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引出子蠱
好在女子軀體柔軟無比,她的頭沒有一絲不適或者眩暈。
謔螯大怒,五指用力。
“哢嚓!”
“啊!”
很不幸,她的一條腿現在也被廢了,那種鑽心的疼,令她忍不住低聲慘叫。
“媚兒!”幽無邪心痛如絞,嘶聲喊著她的名字。
剛從水裏冒出頭的暗梟,眼神一凜,他就說行不通,她非要一意孤行,現在好了,腿也折了。
“本座發誓,你們一定會為你們的今夜的愚蠢付出代價。”說話間,就聽著哢哢一陣響動。
林星雨隻覺得身下地板搖晃的厲害,緊接著,身體猛的下沉。
“倏!”
身下滑不溜秋,整個人仿佛坐上了遊樂園裏邊的滑梯般,斜陡著不斷下滑。
“媚兒!”
“女人!”
“媚娘!”
“右使!”
“。”
頭頂傳來眾人擔憂的驚呼,也隻是發出那一聲,上方透光的鋼板暗門立即合並,讓人難以察覺一絲接口。
隨著身體不斷下降,黑暗中她感受到了數道活人的氣息。
她知道,謔螯及餘下的幾名稚齡女子跟著她一起下來了。
“砰!”
也不知是從多高的位置摔向了地麵,反正全身跟散架了一樣疼,特別是被折斷的手腳。
整個空間沒有一絲光,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
疑惑間,身體被人跟拎小雞一樣從地下提起來。
沒過多久,前方出現一絲暗黃的燭光。
再向前行,光線越來越亮,但還達不到刺眼的程度。
“媚兒,可是難受了?”謔螯的聲音雖宛若情人般低語輕柔,但夾雜著不可掩飾的陰毒與被人挑釁後的憤怒。
林星雨微微抬頭,卻看到眼前噴血的一幕。
他竟然到現在都還不忘“練功”,抵在腰上的女子雙眼迷離的主動——。
反之,謔螯麵色如常,一手攥著她胸口的衣襟,一手托著美人,大步朝前走,而他身後自然跟著幾名香汗淋漓的美人。
兜兜轉轉沒多久,林星雨被帶到一處約三四十平方米的密室內。
“砰!”
謔螯麵無表情的將她扔在角落,而自己一心的去跟一群美人“練功”。
林星雨疼的一抽,在心底把謔螯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後,才轉動眼眸,環視四周。
四周的牆麵都使用堅固的精鋼打造,牆麵上並不光滑平整,而是刻著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春宮圖。
耳廓靡霏聲不斷,牆上畫麵令人血脈沸騰,到最後,她的神誌似乎也跟著渙散起來。
腦海裏不斷重複播放著令人麵紅耳赤少兒不宜的畫麵。
連帶著身體也起了反應。
呼吸聲逐漸急促,蒼白的麵容變得紅彤彤的,身體越來越燙。
“媚兒,難受嗎?”謔螯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誘哄著。
林星雨雙眼迷離的點頭,脫口的聲音如貓兒般惹人憐愛“難受。”
“隻要媚兒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你舒服可好?”
“好!”
“你是怎麽知道嗜血魔功的弊端?”
“作者告訴我的。”
“座哲是誰?”
“作者就是作者啊,她是寫書的。”
“在哪裏能夠找到座哲?”
“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那她是通過什麽與你聯係?”
“通過評論聯係。”
“平侖又是誰?”
