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五十四章:被迫演了場戲
“難道會是閻長官的人嗎?上次我們和晉軍鬧翻之後,他們就一直沒有給我們好臉色看過……”想了一會之後,廖行鍵有些心虛地小聲地猜測道。
“也許可能是二戰區司令部的人。”關應文卻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當然,也不能將日本鬼子那麵排除在外?”
關應文這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擾亂廖行鍵的思緒。而這也是廖行鍵最忌諱的,反而不會懷疑關應文的動機。
“你這話的依據是什麽?”但廖行鍵仍有些不甘地問道。
“就算沒有劉漢山東墊山寨的那件事,我想渚頭俊一郎這樣的日本人也會找出其他的事由的。”
關應文非常肯定地繼續說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個渚頭俊一郎了。就算是我們再聽從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給我們好日子過。”
“嗯,你說的沒錯。這事還真的是渚頭俊一郎幹的可能?”廖行鍵認真地想一會後,便不禁地點點頭讚同道。隨即,他又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最近我們也沒有和他們有什麽衝突啊?”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渚頭俊一郎可是不會滿足我們現在這個獨立,他是巴不得已咱們成為皇協軍一樣,而且是不必花錢的皇協軍……”關應文立馬就引伸發揮地繼續道。
“……”關應文的一番分析,說得廖行鍵不由不相信起來了。
說實話,漢奸也很累,尤其是像廖行鍵這樣的即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隱形漢奸更是活的更累。
現在的廖行鍵正處於是這種狀態。一邊是因為內部的矛盾,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邊防著下麵的人會取代你,一邊還得想著巴結小鬼子,還得想著怎麽算計異己。這樣一來,他能不憔悴嗎?
“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廖行鍵踟躕了半晌之後,悻悻地說道,“我又何嚐不知渚頭俊一郎的險惡用心呢?所以我隻能選擇拒絕了他。我想,這回他是想給我們點厲害,所以才想恐嚇一下吧?”
“何止是恐嚇?”關應文搖頭道,“我想並不完全是,因為這日本鬼子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說,渚頭俊一郎肯定要跟我們玩真的!”
“……”聽到關應文說的這麽絕決,廖行鍵望著他再次鬱悶無語了。
“應文老弟,你剛才所講的這些,是不是從渚頭俊一郎那兒得到什麽消息了?”過了一會,廖行鍵似乎冷靜下來了,便狡猾地向關應文試問道。
“我確實是在聽到了一些風聲,但具體的細節不是很清楚,畢竟,我那個朋友也隻是皇協軍的人,像這樣機密的行動,鬼子也是防備著他們的……”關應文立馬就編造著忽悠了廖行鍵。
“這樣啊?”廖行鍵卻有些失望地點點頭。
對於關應文這話,廖行鍵還是相信的。畢竟被他變相出賣給小鬼子當了皇協軍的,有一部分就是原獨立師的人,這些人與關應文的關係一向不錯,暗中有往來他也是清楚的。
“報告。軍座,外麵來了幾個日本人,說是有要事求見您。”這時,被廖行鍵趕出的副官,行色慌張地跑進來報告道。
廖行鍵一聽之後臉色微變,對關應文看了一眼。然後對副官緊張地問道,“來的日本人是誰?有說是什麽事嗎?”
副官被問的有點懵逼,隻好訕訕地回答道:“來的好像是一個少佐大隊長和幾個軍官。至於有什麽事求見,他們沒有說。”
“軍座準備見見他們嗎?”關應文一聽,也不由地有些意外,深恐自己剛剛忽悠廖行鍵的話會不會被穿幫了,脫口問了一句。
廖行鍵雖然也急著探探日本人的意思,但讓他一個堂堂中將軍長去見一個少佐大隊長,他還拉不下這個臉,於是就拒絕道:“隻來一個大隊長,不見!”
“這日本鬼子也真是太飛揚跋扈趾高氣昂了!”關應文一聽立馬就貌似氣憤地跟了一句。
“要這,還是請老弟辛苦一下,由你先見見他們,問清楚他們來又是什麽意思?”廖行鍵自己不想見,卻建議關應文去接見這幫小鬼子。
“我看,還是由廖副官接待就行了。畢竟,廖副官還是中校,再說也可能代表您的身份。因此,由廖副官出麵最合適不過了。”關應文一來是為了避嫌,二來是確實不想和那些小鬼子扯淡。
“嗯……那也好吧,我們主在後麵聽著,如果有什麽不妥時,再出麵不遲。”也許是想到剛才的討論結果,廖行鍵也有些忿然地答應道。
“廖副官。你們的軍長為什麽不來見我們?!”那個小鬼子大隊長走進來後,沒有看到廖行鍵,於是非常傲慢地朝廖副官責問道。
這個小鬼子大隊長名叫野際一行,是渚頭俊一郎的心腹。在渚頭俊一郎任大隊長時,隻是一名副中隊長,這幾年寸功沒立過,卻跟著一路晉升,成了少佐大隊長了。
“對不起!野際少佐,我們軍座軍務繁忙沒有在家。走之前,已經將家裏的事交待給我。如果你們有什麽急事,完全可以先告訴我,等軍座回來後,我一定轉達清楚。”
有了廖行鍵的交待,廖副官也口氣硬朗地回答道。
“廖桑,雖然你也是姓廖,但可惜的是你是副官,而不是主官。我們的說話不對等,恕我不能與你交談!”但野際一行卻鄙視地看了廖副官一眼,驕橫地拒絕了廖副官。
“是嗎?我雖是副官,但你野際大隊長也隻是少佐軍銜,而我卻是中校。”廖副官一聽,便有些氣惱地回應了一句。
“八格!你們支那人的軍銜算得了什麽?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少佐,起碼抵得上你們的少將!”而野際一行身旁的一個上尉,立馬就怒罵了一聲,非常鄙視地朝廖副官責斥道。
廖副官被懟得麵紅耳赤,硬忍著不敢發火,但也拒絕道:“是嗎?那就不用談了,你們請回吧。”
“八格。這次的事情,我的記住了。”
野際一行看到廖副官的態度有些強硬,於是便罵了一聲,便有所收斂地威脅道,“你最好祈禱我們這次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有事說事,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又有什麽意思?”沒聽到時間的廖行鍵有動靜,廖副官的膽子又不由地壯了一些。
這讓野際一行有些意外,於是冷笑地看著廖副官一會後,這才冷冷地說道:“你的說的沒錯,你不必逞口舌之快。我是代表我們渚頭將軍閣下,來催促你們落實答應我們的條件的。”
“條件?什麽條件?”廖副官一聽,立馬就懵逼了,不由地看向時間,困惑地反問了一句。
野際一行聞聲,不禁地冷笑道:“八格,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軍長的意思?”
