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他們好像發現我了!
去看未來要租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再騎著自行車去,實在是有些遠。
京都的大學撇開教學水平之類的不講,嚴革說起來,和別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別處的大學都是盡可能地聚集,有明顯“大學城”的劃分,一塊地方、一片地方全是大學。
冠上大學坐落的地方,某某大學,某某醫科大學,某某技術大學,某某職業技術學院什麽的,以此在周圍先環繞一圈各種研究院、各種小學院、各種圖書館,次一環都是什麽小吃、飯館,再外圍的圈子,就是賓館、酒店、ktv等
一本、二本、三本完全是可以混雜在一起,有些時候晚上熬夜打遊戲蒙了,醒來迷迷糊糊刷著牙,但一看時間來不及了,又碰著今天是肯定會點名且記住所有人名字的考究教授,那麽就是口都來不及漱,叼著牙刷就趕緊跑。
跑到半路想起這樣不太雅觀,丟掉也是應有之義。
當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隨意攔下騎著小電驢的年輕人,問清對方的學院或者學區,剛好順路,就跨坐在後頭說句“拜托兄弟”、“感謝姐們”之類的,也不少見。
但京都的大學就不是這樣的光景,大學彼此之間的距離不是太遠,但也不是很近,零零碎碎地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裏,像一塊補丁一般,有點不符合市政的規劃。
可是讓大學挪地方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首當其衝的就是地皮價格的問題
有心人曾經想要折騰這些,但終究是阻力太大而放棄了,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讓學生不會躥錯學校,也不會有人大學三四年還弄不清楚哪塊地方是自己大學的,哪塊地方是別的大學的
薑守正來找房東塗三的時候,本想一個人來的,但是薑守勤和薑守姬一定是要跟著。
薑守勤跟來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把a4紙對折超過八下,哪怕讓師姐幫忙也沒有用
居然這麽難?!
留在住的地方麵對老觀主,那可不是等著賠錢麽?
這種事情得從長計議。
而薑守姬跟來的理由女孩子想出個門,要什麽理由?
不過這一次她不得不化作人形,白狐的形象會讓人頻頻側目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這樣是沒有辦法坐地鐵的,工作人員不會讓你進,寵物謝絕入內。
在臨江的時候,這條規矩並不是非常嚴格,像是陳遠,他就可以稍微耍點小心眼把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把不丟帶上公交車
但是在京都,那是沒有可能的,這座城市有著屬於它自己的規矩,更繁華,更講究個人的權利邊界。
化形成人,那是應有之義。
但是在外頭,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監控,這是天眼貫徹之下的結果——公共場合,電子數據記錄這座城市,傳輸給城市的大數據監管係統,進行分析和數據比對
智能家居,智慧小區之後的進階,就是智慧城市。
它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立算法,有著簡單的“智能”。
不過現在隱於這座城市幕後的智能現在有些納悶——
“一個男的,一隻狐狸,進了男廁所。”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出了男廁所。”
“狐狸哪去了?女的哪來的?”
這樣問題的算法不斷地在進行著循環,後台監管的工作人員檢測到了眾多數據信息中心這一組古怪的循環,看了一眼後就隨手抹去了。
“嗬,狐狸進去了,出來一個人,難道還能是狐狸精不成?”
“麵部識別來看,這三人的應該是一家人,嗯,雙胞胎,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妹妹。”
眼看四下無人,心中的窺私欲又上來了,想要比對一下核實對方的身份,這樣的行為是受到禁止的,但是現在反正沒有人看見,自己稍微瞥一眼,然後再把數據給清空,那麽就沒有關係了。
這種特殊的特權,總是會讓人著迷的。
輸入指令——
“指令正確。”
本來應該直接顯示出的人物信息,卻變成了一個新的彈窗“請主管輸入秘鑰”
“哦什麽時候升級了?”
不疑有他,繼續打遊戲。
“狐狸變成人?”
“兔子變成人?”
“烏龜變成人?”
“猴子變成人?”
“”
一幕幕視頻資料的截取信息沉澱為了數字符號,分散在了不同的數據庫中,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畢竟原始數據,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親自過目了。
每一天都有無數的畫麵在這座城市裏麵發生,如果不是必要的檢查和核對,那麽這些數據隻是單純地進行存儲而已,為了減少存儲的空間,說不定會對一些沒有必要的視頻數據進行壓縮。
但是這些“它”認為奇怪的數據,“它”自己會保存好的。
隻是單純地認為這些奇怪的數據是屬於“它”的,“它”會在有人調取這些信息的時候加上限製
這些被他分攤在不同數據庫中“藏匿”起來的信息,“它”給它們統一定了個性——
眼插多了就可能解決的問題。
“師兄,怎麽了?”薑守勤看著薑守正的麵色不對,四下看了看,傳音問道,“這是有小偷嗎?”
看著薑守勤躍躍欲試的模樣,薑守正搖頭回應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我覺得我被窺視了,你們有一樣的感覺嗎?”
薑守勤:“沒有。”
薑守姬:“有!”
薑守姬咬了咬下嘴唇,扯了扯薑守正的衣袖,傳音道:“我剛剛從衛生間裏化形出來,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也許是因為你剛剛去了男廁所,這是心理問題,歸根究底是你的心態不夠強大!”薑守勤撇了撇嘴,“瞧我,剛剛走到女廁所都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的。”
“”
對於薑守勤這樣不過“腦子”的回答,薑守正真想拍一拍他的腦袋,但最終還是因為現在人太多而放棄了。
而薑守姬也是深呼幾口氣,也就把火氣給壓下了。
自己和師兄是哺乳動物薑守勤是植物,沒腦子的那種,作為師姐要諒解。
當火氣完全降下後,薑守姬奇怪道:“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沒有了”
“他們在用我不知道的方式在交流。”
“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