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想多挨幾拳?
但是這一次,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畢竟,林風晚已經是林二爺的繼女了,日後還可能成為林家的家主,他就算是想動,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這個斤兩。
“上次的事情真的隻是誤會。”林遠看著林風晚慢慢後退,自己倒是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實在是糾結得很,因此幹脆隻是在原地站著沒有動,試圖說說話讓林風晚放下戒備,“我要是一早知道是你,是絕對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說白了,雖然身為一個男人,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紙老虎,什麽都怕。
林風晚也是看穿了他這一點,才壯著膽子站穩了身子,直勾勾地看過去,直看得林遠頭皮發麻:“我都已經說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語氣裏麵,分明是容易招致仇恨的不耐煩。
林遠何曾受過這樣的奚落,本想發火,但是又生生忍下來:“我就是想跟你道歉而已……”
“那現在已經道過了,你可以走了。”林風晚說著,自己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抬手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再不走……是想再多挨幾拳嗎?”
其實林風晚的拳也不算是有多厲害,但是在花園裏麵的時候,那一套動作下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更何況,也正是因為林風晚的生猛,林遠才會接連被林淩誌和林二爺所訓斥。
這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默默吞了一口口水,又摸了摸依舊腫脹發痛的臉頰和眼周,抬眼就看到林風晚握拳,一臉要發怒的樣子,林遠心中陡然升騰上來一陣懼意。
更何況,單單是這樣,林風晚還不罷休。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走?難道還非要讓我把林二爺找來了,你才肯走是不是?”
雖然心中實在是不喜歡林二爺,但是能暫時壓製住這惱人的林遠,林風晚也隻好暫時這樣做了。
果然,一聽後麵還可能把林二爺找來,原本還算是猶猶豫豫地想要留下來多說幾句話掙紮一下的林遠,此時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拉頭耷腦地退了幾步:“別,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麽好商量的。”林風晚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而林遠也似乎是被林風晚嚇到了,直直地看著她的背影,卻不敢上前再做什麽阻攔的事情。
一直到林風晚的身形都看不見了,林遠才不甘心地收回目光。
“還惦記著呢?”林含也不知是從哪裏竄出來的,此時搖頭晃腦地走到林遠的周圍,頗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可惜啊,巴巴地趕上去想要道歉,人家卻不說原諒。”
“你不也是巴巴地貼上去嗎,最後卻還被踹了一腳。都已經這樣了,不乖乖呆著,還有心思調侃我。”林遠抖了抖肩膀,將林含的手抖落,“怎麽,這麽快就不疼了?”
疼嗎?當然疼!
那個時候的慕司塵可一直都憋著一口悶氣呢,好不容易有一個不長眼的人湊上來,當然教訓得不能太輕了。
兄妹二人又是互懟一番,雖然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卻誰都不肯先認輸,非要對方先服軟不可。
一直到了最後,林含眼見著說不過林遠,幹脆一跺腳:“我要去告訴林二爺!”
可讓林遠頭疼得夠嗆——林風晚也這樣說,林含也這樣說,這麽一個兩個的都動不動就把林二爺搬出來壓他?
偏偏……這招還挺管用。
“天天就知道找二爺!二爺這麽忙,哪有心思管你。”林遠不耐煩地撇撇嘴,對林含的做法深表不屑。
隻見林含絲毫不慌張,反倒是有些得意地仰了仰下巴:“我就說我哥出息了,一天天正經事不幹,倒是對他新收下來的繼女十分感興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纏著人家。”說著,語氣越發得意,“我看他管不管。”
林遠這才有些怕了:“有什麽事情好說……”
生怕這件事一捅出去,林二爺大怒之下下達什麽命令。
林遠之前可沒少在林二爺這裏泡妞,若是惹得林二爺不快了,以後自己還怎麽快活。
因此接下來隻好對林含的話連連附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在林二爺的麵前亂說。”
“我可沒亂說,我說的話都是有理有據的。”林含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不就是不想讓我告訴二爺嗎,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和我一塊對付林風晚。”
“啊?”一想到自己要幫林含對那樣一個美人兒下手,林遠還是有些不樂意。可是林含眉毛一挑,林遠隻好咬咬牙答應下來,“好好好,我幫你,我幫你一塊兒對付她還不行嗎?”
隻要林含不亂說話,一切都好說。
畢竟沒了一個林風晚,還有其他的機會。隻要他還能像現在這般在林二爺這邊隨意出入,以後還害怕遇不到什麽美色嗎?
匆匆離開的林風晚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就有一個人從剛剛的討好,倒戈為她的敵人了。
可是即便是知道了又怎麽樣,區區一個林遠,她還是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此時,她滿腦子隻有慕司塵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得太著急了,冷不防便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林風晚急忙道一句“抱歉”,繞開麵前的男人就想離開。
誰知男人卻擋住了她的去路:“林小姐。”
林風晚不想停留,但是那男人卻固執得厲害:“鄙人紀辰,敬林小姐。”
說著,就要把酒杯硬塞到林風晚手中。
可是林風晚哪裏有什麽心思喝酒。她麵上如此明顯的著急,難道這紀辰看不出來嗎?
抬眸冷冷看了那人一眼,卻不妨他竟然笑了:“林小姐果然如同傳聞之中的一般高冷。我隻不過是想敬你一杯酒而已……”
說是敬酒,實際上將林風晚的前路給擋了個嚴嚴實實,哪裏還有半點允許她拒絕的餘地。
林風晚終是無法,憤憤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