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章:滕野急著離開萊沅
每次出事後,這佐川太郎都總能為渚頭峻一郎想到辦法解套,這也是渚頭峻一郎特別離不開佐川太郎的主要原因。
卻說這個滕野是一直睡到中午,方才渾身無力地醒過來了。但一聽到那個中尉的匯報後,不由驚嚇的出了身虛汗,又躺在床上好一會,才在三姨太的精心伺候下起了床。
滕野沒有直到萊沅守備司令部去找渚頭峻一郎,而是直接用電台通過北平華北方麵軍的朋友幫助,向日本國內的內田一雄報告。
當然,他沒敢提範家堡事件,他心裏明白,這就是八路軍針對這一事件,才趕到縣城來尋仇報複的。如果讓內田一雄知道這麽一回事,他肯定要受到嚴懲無疑。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到傍晚時,內田一雄就給他回電了。回電內容簡單,就是給他三個選擇。一是帶著手下那二十幾個特種兵回國;二是先到東北去找內田一雄的大哥,內田少將;三是到北平去。
滕野和那位中尉商量了後,還是選擇先到北平去看看,到時再看是怎樣情況再確定。
有了這個底氣之後。滕野才在傍晚的時候來到渚頭峻一郎的辦公室求見。
“滕野少佐。你怎麽有時間來找我了?”渚頭峻一郎一見到滕野,便非常厭煩地嘲謔道。
“對不起!渚頭峻司令官。這二天,因身體不適被賈桑邀請到他家調養。”滕野倒也老實地說出自己在賈老樞家鬼混了。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打什麽迷語,你的事我沒權管,也不想管。我隻是想聽聽你對教堂裏發生的事,能給萊沅守備司令部一個解釋就行了。”
渚頭峻一郎當然不好管滕野的事,但死了那麽多萊沅方麵借給他用的精銳士兵,總得給一個說法吧?
“這事,我是有不可推卻的責任。”滕野先是坦然地承認自己有錯,隨即又理直氣壯地反問渚頭峻一郎,“但是,我想問下司令官閣下,我們的營房是在萊沅縣城裏,而那些八路軍或者是其他的抗日分子武裝,又是怎樣進城攻擊教堂的呢?”
“你?這!”渚頭峻一郎完全沒有意料到滕野敢這樣和自己講話,於是竟然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滕野,你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一旁的佐川太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才替渚頭峻一郎責斥了他一句。
“對不起。我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和一位大佐說話,請原諒我的失誤。”滕野竟然毫無誠意地向渚頭峻一郎道歉了一句。
“這次發生這麽嚴重的事件,滕野少佐難道就不需要向上級報告嗎?”佐川太郎隨即便將了他一軍。
“嘿嘿……多謝參謀長閣下的關心。卑職已經向內田閣下去電報告知了,閣下並沒有怪罪,而是讓我回國,或者去北平。”
滕野聽到佐川太郎話後,也就不隱瞞,說出了內田一雄已經知道這事了,不僅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反而可以回國或者到北平去。
“八格壓路!真是帝國的悲哀。”渚頭峻一郎一聽,內心之中仿佛有一團屈辱的火焰在燃燒,想要爆發,卻是無處發泄地咒罵了一聲。
“渚頭峻大佐,你這個評論是對帝國的不尊。不過,我不會管閑事,放心好了,隻要你們不與我過不去,我也不會對外多講一個字。”
滕野這真是厚顏無恥的到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境界。
“這事。你聽好了。你聽從那個醃髒支那妓女‘水蜜桃’的挑拔,私自帶著特種小隊襲擊了範家堡,這才引來了這次嚴凱的報複。而就在嚴凱襲擊特種兵營時,你卻去霸占我們盟友賈局長的三姨太。因士兵失去指揮官,導致三十多名帝國精英玉碎。”
佐川太郎當然不會被滕野給唬住了,於是,他基本是據實陳述了事由後,再冷冷地向滕野問道。
“滕野。這事不會假吧?諒你也不會否認,我們隻要據實給內田閣下報告。你說內田閣下會怎樣反應呢?”
