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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強人所難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讚美聲幾乎要把宋希汐給包圍,阮玲芳和盛佳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戴雪媛和宋沛兒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宋希汐那個小賤人,什麽時候學會了畫畫?”平心而論,她的畫藝算得上精湛。


  “所以我才說這小賤人藏得深。”戴雪媛有種被欺騙、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惱羞成怒。


  有人歡喜有人愁,周語柔樂得快要找不著北,挽著宋希汐的胳膊,略帶挑釁的眼神望著馬攀,“馬先生,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這幅《鬆鶴賀歲》,是出自你家白先生的手?”


  “對啊,馬先生你是不是記錯了,畢竟我覺得鬆鶴圖都差不多長一個樣。”在座也有和馬攀有交情的站出來,給他台階下。


  “宋小姐絲毫不差地把《鬆鶴賀歲》給複原出來,我敢說這幅畫就是她本人畫的,絕對不可能是花錢買的。”


  “我也同意你的說法,畫畫跟寫字一樣,每個人的畫風都不一樣。可宋小姐分毫不差地把《鬆鶴賀歲》複原,就跟複製品一樣,所以我也覺得這幅畫肯定她自然畫的。”


  在座的人風向發生了轉變,幾乎清一色偏向宋希汐。阮玲芳後背繃緊僵硬,暗自向馬攀使了一個眼色。


  馬攀頓時心神領會。


  他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神色依舊鎮定,他對著周語柔溫柔一笑,“周小姐,我確定我沒有記錯,宋小姐的這幅《鬆鶴賀歲》確實跟白先生的《鬆鶴賀歲》長得一模一樣。”


  馬攀的聲音頓了頓,又繼續說:“周小姐,你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記憶力超群,有著過目不忘的好本事。而宋小姐恰巧就是這種人,所以能完完整整地將《鬆鶴賀歲》描摹出來。”


  馬攀的話剛落音,眾人又是一陣喧嘩。


  他紳士風度十足,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文人的儒雅,笑容滿麵地誇讚著宋希汐,“早就聽聞宋家大小姐貌美如仙聰慧過人,更難得的是記憶力超群。宋小姐畫藝如此精湛,如果白先生在這兒的話,我想他肯定會欣喜地邀請宋小姐你深入討論作畫的技巧和經驗。”


  明麵上,馬攀是在誇她。但隻要腦子不是被漿糊糊過的,都知道這貨是笑裏藏刀話中帶話,鋪墊一大堆讚美之詞,不過是在為大家錘實——

  宋希汐的畫藝精湛,記憶力超群,她能描摹一幅一模一樣的《鬆鶴賀歲》,完全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馬攀一口咬死原畫是出自於白言年之手,他的說法似乎也合情合理,一時間大家都在為原畫到底是誰作的而展開激烈的討論。


  盛老爺子心中的怒火早已煙消雲散,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宋希汐,心中期待著她下一步會怎樣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管馬攀說得多麽的“合情合理”,盛老爺子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他之所以不表態,那是想看看宋希汐還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是的,宋希汐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複製粘貼”了一幅一模一樣的《鬆鶴賀歲》,實在讓他吃驚不已。


  宋希汐盈盈淺笑,抬眸對上馬攀的似欣賞又似挑釁目光,她不徐不急地道:“馬先生謬讚,希汐不敢當。如果白先生在這裏的話,我想我是不會跟他深入討論作畫的技巧和經驗,而是會問他老人家,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會識人不善?”


  毫不留情的諷刺,如平地一聲雷響,宴會再次炸了鍋。


  這這……宋小姐也太耿直了!

  馬攀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麵色肉眼可見的拉黑,冷聲質問道:“宋小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語柔見馬攀臭著一張臉,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這你都聽不懂?馬先生,你出門是不帶腦子的嗎?馬先生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讓我真真正正的知道什麽叫淨睜著眼睛說瞎話。”


  馬攀臉都快要被氣白了,但顧及周語柔的身份,隱忍著不發作,聲音比剛才冷了兩分,“周小姐,大庭廣眾之下隨意攻擊別人,不是一種美德,恐怕還會有損你的教養。”


  明裏暗裏都在諷刺周語柔沒有教養。


  周家的人聽了,臉色大變。


  周語柔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好教養是留給值得尊重的人,對那些不會寫善良兩個字的人,我見一個想抽一個。”


  不給馬攀反駁的機會,周語柔又叭叭叭地繼續說:“在我看來,馬先生你也是聰慧過人記憶力超群的能人異士,不如請你當眾為大家描摹《鬆鶴賀歲》?”


  “你跟在白先生身邊工作也很多年了吧?據我所知,你還是他的入門弟子,想必你對他的畫作都了如指掌吧,所以描摹一幅一模一樣的《鬆鶴賀歲》肯定不在話下吧。”


  不就是一句“我覺得你聰慧過人,記憶力超群”,誰還不會說啊?說得跟出門買個青菜那麽輕鬆容易,那好啊,你行你上,她倒是要看看這睜眼睛說瞎話的家夥到底有多少能耐。


  宋希汐聞言,莞爾一笑。周語柔這小辣椒,比她還要耿直潑辣,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這性子,她喜歡!


  衝著周語柔今天三番四次開口替她解圍的情分,這個朋友,她宋希汐認定了!

  “周語柔這小賤人,什麽時候跟宋希汐這麽好了?竟然一直替她說話。”盛佳宜繃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壓低聲音對阮玲芳說:“周語柔這小賤人還真是死性不改,跟以前一樣最愛出風頭。”


  都是在同一個圈子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平時兩人沒少有交集的時候,盛佳宜一直都看不慣周語柔肆無忌憚為非作歹的作精樣。


  可偏偏周語柔是周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掌心明珠,又頂著盛彥奕未婚妻的頭銜,哪怕她招搖過市到處惹是生非,把天捅出個大簍子來,也有人替她扛著。


  這就是盛佳宜最痛恨最嫉妒周語柔的地方。


  阮玲芳心裏都快恨死胡纏蠻攪的周語柔,但再咬牙切齒痛恨,她也不能在裏麵上表現出來,畢竟她現在沒資本跟周家去撕破臉皮。


  她皮笑肉不笑地對周語柔說:“語柔,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馬先生他隻不過是白先生的助理,並不是關門弟子。他平日隻負責白先生的起居飲食和一些工作室的日常事務,你這要求他當眾描摹一幅一模一樣的《鬆鶴賀歲》,豈不是強人所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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