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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三十九章:以桃代李施詭計

  “小田切司令官,為皇軍效勞,這是皇協軍的應盡的義務,您不必這麽客氣。隻是,明天我們還要繼續嗎?”安得海立即就客氣地回應了一句,同時問明天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今晚是為你們幾位洗塵慰問。因此,隻是喝酒,不談公事。安桑。來,我敬你一杯,請!”而小田切卻笑著以喝酒為由,沒有回答安得海的提問。


  “謝謝!”安得海見小田切回避自己的問題,心裏不痛快,但臉上依舊是保持著笑意,應酬了一聲。


  “這老小子到底想幹什麽呢?”看到小田切離開之後,朱安清走過來輕聲問了安得海一句。


  “猜測不到他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安得海一臉憂慮地回應了朱安清。


  而朱安清也不由地歎息了一聲,說道:“明天咱們如果繼續再去冉莊,可能麻煩就大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對了,怎沒有看到熊苟史?”安得海隻好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估計是躲在醫院裏,而小田切也沒有通知他吧?”朱安清明白安得海的問話,立即猜測地回答了一聲,心裏卻對熊苟史十分的不齒。


  “操。這酒喝起來真沒勁!”


  “行了。你能小聲些嗎?”而安得海立即小聲地製止了一句。


  於是,他倆便憂心忡忡地默默坐著,沒有再吭聲低頭喝起了悶酒。


  “二弟,二弟!”第二天上午,太陽都升上半空了,安得海還沒有接到下鄉掃蕩的命令,於是,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地跑到朱安清的宿舍來找朱安清。


  “大哥,您就不能讓人多睡一會兒嗎?真是的。”也許昨晚酒喝多了吧,朱安清卻睡得特別沉,被安得海一喊叫吵醒過來,便十分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


  “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你也真睡得著?”而站在門口的安得海卻極不耐煩地大聲責問道。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幾分鍾之後,朱安清終於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間門,朝安得海致歉了一聲。接著又不解地問了一句,“大哥,到底出什麽事了?讓您這麽著急。”


  “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這才讓人著急呢。”安得海卻哀聲歎氣地憂慮道。


  “是不是又催咱們去冉莊了?”這時,朱安清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於是便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到現在,小田切一直沒有通知咱們團下鄉掃蕩。這讓我感到十分的奇怪,總感覺要發生什麽大事了,這才過來找你商量下,咱們該怎麽辦?”


  “不下去不是更好嗎?您怎還較上勁了呢?”朱安清一聽是這麽回事,立即就安下心來,隨即反覺奇怪地反問了安得海一句。


  “你什麽時候為自己,為弟兄們發愁過?真是不當家不知紫米貴。你不覺得這事十分異常嗎?我估摸著,如果真出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咱們必須弄清楚才行。”


  安得海立即就帶著責備的口吻,回應了朱安清。


  朱安清聽到安得海說的這麽嚴重,便順口建議道:“您沒有去找熊苟史問問,他不是和小田切走得近,也許,他會知道一點。”


  “你也真以為老三會得到小田切的信任?那小鬼子陰險著呢,他那是利用老三……行了,不說他,咱們還是來分析分析吧。”安得海看了朱安清一眼,憂慮地欲說又止地將話轉到正題上來。


  就在安得海和朱安清百思不得其解地猜測著的時候,小田切正帶著安平守備大隊的小鬼子走在通往冉莊的大道上。


  “司令官閣下。這天氣還是寒冷,您身體有病,不應該出城親征的。這事交給我就行了,何必勞動您親自下去呢?”安平守備大隊大隊長,鬆島久藏一臉擔憂地朝小田切說道。


  由於,此時按照小田切的計劃,守備大隊的八百多個小鬼子,都是一身皇協軍的打扮。為了不引起懷疑沒有帶車。小田切也弄了一套偽軍的少校服裝,坐在大車上凍得直哆嗦。


  小田切那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此時因為激動,竟然浮現出病態的紅暈,喘著氣回應道。


  “鬆島君。這次行動意義十分的重大,我的已經花費了許多心血,做了大量的鋪墊準備,才贏得了這個機會,我怎能不親自看著我的計劃變成現實呢?不過,土八路是十分狡猾的,你們一定要竭盡全力!”


  “司令官閣下,請您放心!”鬆島久藏聞聲,便驕橫回答道,“以我守備大隊,加上憲兵中隊這八百多大日本帝國勇士,掃蕩區區的三百不到的土八路,完全是手到擒來一樣的簡單。”


  “不,不,不。你的不能小看這些土八路,他們是十分的狡猾,你的必須竭盡全力才行。明白嗎?”而小田切卻非常慎重地再次提醒鬆島久藏。


  “司令官閣下。有了您這個嚴密的計劃,我們又是打土八路一個措手不及,您的不必這麽擔憂,皇軍必勝!”看到小田切這麽慎重的態度,讓鬆島久藏十分的不爽,於是,加重了語氣地回答小田切。


  小田切看到鬆島久藏桀驁不馴的倔強樣子,不由地大聲怒叱責道:“八格,如果你是這麽輕敵,那麽,我就把指揮權交給你的副手了!”


