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逃離墓穴
前麵不遠處就已是甬道盡頭,這裏麵雖然錯綜複雜,不過一旦摸準了主要脈路,順著風向走下去是不會出錯的。
然而,臨到此刻,那黃大奶子似乎也預料到我倆想要趁機出逃,地下墓穴屬於封閉狀態,隻要我倆待在裏麵,就是天大本事也別想翻破土壤逃出生天,它潛伏如此之久,恐怕一直在尋找機會出手。
老瞎子道行太高,從某一方麵來講,莫說它一個黃大奶子,就是把它黃鼠狼家所有祖宗全叫上都不一定能幹翻瞎子,況且還有一個茅山道士總是跟隨著他,一來二去,黃大奶子就算想下手尋仇也得不到方法。
我很懷疑,那一次挖掘金井之術無故下雨,造成塌方會不會就是這老黃皮子搞的鬼,如果真是它,那麽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曾說黃皮子夜觀龍脈,通曉風水,未成精的小黃皮子都能辦到,更何況一隻老黃皮子呢?吸收日月精華如此多年,道行雖說抵不上我身旁的兩位大師,但要以自家兒孫祭祀,呼風喚雨還是不在話下。
它想方設法的將瞎子和我隔離開來,卻再也無法撇開薑麗了,眼看著我們就要尋到出口逃離,所以它終於沉不住出手了嗎?
盡管大都是我自己的臆測,沒有任何事實根據,但我卻暗自為此得意,真是太他媽機智了,早前我就撂過狠話,如果再遇到老黃皮子非得當場剝了它的皮不可,它既然敢來,老子就敢做。
如此一想,心態便發生了變化,這時,一串莫名其妙的口訣在我腦子裏浮現出來,“金懸菱,木懸鬥,火罡烈,荏水葵,土稚兵,急急如律令……”
我也不知這到底指的是什麽,但口訣剛念完,隻覺小腹一股熱流直往上衝,隨後傳遍我四肢百骸,燥熱難耐,竟是通過我的手臂直接傳到了龍紋秘刀之上,騰地一下刀身如同澆上了汽油,居然平空點燃了。
我捏著火焰大作的刀子,心裏那個興奮,薑麗卻是因此驚得花容失色,“小五行須彌咒?你怎麽會使這個咒法?”
我來不及跟她解釋,那黃大奶子就撲了過來,老子第一次施法,正想抓點什麽來練練手感,你居然還敢撲上來,正好。
它發了瘋一般飛身而來,扭動著身體,嘴裏兩顆獠牙散發著森森寒光,人未及近處,便已然味道一股子腥臭。
火紅的刀鋒仿佛剛從爐子裏出來一般,青光泛濫下,我橫手一劃,刀光閃過,也不知是砍到它什麽地方,隻見一道烏黑的血跡在空中畫下弧線,緊接著,便聞一聲淒厲的叫聲。
隨著血線飛落還有另外一個東西,我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截殘肢,剛脫離它身上,在地麵一陣蠕動之後哦,恢複了原來麵貌,毛茸茸的爪子形態。
我大笑幾聲,趁熱打鐵,哪裏還容它繼續逃竄,伸出一隻手猛然去抓,卻是在無形的空中捏到一根軟乎乎的東西,很長卻有著不弱的力道,我剛捏住,那老太婆卻徹底慌了。
我頓時知道,這藏起來的東西,肯定就是它修煉未完的尾巴,不等它回過身子,舉起刀子,直接剁了下去,鮮血四濺,那老黃皮子叫得更加淒慘。
“操你媽的,叫你禍害老子,叫你禍害。”我心頭大怒,揪住它手起刀落,也不知砍了到底多少刀,直感到腹腔一股空虛乏力感傳來,我才停了手,再看那老太婆,卻不見了蹤影。
正奇怪間,才見自己腳下一隻斷了尾巴和前腳的黃鼠狼,奄奄一息,我揪住它的脖子提起來看了兩眼,正要再次下刀結果了它性命,好在薑麗動作快,一掌打過來,將我手中的刀子給震飛了。
手中丟失了龍紋秘刀,我才猛然清醒過來,“操,難不成又被那刀子給迷惑了心智?”薑麗對此無言,而我看向她背後問道:“那什麽霧鬼呢?”
“經不住銅豆的煉化,原地消失了。”
“這黃皮子怎麽辦?”我倒提它,伸手去感應其呼吸,還好活著,不然真痛下殺手,日後鐵定是會遭天譴的。
“它想害你,沒想到反而背你製服,也算是天命難違,自己遭了罪,你把它未成形的尾巴剁了,這黃皮子法力算是到頭了,不如就此饒它一命,如果它活下來,黃大仙會保佑你老周家三代子孫!”她眼裏泛起一股柔情,我於心不忍,但丟在這兒,什麽也不做,也會流血過多死亡。
正巧此時,在那出口處有兩個小東西從上麵刨土竄了下來,速度奇快,還沒讓我看清就已經到了我腳下,我往後退了幾步,定睛一看,這不是從我手中逃掉的黃大仙嗯黃仙姑那兩個小崽子嗎?
怎麽感應到自家老祖宗遭了秧就想著來祈求本大爺嗎?
兩個小東西眼裏雖然透著恐懼,但這次卻沒有掉頭就跑,反而是圍在我腳下不停的轉圈圈,每轉一次,我腳下就多出一粒金子。
總共了轉了十八圈,兩隻黃皮子跑到遠一點的地方,眼巴巴的望著我手裏的老皮子,我數了數,他娘的居然有三十六顆,而且比之前的那六顆還要大。
我笑著對薑麗說,“這下老子可發財了。”
她卻瞪眼不滿道:“不義之財如流水,你花得安心啊?”
“有什麽安心不安心?沒錢的日子才不安心呢!”我小心的放下老皮子,卻沒有放手,對那兩個小崽子說,“你們老祖宗說了,以後不準在找我周家麻煩,至於黃大仙保不保佑我也管不著,而且有高人下局,憑你們還破不了,別到時候忙沒幫上,惹得自己一身騷,明白了嗎?”
兩隻黃鼠狼在原地繞了幾圈,隨後站立起來,極具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這詭異的場景老子還真是第一次見,我剛一放手,不知從哪兒衝進來一大群早已等候多時的小黃鼠狼,密密麻麻,不下百十隻,居然就此將那老皮子一窩蜂的給救走了。
留在地上的除了金豆子還有一小捆毛發,紮得整整齊齊,拿在陽光下,光滑無比,看過之後,很讓人舒服。
我把金子小心的收起來,正準備爬出摸著光透進來的地方爬出去的時候,卻見上麵有動靜,我和薑麗警惕大起,但那一堆被黃鼠狼給刨得差不多的泥土鬆跨之後,卻見一個老人拄著拐杖站在上麵,神態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