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無名天師
我們三人皆是歎了口氣,我看了看程剛,又轉頭看了看薑麗,那樣子好像是在征求他倆的意見,薑麗輕輕搖頭道:“那就先這樣吧,周濤和程剛都受了傷,雖然沒傷到根本,但若是不及時處理,也是會出大麻煩的。”
我倆隻好苦笑了笑,在迷窟之內東闖西撞,就是鐵打的身子骨也經不住如此折騰,能保住一條命就很不錯了,薑麗說得不錯我倆確實有點撐不住了,再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們便暫時告別了麵癱小哥和薑雪兩人。
回去的路上,我心頭卻總是不安,剛才麵癱小哥的話太讓我好奇了,百裏迷窟離網吧上千公裏之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怎地一轉眼就被送回來了,這根本就不科學啊,而且冥途之上的那個陰魂使者又是從何而來,這些我都不得而知,看來隻有明天找對方問個清楚了。
兩個小時之後,我帶他們倆回到了出租屋內,各自洗漱便都找地兒休息去了,大家都太累,根本沒心思在來侃大山。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出門,薑天策和薑雪卻主動找上來了,我趕緊讓他倆進來,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充當了一個臨時的會議場所。
我說這附近挺清靜,在這兒談事情,倒不用擔心有其他什麽人來打擾,我忙著給他們泡咖啡,薑天策卻按住我的動作,嚴肅的道:“不用了,我們不是來做客的,你也別把我們當客人,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這小子還真不客氣,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去瞎忙活了,忙找地方坐了下來,客廳之內眾人圍在茶幾坐了一圈,在談正事之前,我問道:“對了,我好像從來沒告訴過你們我住在什麽地方吧,你倆是怎麽找來的?”
薑雪俏皮的笑道:“這還不簡單,有我姐在這兒,想知道你的住處豈不是輕而易舉,再說了,你把我姐弄這兒住著,我能放心?”
她說完,我的目光自然落到了薑麗身上,搞了半天你姐妹倆早就串通好了啊,原來你一直都在監視我?麵對我質疑的目光,薑麗卻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她反而是理直氣壯的道:“周濤,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是為了你好。”
“得了,這事兒我應該早就知道才對,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得搬一次家了。”我有些無奈,薑雪卻氣不過,認真的道:“你至於嗎?她還不是擔心你,要不是沒有那老頭的命令,誰管你的死活……”
“薑雪。”她話還沒說完,薑麗立馬喝止了她,她自己也意識到說漏了嘴,也不敢再吭聲,眼巴巴的望著薑麗還有我。
“咳咳!”這時,薑天策卻故作咳嗽,打破了尷尬,話題轉道:“我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周濤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看他語氣鄭重,自然不敢兒戲,沉思了一會兒道:“你說吧,反正沒有你們幾個,我早就死了不知多久,也不差一點消息。”
“難道是關於張天師的事情?”薑麗猜測道。
他卻冷笑一聲,神秘兮兮地說:“也許……有點關係,但那並不是主要,你們要知道,這次救你們回來的人,乃是我在錦官城的師父,人稱無名天師。”
“無名天師?”我和薑麗都吃了一驚,甚至一激動,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無名兩個字讓我瞬間聯想起一個人,那就是在深山遇見的瞎子,那瞎子薑麗比我還要熟悉,她自己曾說是對方是同門中人,還是道術界的前輩級人物,在茅山道教門派之內威望很高,至於其他的,我卻不是很清楚。
屋內的氣氛一下凝重到了極點,薑天策從自己的背包內取出一本線裝書,擺在桌麵上,道:“這本書就是無名天師留給我的東西,準確的說,應該是衣缽才對。”
此書很薄,封門沒有字跡,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書名,表麵上隻留下了空白的幾個字格,而且還很舊,就算薑天策保存得在完好細心,也掩蓋不了書本殘缺的事實,看到這本書的樣子讓我想起當初在火葬場地下室偶然撿到的那本殘卷,同樣大小,同樣的殘卷,難道二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不過那本撿到的古書自我從封門村回來之後就找地方藏起來了,和神婆的鬼齒一起放著,至今都完好的封存,我覺得那些東西都不太尋常,一旦落到了他人的手裏,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
“衣缽?”我麵色終於難看起來,盯著桌子上那本古樸書籍,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很不祥的預感,我覺得我們從頭至尾都被人騙了,而薑麗也是眉目陰沉的道:“這本書是封本,乃是門派內少見的無字天書,分上下兩卷,據說能窺得書中內容者,唯有身懷奇術之人才能看到,裏麵記載的是什麽,天下除了兩個人以外無人可得知。”
“哪兩個人?”我心髒猛然收緊,一股冷氣直往背後冒。
薑天策接過話來繼續道:“一個乃是傳說之中的五帝之一,乃軒轅大帝,據說此人天生四目,兩目觀陽間,兩目看陰界,乃是掌管陰陽兩界的鬼帝,陰曹地府裏的五方鬼司和十殿閻王都歸鬼帝掌管,左手握生,右手掌死,生死輪回,皆逃不過軒轅的法眼,不過這隻是傳說,至於是否屬真,已經沒人去追究。”
“那另一個呢?”程剛替我問出了這句話。
“另一個就是我師父,無名天師,不過他窮極一生精力也隻能看透上半部分,而且此書還是本殘卷,另一半早就不知了蹤影,可惜,他已經死了。”
薑天策眼裏閃爍一絲黯淡。
我刷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震驚道:“你說什麽?瞎子早就死了?你在開什麽玩笑?”
薑天策平靜的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師父確實已經死了,而且無名天師的名聲響徹茅山南北兩派,他的死訊幾乎世人皆知。”
如果真如他所說,瞎子已經死去多年,那我和薑麗在深山之內遇見的那個瞎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