  “哈依!我的明白。”鬆島久藏看到小田切驀然發怒,立馬就老實地頓首致歉。


  “老郝。你說,那些偽軍今天還會來嗎?”吃過早飯後,蘇誌文望著縣城的方向,朝自己的政委問了一句。


  “這還不好說。這二天,被打死了二十幾個裝扮成偽軍的小鬼子,還投向咱們縣大隊近三百號弟兄,這應該會讓小鬼子和那個安得海有所顧忌了吧?”而郝政委卻有些懷疑地回答道。


  “可是。我這一早起來,眼皮就不知什麽的,一直跳個不停呢?因而,我還是覺得還會來的。”蘇誌文卻有些憂慮地回答道。


  “會來更好。這簡直是給咱們送禮來呢,多好的事啊。嘿嘿……”而一旁的參謀長立即接口,笑著說道。


  “這好事也是事不過三吧?咱們還是得小心點才好。”蘇誌文想了想,便慎重地說了一句。


  “不是……陳連長不是說過了嗎,這個安得海和朱安清人還不錯,並不是死心塌地的漢奸嗎?而且,他們還故意暴露了那些小鬼子給咱們收拾呢?”


  參謀長卻不以為意地拿出事實來說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我說的是小鬼子。誰能保證這次來的沒有更多的小鬼子呢?”蘇誌文卻依舊皺眉回應道。


  “就是增加一些小鬼子,咱們也不怕。隻要安得海他們像前二回一樣,咱們是照殺不誤。”參謀長立馬就回答道。


  “老劉。咱們還是提高警惕些才好,畢竟這鎮上還藏著這麽多軍糧呢。”郝政委看到蘇誌文眉頭上的憂愁,便朝參謀長勸說了一聲。


  “行了。咱們還是分頭到各中隊去吧?有什麽情況及時聯係。”蘇誌文考慮了一會後,也感到自己是不是真的過慮了,於是便朝郝政委兩個建議道。


  “好吧。”郝政委隨即就同意道。


  到了這時,盡管蘇誌文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都沒有意料到警備團連續兩天到冉莊騷擾的情況,做出進一步的推測,因而也就沒有提高了應有的防備意識了。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前麵警戒哨又像昨天一樣,報告偽軍的警備團又來掃蕩了。


  “老蘇。這安得海是不是真的嚐到甜頭了,怎又來了呢?”郝政委一聽,立馬就給蘇誌文打電話,不由地有些冒火地向蘇誌文說道。


  “這事還真是邪門了?他安得海究竟想幹什麽呢?!”蘇誌文也是非常冒火地說道。


  “要不,咱們這回就放開來真打一回,讓他們嚐嚐厲害,下次就不敢再來了!”參謀長也是怨氣十足的朝蘇誌文建議道。


  “先別急著下結論,等到他們到達後,再酌情處置吧。”而蘇誌文還是謹慎地回答了參謀長。隨即又問道,“三中隊那邊情況怎樣?”


  “那邊麵的三個村秋收已經全部結束,除了第一批交了公糧外,還有一部分糧食沒有隱藏。我讓三中隊抓緊時間,幫助群眾隱藏好糧食。”參謀長立即匯報了三中隊的情況。


  “既然他們又來了,咱們也就相應地集中起來,以便應對突發事件,重點就是保護好鎮上的那批軍糧。”


  蘇誌文估計,這各村的群眾經曆了前二天的轉移,應該問題不會很大,現在要考慮的就是那批數量巨大的軍糧。


  “行,我這就回去帶著三中隊的同誌走到三岔峁去匯合。那兒比較中心。”參謀長一聽,便回答了蘇誌文。


  “行,咱們就在那兒匯合。”蘇誌文也覺得縣大隊主力在三岔峁匯合比較合適,正好能照顧到冉莊鎮,便同意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前麵再走五裏就是冉莊,鬆島大隊長請示您,部隊是不是直接進冉莊鎮?”


  昏昏沉沉地在馬車上半醒半睡地眯糊了一個小時後,小田切就聽到一個參謀向自己大聲報告,於是努力睜開了眼睛問道,“你的說,前麵的冉莊集鎮到了?”


  “哈依。鬆島大隊請示,守備大隊進不進鎮?”那個參謀立馬就重複了一遍。


  “不,讓他們按照中隊散開到各村去,一定要像警備團一樣的幹活!”小田切不加思索的,就直接回複道。


  “哈依!”那參謀立馬鞠個躬,便騎上馬趕往前麵去了。


  “司令官閣下。你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到前麵的房子裏去避避風?”看到小田切渾身抖個不停,他的副官十分擔憂地勸說道。


  “不必了,我下車走一走就會暖和過來的。”小田切硬是咬著牙根堅持道。


  於是,幾個護衛小鬼子便警惕地陪著小田切往冉莊鎮走去。


  參謀長遠遠望著這些“偽軍”依舊是沿著前二天的線路走,不由奇怪地向蘇誌文說道。


  “這偽軍還是老樣子,又在集鎮前分開走了,他們究竟想幹什麽呢?那些村子不是已經被他們翻了二遍了嗎?難道還不死心。”


  “這個情況確實是令人難以理解。”蘇誌文也是皺眉說道。“他們究竟是想幹什麽呢?如果真的是為了搶糧食,也應該到其他的村子去,才有道理?”


  “那房村是不是還派一個中隊過去監視?”參謀長便隨即問了一聲。


  “房村今天我們就不必再派人去了。那樣更會引起偽軍的懷疑,畢竟咱們在那打了二次仗。我還是那句話,事不過三。”蘇誌文卻否決了參謀長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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