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情難自禁
這樣狼性的盛彥奕莫名讓宋希汐感到害怕。
她不管怎麽掙紮,可還是死死地被困在他的懷裏不能動彈半分。
情急之下,宋希汐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
很快,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
盛彥奕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摸了一下被她咬破了皮的唇,凝視著指尖上的血,無聲失笑道“你是屬狗的嗎?這麽喜歡咬人。”
“盛先生,你……”宋希汐惱羞成怒,推不動他,隻得瞪著眼睛怒視著他,“盛彥奕,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看著懷裏的女人紅著臉怒聲質問,盛彥奕失控的理智這才緩緩被拉了回來。
剛才在樓下,他看見盛廷琛將她擁入懷裏,一字不漏地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進了耳朵裏。
她曾經對盛廷琛說過,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想嫁給他……
他看見,她被另一個男人禁錮在懷裏……
向來為自己的理智引以為傲的盛彥奕,這一次,竟然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
直至這一刻,她的人被困在他的懷裏。
他的理智,才回來。
“我知道。”盛彥奕低啞的嗓音如砂紙磨地,緩緩地道“宋希汐,我很清醒!一直都很清醒!”
“既然你很清醒,那你為什麽還要做出這種不得體的事情來?”宋希汐一想到剛才被他……侵-犯了,心頭的惱火怎麽也壓不下來。
他們兩人既不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怎麽可以……
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論輩分,這個男人還是她的長輩。
盛彥奕眸色沉沉,俯在她的耳畔,聲音略帶嘶啞,“情難自禁。”
宋希汐的心頭猛地一震,緊貼著牆壁的背變得僵硬,“你,你……”
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宋希汐就算是再傻,也不至於傻到聽不明白這四個字裏的意思。
結結巴巴了半天,宋希汐被震驚的心才慢慢被平複下來,“盛先生,哦不,無論輩分,我應該得喊你一聲三叔。我們這樣,於禮不合。”
盛彥奕輕輕地笑了笑,反問道“我們哪樣於禮不合了?”
“男未娶女未嫁,一沒出軌給人戴綠帽,二沒違法亂紀,你告訴我,哪裏來的於禮不合?”
“還是說……”盛彥奕的麵色陡然變沉了兩分,就連語氣也跟著變了,“還是說,你一直都在跟盛廷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宋希汐“……”
盛彥奕的目光緊鎖著她的臉,似乎要在探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我沒有。”宋希汐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宋希汐解釋說“我那時候年幼無知,才會說出那樣可笑的話。”
盛彥奕伸出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那現在呢?”
他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滑,最後定在她心髒的位置上,“他,真的從你這兒走出來了嗎?”
宋希汐與他四目相對,隻見他眸色幽深,周圍的氣壓極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宋希汐反問道。
“無論真假,你說過的話我都會當真。”盛彥奕的語氣頓了頓,“所以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的問題。”
“我喜歡他與否,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盛彥奕俯身在她的耳邊,炙熱的氣息惹得她心跳加速,“你說呢?”
“盛先生,你看我像瞎子嗎?”
盛彥奕抬頭望著她,盯著她看了數秒,嘴角忽然咧開來,“既然不瞎,那你的眼裏,看得到我嗎?”
——
宋希汐推開7205的房間門,周語柔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肩膀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頭發濕漉漉的,豆大的水珠沿著發梢往下滴落。
“希汐,你終於回來了。”周語柔向她走近,滿臉八卦,問“盛廷琛那廝到底跟你說什麽了?你們這前後都快聊了一個小時吧。”
周語柔實在想不出來,宋希汐跟盛廷琛那廝到底有什麽好聊的?
“不想提他。”想起盛廷琛快要發瘋的樣子,宋希汐的腦袋就隱隱作痛。
不是,痛痛快快的跟她解除婚約不行嗎?
為什麽要突然改變主意?
男人的心,善變的天。
見宋希汐緘口不言,周語柔撇了撇嘴,“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廝肯定是後悔了,他想跟你重歸於好,是不是?”
宋希汐一怔。
看她這表情,周語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眼角眉梢都透著得意,“我就說嘛,我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的。”
“周小姐,請收起你的笑容。”宋希汐眉頭微皺,“這個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周語柔笑意頓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
宋希汐被周語柔盯得渾身不自在,心虛地轉身端杯水喝。
“希汐你的唇怎麽這麽腫?”
“你你……”周語柔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問,“你該不會,你該不會是被盛廷琛強吻了吧。”
宋希汐哪會料到周語柔竟然會腦洞大開說出被盛廷琛強吻這種話來,實在沒忍住,噴了一地。
她連忙抽了兩張紙巾擦嘴,“強吻?怎麽可能?”
盛廷琛要是敢對她做這種事情,沒準她會做出廢了他的事情來。
宋希汐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唇,鼻息間仿佛還殘留著盛彥奕身上的雪鬆清香。
她也想不明白,與盛廷琛發生肢體接觸時,她為什麽對他抵觸強烈。
而盛彥奕……
“你那麽激動幹嘛?”周語柔見宋希汐這副表情,心頭的疑惑更盛,“不對,既然盛廷琛沒有強吻你,那你的嘴唇為什麽會又紅又腫?”
宋希汐“……”
想起盛彥奕如狼似虎想要將她活剝生吞那幕情景,宋希汐的心裏暗罵了一句盛彥奕,你屬狗的嗎?
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行?非得要動口又動手!
“有嗎?”
宋希汐指著自己的唇,故作鎮定地道“可能是食物過敏了。”
“對,食物過敏。”宋希汐隨便瞎掰了個理由,“我,對蝦過敏。”
“是嗎?”周語柔的雙眼明明白白的寫著不相信三個字,步步向宋希汐逼近,“可咱倆上次去珍珠漁港吃宵夜的時候,我記得你也吃了不少蝦,也沒見你過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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