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真假

  這一刻,尉遲真金怒發衝冠,恨不得和王博一決生死。


  用敵人的鮮血來洗涮自己的恥辱。


  但是每每想起剛才剛才那一拳,尉遲真金的勇氣就呈現出斷崖式的下跌,不是自己不願意和敵人一決生死。


  而是敵人太過於強大,強大到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死自己,拚命在對方的麵前毫無意義,所以尉遲真金不得不咬著牙,忍下這等恥辱。


  “王少艾,你竟然敢侮辱朝廷命官?”


  王博絲毫沒有把尉遲真金的憤怒放在眼裏,淡然說道:“這一次隻不過是一個教訓而已,你如果再敢放肆,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人嗎?”


  說話的同時,他盡量保持著麵無表情。


  尉遲真金何曾被人如此威脅,原本火爆的脾氣即將爆炸,但一想到自己不是王博的對手,又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這時,一個大理寺的官員趕緊脫下了外衣,給尉遲真金披上。


  尉遲真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咬牙,拱手,低頭說道:“今日之事,是尉遲太過於魯莽,還請閣下不要放在心上。”


  王博目光冷靜,對於尉遲真金不由高看一籌,這家夥雖然脾氣火爆,但能屈能伸啊。


  他冷淡的說道:“離開這裏,我家不歡迎你。”


  尉遲真金冷哼一聲,穿好衣服,說道:“我們走。”


  而後,帶著自己的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王府。


  王博目送尉遲真金離開後,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尉遲真金身為大理寺卿,位高權重不假,但他絕對不是一個白癡,相反,能夠在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上待下去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但他今天的表現,很讓王博失望了。


  大搖大擺的來到自己的家,一言不合就動手抓人,甚至還親自出手。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以為從三品的高官,更像是一個沒腦子的莽夫。


  但問題是,大理寺專門負責刑獄案件的審理,它相當於現在的最高人民法院,是全國最高的法律機構。


  其中的頭子,竟然是一個莽夫?

  怎麽可能!


  雖然在劇情中,尉遲真金似乎被狄仁傑的智慧碾壓,在劇情中逐漸淪為的打手,貢獻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打戲。


  但是王博絕對不會認為,尉遲真金是一個莽夫,而一個莽夫也不會獲得武則天的信任,更不會掌管大理寺卿這麽多年,還穩如泰山。


  最終甚至升級成為了金吾衛上將軍。


  但是從今天看來,尉遲真金確實很莽,除了最後能屈能伸讓王博眼前一亮之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讓王博刮目相看。


  這就是大理寺卿是水準,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而另一方麵,尉遲真金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王府後,一個手下說道:“大人……”


  尉遲真金瞪了他一眼,“閉嘴。”


  手下頓時低頭,後退。


  眾人騎上馬匹,一路疾馳,沿著街道狂奔,很快就把王府甩在身後。


  一路上,尉遲真金陰沉著一張臉,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麽。


  不一會,眾人返回大理寺。


  尉遲真金下馬之後,沿著寬闊的走廊前進,帶著幾個手下登上一座閣樓,走到二樓的某個房間,推門而入。


  他身後的手下魚貫而入,


  在這個裝扮典雅的房間內,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背對著尉遲真金,眺望著陽台外的訓練場。


  訓練場內,一群大理寺的寺丞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


  或是訓練輕功,或是刀劍格殺。


  尉遲真金走了進來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超過頭頂,“屬下張誌成參見尉遲大人。”


  他身後的幾個手下紛紛跪地,“屬下參加尉遲大人。”


  若是王博在這裏,一定會驚訝,原來自己看到的尉遲真金並不是真正的尉遲真金,而是一個叫做張誌成的人假扮的。


  真正的尉遲真金,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大理寺。


  此時,背對著眾人的男子,真正的尉遲真金起身,轉過身來,一頭赤發令他風采逼人,一雙碧藍色的眸子更是深邃,似乎可以看穿人內心的秘密。


  “情況如何?”尉遲真金沉聲問道。


  假扮尉遲真金的張誌成說道:“大人神機妙算,那王博果然武功蓋世,屬下不是其一回合之弟,不過此人下手極有分寸,隻不過是讓我們受了一點皮肉傷而已。”


  尉遲真金輕哼一聲說道:“那王博連趙無延這種十惡不赦之徒都是隻傷不殺,顯然是一個心慈手軟,仁厚迂腐之輩,自然不會對你們下殺手。”


  張誌成連忙低頭,“大人所言甚是。”


  尉遲真金又問道:“你試探的結果呢,此人對於大理寺的人,反應如何。”


  張誌成不禁搖頭,“此人對我大理寺並無好感,而且為人桀驁不馴,當我選擇動手的時候,他立即反抗,一點猶豫都沒有,毫無疑問,此人是一個目無朝廷之輩。”


  尉遲真金一點也不意外,“自古以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江湖之人大多數桀驁不事,目無朝廷,此人如此,也不足為奇,那你可試探出他使用的武功?”


  張誌成毫不猶豫的說道:“硬功!”


  “硬功?”


  “不錯,此人一身硬功,刀槍不入,登峰造極,就連大人的唐刀都不能傷其分毫。”


  張誌成說道這裏,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連忙說道:“屬下在於其對戰之中,大人的唐刀被此人一拳摧毀,屬下不慎,毀掉了大人的唐刀,還請大人恕罪。”


  尉遲真金臉色微微抽搐了幾下,似乎有些心疼,但更加重要的還是張誌成剛才說的話。


  “你是說,我的兵器,被他一拳摧毀。”


  “正是如此。”張誌成忐忑不安的說道。


  尉遲真金聲音低沉,“我的兵器是朝廷賜予,由朝廷神匠親手鍛造,不但鋒利無匹,而且堅不可摧,此人可以摧毀我的武器,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啊。”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摧毀這強大的兵器。


  這豈不是說,這王博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江湖上,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如此年輕的絕頂高手?”這才是讓尉遲真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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