“。”
兩人就這樣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問一答。
直到謔螯被她說的越來越疑惑,一個問題接連一個問題撞進腦子裏。
他捋出來的理解是,媚娘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他的嗜血魔功的弊端,以及從矮閣可以直接到達暖閣等,所有的就是作者說給她聽的。
而兩人之間的聯係,是通過評論這個人,但是現在她聯係不上評論。
因此,也就跟作者這個“主謀”失去了聯係。
就在謔螯晃神之際,穆瑟驀地睜開那雙泛著七彩琉璃般閃耀卻又幽沉無比的雙眸。
謔螯對上她的眼,眼底的銳利光芒漸漸淡去,隻剩下無盡的空洞。
血霧為天,枯骨為地,腐朽氣息充斥著整個身心。
冰冷狠絕的心如被萬蟻啃食般,細細的疼,疼如骨髓,像是要將那顆殘缺不全的心繼續揉成血沫。
頭很沉,身體也很沉,除了感受到那種無窮無盡的恐懼,再也感受不到別的。
而對謔螯用攝魂術的林星雨也不好受,謔螯武功高強,靈魂意識強大。
如果這攝魂術不是非人能控製,如果不是她硬拚著被反噬的風險,根本就難以將他控製。
血液不斷的從口中湧出,她緊要牙槽,想著隻要再多堅持一會,堅持到一點紅等人找到這裏。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好想就這麽閉眼睡過去。
頭好疼,手也好疼,渾身山下都疼的令人無法忍受。
漸漸的,那種疼慢慢麻木,身體也冷了下來。
謔螯知道自己一定是中招了,因此,他不斷的反抗一幕幕血腥畫麵,幾經輾轉掙紮的想清醒過來。
多少年沒感受過這種受人所製的無力感了?
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他已經記不清了,隻知道自從殺了血殺樓上屆樓主後,他就一直處於高位,沒有一個人不怕他。
那種將人生死攥於手掌之中的感覺很好,他不在是那個處處要看人臉色的丁二狗。
善良於他來說很遙遠,自從村子裏的村民無情的抓他去祭河神,他就發過誓,一生一世不要懦弱,不要平凡,不要被人傷害。
所以,最後他僥幸活了過來,並且在村子裏唯一的一口井裏下毒,整個村子裏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兄弟,無一幸免的被他毒死。
就連村口常常欺負他的阿黃他也沒放過,負他的人都該死!
。
“嘭嘭!”
吊著一口氣強撐的林星雨聽到砸門聲音,眼底謔地一清。
她還不能死,做了那麽多,堅持了那麽久,受了那麽多苦,任務就是唯一的信念支撐,她不能前功盡棄的就這麽死了。
身上的黑衣黏溺不堪,胸口脖頸濕漉漉的在嘀嗒著粘稠的液體,那是鮮血的傑作。
“媚兒,媚兒,你醒醒,別睡,求求你別睡。”
滾燙的水珠滑落在她滿臉鮮血的小臉上,那撕心裂肺卻又小心翼翼的呼喚聲,讓她精神稍稍提起。
“殺了他,快,殺了他。”微若蚊蠅的聲音帶著沉而重的命令。
“他已經死了,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要離開我!”幽無邪哽咽發顫的聲音,仿佛失去一生伴侶的孤狼,不停的哀嚎乞求著那一簇能夠將自己帶出深淵的明火不要熄滅不要離開。
“母蠱藏在謔螯右手手手臂中。”林星雨說出這句話已經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聽聞,眾人趕緊將謔螯手上的皮膚劃開,果然看了一隻指母大小正在沉睡的圓滾蛆蟲。
“大俠。”
見林星雨的目光不離一點紅,幽無邪雖吃味,但依舊照著她的心意起身,挪到她頭頂位置,將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
一點紅冷峻的眼底掠過一絲驚異,他沒想到林星雨即將命隕,卻口口聲聲呼喚著他。
“女人。”
林星雨眉頭緊鎖,顰蹙不斷“你你先引引快。”
一點紅雖不知她為什麽要固執的讓他先引出子蠱,但卻依然照做了。
在一點紅體內子蠱引出來的一瞬間,林星雨舒展峨眉,輕扯嘴角,終於露出一絲淺笑。
一點紅見她露出如此模樣,雙眸黯沉,似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注入心底。
“媚兒,媚兒。”幽無邪還在她耳廓呼喚著媚娘的名字。
“我不是不是呃媚媚媚!”話未說完,僵直的腦袋猛的垂下,那靈動的眼眸也徹底闔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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