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來了
我看了一眼依舊在那裏忙活的麵癱哥,心裏堵得慌,直接出去網吧,想要散散心。出去走在大街上,整個腦袋裏都是昨晚的恐怖的惡鬼,渾渾噩噩根本就沒有發現一輛大卡車向我駛了過來。
等我清醒過來,那輛卡車已經距離我隻有咫尺之遙,我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就要被撞飛出去,就在此刻,我卻是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然後我向著前麵跌了出去,險而有險的避開了大貨車。
我不顧手上被摔的都是血,趕忙回頭看是不是有人為了救我而遇難,卻是看著那輛大貨車安安穩穩行駛過去,我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這是怎麽會事?”我心裏疑惑,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是震驚的看到我的手底下出現了幾個用鮮血書寫的大字。
“命宿輪回,這一世該你了。”
我瞪圓了眼睛看完,不由的看看周圍,仍然隻有我一個人在路中間,出了不停向我鳴笛的汽車,空無一人。
在我低頭想要再看一眼的時候,地麵上的字跡自己奇跡般的消失了。我很確定,這幾個字一定是救我的人寫的,但是那個人是誰?他留下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宿命?什麽這一世該我了?難道我到這家鬧鬼的網吧真的不是巧合嗎?還有那篇帖子被刪掉的內容是什麽?
腦子裏不停的想著這些,不由的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本書,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我自己的幻覺,我他媽就是一個精神病。
我從馬路中間走到街邊,不管如何,我的肚子是餓了,我找了一家館子把肚子填飽,看看時間,快到十點了,摸摸自己的心口,知道應該跟麵癱男換班了,不然自己真的過不去今晚。
本來這件事我是十分懼怕的,但是經曆了剛才沒有被車撞死,想到自己都從閻王老子眼皮子地下逃了一會,難道還有什麽事情比死還要讓人恐懼的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著網吧回去。
回到網吧,看到麵癱男坐在那裏收拾東西,準備跟我交班,不管如何,麵癱男沒有得罪我,我今天對他說話的語氣不好,先過去跟他到了個歉,不出所料,他依舊那麽高冷,麵無表情地把總機卡給了我。
但是在他走到門口,停了下來,突然跟我說:“周濤,我隻知道這家網吧很古怪,以前也死了不少人,但你的上一個卻是個例外,他叫程剛,運氣好,現在變成癡呆了,你可以試著去接觸一下他。”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網吧,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卻是無奈的感歎,在這裏,難道變成白癡還是運氣好的?
到了晚上這家網吧的生意一直不好,所以我直接接著昨天的動漫看,試圖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隻要我不去理會那些鬼,是不是他們就拿自己沒有辦法了,我隻要天天上班,不就沒事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你越是在意,就會發現它走的越慢,好不容易等到淩晨三點,自己頭頂的時鍾如期而至的響了起來,短暫而又急促的響了兩聲就沒了動靜,跟昨天一樣。
聽到鍾聲,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鍾聲就好似是一個時差的結點,陰陽輪換,這網吧要換客人了。
“小夥子,你看到我兒子了嗎?”
我剛剛抬頭,準備去拿一瓶可樂喝,就聽到前台外麵一聲蒼老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是昨天那個老大娘,不由的一愣,難道鬧鬼這事情還能夠重播的?
看著這個大娘,心裏明知道她是鬼,但卻並不很害怕,畢竟看起來就那麽和藹的樣子,就是冷了一些。
“大娘,昨天不是問過了嗎?你兒子沒在這裏。”我笑笑回答,心裏想到也許以前在這裏過了三點發生過什麽事情使得老人家失去了兒子。
“奧,你是昨天那個小夥子啊,我覺得有些眼熟呢?”老大娘衝著我微微一笑,轉身就準備去其他地方找自己的兒子。
“大娘,你等一下。”我叫住準備離開的大娘,看得她比較和藹,不由的心裏生出一個大膽想法,那就是也許她能告訴我這是怎麽會事呢?
畢竟人的思想跟鬼的肯定不一樣,所以我扯開自己胸口的衣服,指著那裏那個圖紋問道:“大娘,你認識這個圖紋嗎?知道怎樣給他去掉嗎?”
老大娘有些昏花的老眼狠狠眨了幾下,想要看清楚,最後卻是搖搖頭道:“不認識,你們年輕人的就喜歡在身上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怎麽會認識。”
老大娘的回答不由的讓我很失望,以為她能夠認識的,怎麽這明明就是他們鬼給我下的詛咒她怎麽不認識呢?
我心裏疑惑,卻是看那老大娘不像說謊的樣子,也不懷疑她會說謊,畢竟沒有這個必要不是。
“那麽老大娘,你慢走。”我放下衣服,畢竟對於鬼心裏有著一份懼怕,表現的分外有禮貌。
老大娘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跟昨天一樣,走到門口,再次憑空消失,好似門口的位置跟另一個世界聯通的一般,他們路過那裏就去了自己的世界。
我看著老大娘離開,長處一口氣做了下來,也沒心思再喝什麽可樂,老老實實帶著比較好。
就在此時,突然電腦屏幕上彈出窗口,提示音響起,“200號呼叫網管。”
我聽到有機器呼叫網管,我的心跟著一顫,卻沒與理會,心裏很天真的想著隻要我不去理會他,他就不會過來嚇我了。
不得不說,我的思想很好,也夠天真,在幾次200號機器呼叫網管無果之後,果然聲音平息了。
我捏了一把冷汗的手鬆開了,感覺這個辦法真的很好用,但是不等我心裏高興勁過了,就聽到腳步聲從裏麵走了出來,那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隨著他一路過來,我感覺空氣都冷了下來,棚頂的日光燈更是閃爍不定,陣陣電流發出知啦知啦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我看著那男人過來,越走越近,同樣他的臉孔越是變的扭曲起來,最後完全變成一張猙獰的鬼臉,沒有任何台詞,直接張牙舞爪想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