“你,你們這是捏造事實!想陷害我。”這被佐川太郎揭了底,滕野立即就沉不住氣了。
“哈哈……這是不是捏造,你自己心裏頭難道不清楚嗎?”渚頭峻一郎接著,也鄙夷地補了一句。
“那你們究竟想幹什麽呢?”滕野明白,自己還在萊沅縣城,如果真鬧僵了,還真的會有點麻煩,心下便打算妥協一步再說。
“我們沒有想幹什麽,隻是想知道你想如何處理這件事。”佐川太郎狡黠地回應道。
“我隻是想好好地離開萊沅,因為,我始終沒有提起這事,隻是你們一直在這樣逼問我。”滕野說到這兒,倒也是老實地交代這番話。“當然是最好不要提起這件事了。”
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聞聲之後,覺得既然滕野這麽懂事,自然也不想多事,於是又立即轉變了臉色,主動和滕野商量起如何隱瞞的事宜。
本來是想利用這支特種兵給嚴凱添堵,可花費了不少錢財人力,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此時,倒是急著想將這個惹禍的瘟神趕緊送走。
“滕野君,既然你已經安排好去北平的事宜。那麽,我們當然得盡盡地主之誼,今晚就給你舉辦送行晚宴吧。”
“這送行晚宴就算了。到萊沅來,我們不僅沒起到幫忙作用,卻給兩位長官添加了不少麻煩。真是慚愧啊。”滕野當然也不是笨到連人家在逐客的話都聽不出來。
但是,渚頭峻一郎和佐川太郎依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堅持在晚上為滕野舉行送行晚宴。
“少佐閣下,外麵有個您的朋友請您出去一下。”秦子卿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對正在和幾個護士說笑的嚴凱報告道。
“喲西。我的就出去。”嚴凱當然明白有事,站笑著站起來朝身旁的幾個護士說道“各位大美女。不好意思哈,有點小事失陪一會了。”
“少佐閣下,您請便。是我們打擾了您,我們也要去忙,告辭了。”那幾位護士便自覺地告辭,嬉笑著先行出了病房。
外麵來找嚴凱的,正是敵工部長李元尚。
其實就在嚴凱他們住進小鬼子的野戰醫院的第二天傍晚,嚴凱便以說是回部隊告假為由,走出醫院找李元尚接了頭。要不他們幾個一直守在醫院裏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那夥小鬼子要走了。”李元尚和嚴凱走到一處偏避的地方,開口就告訴了嚴凱這句話。
“這麽快。怎走得這麽突然呢?”嚴凱有些意外地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今晚,萊沅守備司令官渚頭峻一郎要給滕野少佐舉行送行晚宴。龜田也是應邀之列,張吉祥這才知道消息的。”
李元尚當然不明白小鬼子之間的那些齷齪勾當了,他隻是覺得這個消息可能對嚴凱有用,這才跑了一趟醫院來找嚴凱。
“他娘的。弟兄們不在,要不然倒是一個機會呢。”嚴凱想了下,不無遺憾的歎息道。
“今晚動手肯定不行,太匆忙了。”李元尚立即回應道。
“唉。就算我有這個意思也沒人不是?”嚴凱知道李元尚的意思,接著又說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好像太便宜了這群畜牲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過來找您了。”顯然,李元尚也是懷著同樣的心情,才來找嚴凱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懲罰這些殺害顧老先生的劊子手。
“您繼續監視著滕野的動向,我立即出城去想辦法吧。”嚴凱當即便決定道。
因為,經過這三天的精心治療,三位弟兄的傷勢好轉很快。再說,在醫院裏有那些護士醫生的關照,應該也出不了什麽事,嚴凱這才會放心的做出決定。
“您以什麽理由離開呢?”李元尚永遠是這麽細心,立即提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是說部隊有任務了。”嚴凱隨即就回應道。
“既然是部隊有任務,那秦子卿他三個也得走。要不,這個理由是經不起推敲的。”李元尚想了一下,便又開口提醒道。
“嗯,您這話不錯。可是,我總不能說是去走親戚吧?這事還真的有點頭痛。”被李元尚這麽一提醒,嚴凱一時還真的有點為難起來了。
“要不,就由我派個人來盯著。反正也就一二天的事,而醫院裏的這些小鬼子醫生護士,不是被您忽悠的像一家人似的了嗎?”
李元尚想起秦子卿剛才和自己開玩笑的話,便有了主意。
“那也行。”嚴凱雖然被李元尚這麽一調侃,有些尷尬,但自己這也是為了任務,倒也隨即就坦然起來了。
嚴凱匆忙帶著秦子卿三個出了萊沅縣城,先找到監視萊沅縣城的監視哨點,想交待這些弟兄,這二天特別注意二十個左右的小鬼子。一有發現立即報告他。
“老大。有個情況正要告訴您呢。”那個帶班的弟兄聽完嚴凱的命令,便朝嚴凱說道。
“嗯,有事,你就說吧。”嚴凱一怔,隨即便讓他說。
“那個,丁隊長他們好像就在附近活動呢,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找您。”原來他是想起了剛剛離開不久的丁大伢他們應急小分隊。
“真的?這就太好了!”嚴凱聞言,立馬就高興的跳了起來。心裏暗暗地讚了一句他娘的,這個丁大伢辦事就是順我的意!
既然丁大伢他們就在附近,嚴凱要找到他們自然是十分容易的了。半個小時之後,嚴凱和秦子卿三個果然就一個林子裏找到了丁大伢他們。
“哥。司令員好像在發火了,怨您出來這麽多天了還不回去,也不那個……匯報去向。”丁大伢一見麵,就搶先焦急地向嚴凱喊道。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嚴凱一聽,心裏不由地一緊,急忙問了一句。
“這。好像沒有聽說,也看不出出了事的樣子。”丁大伢很認真地想了一會,才回答道。
“嗬嗬……‘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聽說沒有出事,嚴凱頓時就鬆了口氣。
不過,嚴凱自己也有些自責起來,自己確實不該這麽任意而為,畢竟現在自己的崗位是不宜離開這麽久的。看來這次回去得準備挨“板子”了。
“子卿,大伢。你們幾個過來一下,我們得研究一下下步的任務了。”不管怎樣,眼下的這件總得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