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後媽來襲
林風晚仍舊試圖解釋:“大叔,我叫林風晚,不是什麽劉然然,您不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認識了吧?”
那是那男人聞言,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陰沉了:“劉然然!你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現在又裝瘋賣傻,究竟是什麽意思?是我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還是你不想認我這個爹了?”
從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一些的時候林風晚就知道,這個人也堅定不移地以為她就是劉然然。
周圍的人紛紛朝她露出來了鄙夷的神情,甚至還有剛剛勸說過她的人此時正在竊竊私語:“你說這孩子怎麽就是不聽勸呢?”
“先在連她爹都氣壞了,怕是不好嘍。”
“也是她自己不識相。如果聽我們的好好道個歉,改天她媽想怨她的時候,還能有她爸在一旁阻攔著。現在讓她爸也生氣,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鄙夷的目光夾雜著閑言碎語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直直地朝著林風晚的方向刺來,她甚至都害怕自己再聽下去,會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劉然然了。
倒不如先假裝知錯躲過他們的一聲聲洗腦,說不定到最後還能找出來解決事情的辦法。
想到這裏,林風晚隻好整理一下衣服:“還是先回家吧,不要繼續呆在這裏了。”
說著,真的下床尋了自己的鞋子朝著男人走過去。
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有腳下的鞋子都是她原來的裝配,這些東西都在提醒著她,她是林風晚,不是什麽劉然然。
“你還敢回家!”後媽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林風晚一眼。
林風晚隻覺得她從頭到尾都在試圖引導輿論走向,好讓眾人以為她是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人,實際上自己什麽也是剛剛醒來,根本什麽都沒幹。
這樣一想,倒是覺得那人的用心十分險惡,連帶著看她的麵相,都覺得醜陋了起來。
那個在周圍的人意識裏麵是他的父親的劉老沉鬱著臉色帶著她們兩個往回走,林風晚出了屋子才看到外麵的景象。
竟然是完全陌生的樣子,絲毫不記得之前在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因為他們現在站的位置比較高,隱隱能夠看出來朝著前麵走,旁邊就是海岸。
這麽說,她現在是在海濱?
或者是在島嶼上?
林風晚不敢確定。
因為不熟悉這裏的情況,所以林風晚也不敢亂跑,隻好老老實實地跟在劉老的後麵,任由他將自己帶回了家中。
房間裏麵,三個人沉默地坐著,林風晚和對麵的後媽麵麵相覷,最終終於等到了劉老開口:“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還沒等林風晚說話,後媽就急急忙忙地開口,話還沒有說幾句,眼圈就已經紅了好幾圈,“你女兒殺了我女兒,還勾引了我女兒的丈夫。”
“清清也是我的女兒!”劉老麵色不快地說道。
“是是是,是你的女兒,可是更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後媽哭哭啼啼著,“但是事實確實是劉然然殺了我女兒,又勾引了冷澈。”
劉老本來好像還對劉然然抱有一些希望,但是在後媽的一係列挑撥之下,也漸漸喪失了甄別是非的能力,轉頭看著林風晚:“然然,是真的嗎?”
“我真的不是劉然然。”林風晚無力地解釋著,“叔叔阿姨,我明白你們失去女兒的心情,但是我真的不是劉然然。我是林風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來到這裏的。”
“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她說得已經十分誠懇,但是後媽和劉老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回頭看她的時候,眼神裏麵的怒意越發地明顯:“夠了!劉然然!都已經在自己家中了,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一聲一聲的“劉然然”叫得林風晚的思緒幾乎崩潰:“我真的不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好像都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但是我真的不是什麽劉然然!我有名字!我叫林風晚!”
“胡說八道!”劉老一拍桌子,“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明明……明明她就是林風晚。
為什麽還不讓她說?
林風晚終於忍不住,推開門跑了出去。
她記得她注意過,往前走就是海邊。
這一路的奔跑讓林風晚的思緒平靜了不少,原本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也被風吹了回去。等到到了海邊的時候,心情已經平複得差不多了。
海邊還有一個男人,林風晚現在不想與這裏的人有任何的交談,所以遠遠地看見了就避開,在一個離男人比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眼前的確實是海,一望無邊,就像是她現在的情況,一團迷霧,根本看不到任何頭緒。
林風晚不由得出神。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林風晚停腳後不久,那男人竟然直接朝著她走了過來。等到林風晚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離林風晚隻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了。林風晚下意識地轉身想走,卻沒想到剛剛轉身,那男人就開口叫住了她:“我知道你不是劉然然。”
她幾乎是帶著些微驚喜地轉過身來,也不顧的躲避了,而是直接迎了上去:“你知道我不是劉然然?那你能幫我作證嗎?”
“作證是沒有用的。”男人在離林風晚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人會相信的。我來找你,隻是覺得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下這島上的情況。”
“什麽情況?”林風晚急切地詢問,將自己去過的島嶼,還有離A國比較近的幾個島嶼的大致位置的人情風土在腦海裏麵過了一遍。
但是依舊是沒有任何線索。即便知道這是一個島嶼,這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島嶼。
“這島可不是普通的荒島。”男人隨意地轉過身去,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你是不是覺得島上的人都很莫名其妙?”
林風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住在這裏的,本來就不是什麽正常人。”男人聳了聳肩,“他們都是被關在島嶼上麵的精神病患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隻不過這個生活不是他們經過幾年十幾年的努力得到的,而是經過他們的想象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