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噩夢
“南夏,你別以為這些是小傷,這些傷足夠對他造成致命性的因素,足夠讓他死掉。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是,這兩年時間內,商信言的日子並不比你好過。”
“你在知名設計師手裏學習,風風光光的回國,光鮮亮麗,你知道商信言又是怎麽過來的嗎?他那兩年裏幾乎都是在工作,封閉著自己。”
“你若是真的還有良心,那就跟我回去。”
“若是你真的對他不在乎,那商信言的死活跟你無關,你就當今天這話我沒有跟你說過。”
朗方玄安排了私人飛機將商信言送回國。
飛機上麵就配了專業的醫療團隊。
從醫院出發的時候,南夏站在醫院門口沒有動。
朗方玄恨恨的眼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南夏。
一腳踢了踢商信言躺著的那張病床,嗤笑。
“看到了吧?商信言,這特麽就是你不要命也要來找的女人,她到底是怎麽對你的?你看清楚了?活該!”
……
南夏的腳步僵硬。
她根本就挪動不了步子,一直都站在門口望著車子遠去。
白方禮帶著圖圖也趕到了醫院,瞧著失魂落魄的南夏,白方禮伸手去捏住南夏的手,滾滾喉嚨還是說,“朗方玄已經將他接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南夏的小手裏盡是一片冰涼,冰涼涼的毫無溫度,她甚至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腦海裏都是朗方玄走之前,恨恨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有他跟自己說的話。
商信言為什麽要來這裏?
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
商信言,那又是因為什麽,你要千裏迢迢不要命的跑到這裏來?
南夏的心裏麵真的慌了,也亂了。
她努努嘴,扭頭有些抱歉的眼神望著白方禮,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要回去守著他……直到他醒過來,白方禮,我做不到不管不問,我做不到……”
若是商信言不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或許還能做到漠然。
可商信言卻是暈倒自己的眼前,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的傷,是那樣的慘烈。
她真的是怕極了,也怕死了,好怕他真的會從這個世上消失。
南夏哽哽喉頭,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跟白方禮在說話了。
冷風吹過,白方禮也揚了揚頭,隨後便是笑了笑。
“我早就猜到了,你這樣的性子會是如何。從你一回香城,遇見他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若是你肯接受我,也不會等到兩年後,這兩年其實一直都是我在強求,我以為……”白方禮有些落寞的搖頭,“我以為隻要時間足夠,你都會慢慢的接受我的,可是,你不會,你心裏麵早就被那個人裝滿了,不會再裝下任何人。”
自己靠近她一點。
南夏都會很緊張。
甚至是很排斥。
他們到了今天,南夏都很介意牽她的手。
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她對自己的抗拒是從心底開始的。
“我……”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兩年其實是你在陪著我,也在陪著歡歡,也是因為你的努力所以歡歡才會健康的成長,我還得感謝你。”
白方禮說完之後,已經將準備好的證件遞給了南夏。
“你……”
他將證件交給她,“我也在賭,也猜測到你肯定會回去,所以給你定好了機票,東西也幫你收拾好了,你現在就回國去吧,等過幾天再讓圖圖和阿姨跟你一起回國。”
“好。”
南夏跟圖圖叮囑幾句之後,轉身才彎腰坐進車內,在機場等待飛機起飛的時間裏,南夏的心一直都提著的。
一直到飛機降落到了香城機場,她終於有種安穩的,落葉歸根的感覺。
下飛機之後,南夏就直接趕到希望醫院。
她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了商信言的病房。
南夏拖著疲憊的身子往病房內走,腹部處又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在傳來,她不得不將步子邁著小點。
好不容易走到了病房門口,她站在門口卻是不敢進去。
還是沈晴出來的時候,拉開門見到南夏是站在門口的。
她見到南夏一瞬間有些錯愕,忙伸手將南夏拉進去。
“南夏,你回來了啊?你來看看信言哥吧,他若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快的醒過來的。”
商信言的臉上戴著呼吸罩,穿著病服,整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若不是機器提醒,她以為商信言已經永遠的睡過去。
南夏上前去還沒有碰到商信言的手。
坐在一側的阮青涵此時已經憤怒的起身。
“你別碰他!”
南夏和沈晴都被阮青涵這忽然拔高吼著的聲音嚇到。
阮青涵好似發狂的猛獸,那眼眸裏憤怒中帶著血紅一般,似乎是要吃人。
“南夏,你還敢出現在這裏?你現在還不給我滾!都是因為你,所以信言現在才會躺在這裏,都是你害了信言!”
“我……”南夏心底發澀。
旁邊的沈晴已經聽不下去。
她抬手擋在南夏的跟前,無奈的跟阮青涵道,“姑姑,這些事情不能怪罪南夏,她也是無辜的,要怪……”
沈晴向來都是個溫溫柔柔的性子,但是,此刻,沈晴倒是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嘟囔著聲音說,“你也應該怪自己才對,要不是你自己冥頑不靈,要棒打鴛鴦,又要他們聽從你的話,結婚,哪裏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沈晴可不看阮青涵的臉色。
她再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商信言,這才又說,“信言哥已經是成年人了,那就讓他根據自己的想法去活著吧,否則,你這樣下去,真的會逼死他的!”
“在你的眼底,我是不是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一聽。
阮青涵也倒退了一步,不過她的身影依然是挺拔的。
沈晴的手還緊緊地抓著南夏的手呢,聽到了阮青涵的話之後,沈晴也是小聲的嘟囔著。
“難道不是嗎?”
阮青涵被沈晴這話給氣的臉色一下子又是黑了幾分,她硬邦邦的咬著話,道,“商信言是我的兒子,難道我會不心疼他?我難道會不希望他過得好?”
“可是你明明看到信言哥這樣痛苦卻依然逼著他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這就是為他好?”
沈晴一直都在逼問。
她是沒有發現,這哪裏好了。
“你……”阮青涵被沈晴堵得瞬間無話可說,她氣的瞪大眼睛瞧著沈晴,最後才咬牙,瞧著南夏的時候,那眼神裏依然是充斥著冷,“總之,商信言跟誰在一起都可以,但是,唯獨不能是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