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麵試
“說出你的想法就行了。”張凱德笑道。
“是。”曾小柔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說道，心裏卻是恨不得把王梓掐死，這個可惡的家夥，好歹已經賭輸了已經放下身段同意以身相許了，可自己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竟然把眼神移開了……無視？
“我覺得……凶手就是陳小莫。”曾小柔深呼吸了下，不過目光依舊不敢跟張凱德相對的，當下說道，“雖然殺人動機還有很多案件細節都還沒有弄明白，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哈哈……”張凱德點了點頭笑了起來，然後看著王梓說道，“臭小子，你怎麽看？”
“是一個好警察。”王梓笑道，“老實說，這樣的警察已經很少了，不過……這裏不是太適合她。”說著瞥了一眼有些茫然的曾小柔。
“是啊。”張凱德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曾小柔卻是愣住了，她完全不明白張凱德跟王梓到底在說什麽。
“你好像有問題？”張凱德看著曾小柔笑道。
曾小柔一臉茫然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張凱德再次一笑解釋道：“你在已經明白我的身份，並且知道我跟那個陳小莫有一定關係的前提下，竟然還有膽子說陳小莫是凶手的，而不是刻意猜度我的心思來迎合我的，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你是一個不受強權壓迫，有正義感的警察，所以王梓才會說你是好警察。從另外一方麵說的，你的大局觀還不夠，容易被表麵的一些東西所迷惑，‘眼見為實’這四個字在你的心裏恐怕已經根深蒂固了。”
“然而華夏特別局所接手的都是一些不尋常的案件，眼睛所見到的東西不能說百分之一百，但是至少大部分都是凶手為了迷惑你而設定的，也就是說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這時候就得跟著心走了……所以王梓才會說這裏，也就是華夏特別局不是太適合你，這或許就是你考核不過的原因。”
曾小柔嘴巴張得大大的，完全愣住了，她沒想到，短短的幾十秒裏麵，這兩人就對她來了一場無意中的“麵試”……王梓知道進入華夏特別局是她的夢想，而掌控著華夏特別局的張凱德也看出他有這個想法的，因此有此一試……隻不過，為什麽那個看起來就是個白癡的家夥為什麽知道張局長是在試探她呢？難道他們之間有某種暗號？
與此同時，曾小柔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了，不是因為這次是完全被攔在門外了，而是……好吧，想了半天，曾小柔總算知道自己委屈的原因了，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的，歹徒的任何陰謀詭計在自己麵前最多就是一層紙，輕輕一捅也就破了，沒想到現在卻被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而且還是一隻色狼的家夥比下去了，曾小柔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米算是白吃了。
“不過你的品性我還是很欣賞的。”張凱德笑道，“好好當你的警察吧，隻要心係著廣大群眾的，在哪都一樣。”
曾小柔深呼吸了下，然後站了起來，鄭重的朝張凱德微微一鞠躬的，然後說道：“謝謝。”
張凱德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客氣，你是臭小子的女朋友，那就是我的晚輩了。”
“我……”曾小柔臉微微一紅的，很想說我不是他女朋友之類的言語，終究沒說出來。王梓更是沒去反駁了，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反駁了，那就是對曾小柔的一種不尊重，說不定曾小柔一生氣的直接一槍把他斃了，人家女生都沒說你什麽，你一個大男人的撇清個屁啊！另外一方麵王梓知道，就算自己反駁了，張凱德也不會相信的，他早就把自己當成花中禽獸了。
“臭小子，調查到什麽沒有？”張凱德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王梓微微苦笑然後說道：“思緒很亂，還沒理清楚……小叔，前些日子發生的那個老婆婆的鬼魂把自己三歲的孫子扔下樓的案子你還記得吧？”
“我還正想問你這個案子你查得怎麽樣了呢。”張凱德眉頭微微皺著說道。
“我覺得……那個墜樓案跟陳小莫的這個案子之間……有某種聯係。”想了想王梓說道，“也就是說，那個手段詭異的凶手，又出手了。”
張凱德驚呼出聲說道：“你確定？”
