氣。
剛剛走到落地窗前,就看到商信言的電話打過來,估摸著商信言已經發現自己離開了?
沒有任何遲疑,南夏將電話給掛斷。
商信言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南夏看了電話,也沒有接聽。
反複幾次之後,商信言的電話沒有再打進來過。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機場裏響起來提示音。
提醒飛機即將起飛,請乘客開始登機。
白方禮信步走過來,抬手擱在南夏的肩膀處,南夏回頭正好對上白方禮溫潤的眼神。
“你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南夏搖搖頭,手摸著自己的腹部處,她走路都很小心,所以孩子沒有問題。
“那就上飛機吧。”白方禮說道。
南夏剛剛走出一步。
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響起來,那鈴聲讓南夏的心裏麵都在發麻。
低頭看了看手機,是陌生的電話號碼打進來的。
南夏將手機剛剛貼到了耳邊,就聽到了電話那邊有救護車和警車的呼延聲音響起,一下將南夏的心髒都給揪住。
一下子呼吸不上來似的。
“南夏!”
電話那端,朗方玄的聲音急迫的響起來,“你他媽現在是在哪裏?”
朗方玄現在也是忍不住在開始爆粗口。
南夏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的行動很緩慢。
聽著朗方玄急迫的聲音,南夏微微的蹙眉,朗方玄向來對她的態度不好。
此時,朗方玄打電話過來南夏自然也是沒有什麽好脾氣。
“與你無關。”
正好這時候空姐走過來提醒著南夏關閉手機。
朗方玄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他夾著聲音大聲衝南夏大吼著,“南夏,你他媽是在飛機上?你現在給我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義務陪你們玩鬧。”南夏猜測出來朗方玄是為了商信言來的,她口吻涼涼的說道,“我跟商信言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我離開,各自安好對大家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再見,以後別再來打擾了。”
“南夏,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你就不怕自己會後悔嗎?你……”
不再聽朗方玄在電話那邊到底是說了什麽。
南夏直接將電話掛斷,關機,靜靜地等待著飛機起飛。
但是靜坐下來之後,南夏想到了電話裏麵響著的救護車聲音和警車的聲音,她的心裏忽然間開始慌亂起來。
緊緊地閉上眼睛,南夏讓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飛機緩緩地起飛。
南夏也困得不行,閉上眼睛便靠坐在座位上麵休息,沒會兒就睡著了。
夢裏,她夢到了好大的大火,夢境裏四周都被大火不斷地燃燒著,蔓延著。
大火中有輛車子撞的不成樣子,一群人將車子裏的人抬下來。
南夏快步的跑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個渾身都是血的人,竟然是商信言……
她嚇的一下子清醒過來,渾身都在顫抖。
坐在一次的白方禮感受到了她的慌亂與害怕。
他側頭瞧著南夏慌亂的臉看,拿著手帕替南夏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再看她不斷顫抖的羽睫,好像是很怕似的。
“做了噩夢?”
南夏的手指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清醒過來,不斷地告訴自己,那就是夢。
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醒過來其實什麽都沒有。
都是自己多想了,嚇唬自己的。
“嗯。”
“夢裏夢到了商信言?”
南夏不說話,腦海裏還是那可怕的場景。
“剛剛你做夢的時候一直都在叫商信言的名字。”白方禮側頭,壓低聲音說,“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