“當然是我的意思。”廖副官等了一會後,時間仍然是沒有暗示,他隻好硬著頭皮回答,“不過,這事我還是能夠作主的。”
“納尼?”廖副官的回答,確實是讓野際一行非常的意外與吃驚,什麽時候這新一軍也敢這麽強硬了?不禁地追問了一句。
“你的確定,你們的軍長會同意你這個態度嗎?”
“我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條件’。但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我會如實報告我們軍座的。”而這時,廖副官也發覺這事有點過了,於是便耍了個賴。
“八格,你這是什麽的意思?”而野際一行卻被弄得懵圈了,什麽不煩地問道。
“八格個屁!老子不是說過了嗎?我會將你的話原原本本地轉告我們軍座了嗎?”廖副官看到自己這一招還挺好使,便繼續裝瘋賣傻地支撐著。
“八格壓路!”這時,野際一行也發覺自己完全是在作無用功,恨得真想給廖副官幾個耳刮子抽過去。但這兒畢竟是新一軍的地盤,而且明擺著對方是這個態度,隻好硬忍著大罵一聲。
但野際一行能忍,一旁的那個小鬼子上尉卻不能忍,最終,廖副官還是被打了二個耳光。
“他媽的,小鬼子你竟敢打我?!”而廖副官挨了揍,隻能捂著火辣辣的臉,跳著腳罵娘,卻不敢伸手打回去。
野際一行終於心裏得到了一些平衡,於是冷笑道:“我們已經受夠了你的無賴,現在我再次地問你,是不是你們的軍長想拒絕皇軍的計劃?”
而時間裏麵的廖行鍵幾次都坐不住,想站起來,卻被關應文硬按住了。
“軍座,咱們得抗住!不能主這樣軟下來了。否則,渚頭俊一郎是變本加厲的!”關應文冷笑著勸阻道。
“可是,他這樣胡鬧下去,非將事給鬧僵了不可!”廖行鍵著急地答應關應文。
關應文卻對外間豎起了拇指,詭秘地笑著:“您還真別說,這個廖副官真是個人才!嘿嘿……”
“你這是什麽意思?”廖行鍵圓瞪著雙眼,壓著嗓子怒問道。
關應文戲謔地向廖行鍵解釋道:“廖副官這麽一鬧,到時候,咱們隻要一問三不知,渚頭俊一郎拿咱們也是無計可施。因為,廖副官講了這麽多,根本沒有答應和承諾那個小鬼子大隊長什麽啊?”
廖行鍵聞言,認真地琢磨了一會,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他媽的,這小子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呢?嘿嘿……”
“您聽,這小鬼子終於坐不住了。”而這時,外間傳來了小鬼子憤然離開的聲音。
“不送了!”廖副官看到野際一行幾個小鬼子終於甩手離開了,心裏不由地一下鬆懈了一口氣,“媽的,這活還真累!”
“咱們也出去吧?”廖行鍵心裏卻有些忐忑不安地朝關應文說道。
“好。”關應文卻心情大快地回應了一聲。
“軍座,我剛才沒有出錯吧?”看到廖行鍵和關應文走出來,廖副官急忙問道。
看到廖行鍵一臉的憂愁,關應文則笑著戲謔了一句道:“嘿嘿……廖副官,沒想到你也有這方麵的天才啊!”
“還天才呢?剛才就剛要嚇死我了!這日本鬼子真不是東西,還打了老——我一個耳光呢。”廖副官則是一臉後怕地看著廖行鍵小心地說道。
“辛苦你了,廖副官。”關應文看到廖行鍵一直苦著一張臭臉,便繼續地寬慰了廖副官一句。
“唉,應文老弟,你說咱們今天這事會不會惹惱了渚頭俊一郎?現在,真是新一軍的多事之秋,情況你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惹惱他,我真的怕不好結果了”廖行鍵一臉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