“就是懷疑。”王梓說道，“不過這兩個案子之間確實有很巧合的幾個地方。”
“什麽地方？”張凱德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如果真按照王梓所說的那樣，這兩個案子都是同一個人所為的話，那麽……這樣的人太過可怕了。
“第一個案子中，受害的那個小孩是三歲，而那個小孩墜樓的那天，剛好是他的生日。”沉吟了下王梓說道，“巧合的是，這次這個受害者之一的那個被亂刀捅死的小男孩也是三歲，而且今天也是那個小男孩的生日……如果說著是巧合的話那也太巧合了吧？為什麽都是三歲？為什麽都在生日這一天背結束生命的？難道這中間真的沒有存在點什麽聯係？”
張凱德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說道：“這確實巧合的得有點詭異了。”
“還有一點就讓我更在意了。”王梓臉色不是太好看的說道，“那個小孩墜樓的原因上次咱們已經分析過了，那個三歲小孩的肝被人用鋒利的刀子割去了一小塊，所以他們把小孩的屍體從十五樓扔了下來，就是為了掩飾這一點；而這次……”
“難道……這次死的那個三歲小男孩的肝也背割了一小塊？”張凱德已然一臉駭然的表情了。
“正是如此。”王梓點了點頭說道，“傍晚的時候，我去上次的那個殯儀館驗屍了，我仔細檢查了那小孩的肝，的確被割掉了一小塊，而且少一塊的那個位置很是巧合的跟那個墜樓的那個小男孩的肝缺少的那一小塊的位置大概一樣……所以，我想，凶手亂刀捅死那小孩，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曾小柔已然愣住了，那個小男孩墜樓的案子他是知道的，不過那個案子由那時的副局長也就是現在的局長孫萬全負責的，但是沒想到這次的案子竟然跟那個案子有關係的，而且怎麽越聽他說越莫名的有些慎得慌呢？
與此同時，曾小柔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在殯儀館王梓驗屍的時候，他為什麽要對那屍體開膛破肚的，那把那麽惡心的東西從屍體裏拉出來的。
“為……什麽……就不能是匕捅進去的時候不小心割掉的？”稍微平複了下自己那快卡到喉嚨的心髒了，曾小柔詢問道。
“肝上麵的切口很是平滑，也就是說，是被一把很鋒利，很薄的刀子快速割下的，那把致人於死地的匕首，顯然不是太鋒利，而且你對比肝上麵其他被那匕首割到的傷口，你會發現兩種傷口是完全不一樣的。”王梓看著她解釋道。
曾小柔嘴巴再次張了張的，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對於王梓的這套說辭，她還是沒能立即消化。
張凱德一臉凝重的說道：“如果是同一個人所為的話，那麽真要出大事了。”
“確實如此。”王梓苦笑，“現在我們知道僅僅隻是凶手一個異常凶殘也十分有手段的一個人，另外就是受害者都是三歲的小男孩，死的那一天正是他們的生日，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的肝都被割走一小塊……我想這些要是傳出去的話，一定會鬧得人心惶惶的。”
張凱德微微苦笑了下說道：“臭小子，你可是華夏特別局的王牌啊，我現在可是把寶都壓在你身上了，你要是不盡快那那個凶手揪出來，你的工資……哼，一分都別想要！”
“……”王梓頓時一臉黑線的，這個家夥怎麽能這樣呢？又要馬兒跑，卻又不讓馬兒吃草的！
當下王梓很鄙視的看了一眼張凱德說道：“放心吧，小叔，我會盡快把那個家夥抓到的……對了，把你的電腦給我用一下，我要查看一份監控錄像。”
“自己去用吧。”張凱德指了指辦公桌上一台筆記本電腦，“我去看下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有。”
等張凱德出去後，王梓立即來到辦公桌前，打開了那台他看不懂牌子的筆記本電腦，又將酒店那大堂經理白經理給的那U盤拿了出來，打算好好查看一下這份監控錄像。
曾小柔遲疑了下，走了過去，站在王梓的旁邊，看著他開電腦的功夫，遲疑下說道：“那個……你是怎麽知道張局長問我對案件的看法是在‘麵試’我的？”
王梓一愣，旋即一笑說道：“怎麽，你很在意？”
“是！”曾小柔很是老實的回答的，心裏真的很想把這張醜臉給打爆了。
“猜的。”王梓笑道，“沒想到猜對了。”
“……”曾小柔舉了拳頭。
“呃……開個玩笑……”王梓趕緊笑道，“你想啊，張局長又不認識你，幹麽突然問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呢？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用問這種如此傻逼的問題，因為你的看法一點都影響不到他的決定，加上他聽到你跟我的對話了，又誤會你跟我的關係，所以他會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一點都不奇怪，他本來就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