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旁門左道
此刻,我倆心裏所想應該差不多,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自從進了這個網吧成為陰陽者以來,我幾乎每一天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過,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基本是為了破解陰陽魔咒和封印陰陽節點,可直到現在,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對於我本人而言,網吧已經成為了我人生當中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然而眼下卻突然出現一個高人口口聲聲說要借助我倆的力量來封印陰陽交界的出口,如何不讓我們驚訝?
不過,對此我很快冷靜下來,在不知道對方所說屬實之前,是不能輕易相信的,為了驗證這位名叫董洪峰男子的話,薑麗特意聯係了薑天策,從電話裏得到了最後的確認,我倆才姑且相信了對方。
三人正聊著,薑雪卻從200號機器的小屋回來了,她一看到董洪峰先是一愣,隨後居然大出我倆意外的來了一句,“是薑天策叫你來的?”
“你們認識?”薑麗都有點懵了,怎麽我倆不在網吧的期間,他們私底下就結實了這麽多的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吧,麵對這一幕我張了張嘴,感到根本搭不上話。薑雪不以為然的點頭,“董先生是道術界江湖派董老的親傳弟子,實力非常了得,隻可惜董老過世了許多年,不然若能請到董老親自出手,這破網吧隻怕早就沒了下文。”
董洪峰微微頷首,“師父臨走前還特意囑咐過我,說他當年承蒙禦門派諸位長老的照顧,為此欠下了許多人情債,他讓我若遇見禦門派還塵弟子有難,定不能推辭,能幫的一定要幫,所以我剛聽說薑氏姐妹遇上了麻煩,便立刻從南方趕了回來。”
“董先生以前在哪裏高就啊?”我順坡下驢,既然他話都說道這兒不妨接著打探打探此人的底細,也好讓我和薑麗有個大概的了解,方才我見董洪峰抽的香煙價值不菲,想著應該有些來頭。
果不其然,他也沒太過遮掩,直言相會道:“董某不才,跟著師父浪跡天涯,哪裏有難就幫到哪裏,自從師父走後我便定居在了南方江下一個小城市內,替人看病行醫,也偶爾會幫他人算算風水宅穴等。”
南方那些地方可大都是些經濟發達的區域啊,看他這身派頭比起我們幾人不知要好了多少,想來這幾年在那邊應該賺了不少的錢。道士在凡塵賺錢可不比其他職業,除了要有讓人信服的本事之外,還必須具備廣闊的人脈圈,否則是混不下去的。
比起本事,薑麗不輸給任何人,可要論經商人脈這一塊兒她就真的不是好料子了,這種走過南闖過北,見過不少世麵之人相比其他要難對付一些,相同的話語你很難糊弄得到對方,為此最好的辦法就是盡量從他口中套消息,而不是自己抖露消息出去。
我仔細想了想,先不說薑天策為何會突然找來這麽一個外人插手網吧之事,單是他有沒有這個能力我就很是懷疑,這可是比蘇峰還厲害的人所設下的陰陽節點,從以前開始不知來過多少高人前輩,為鎮壓這裏可謂是窮極了手段,到頭來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既然薑雪也認識,那就沒必要繼續試探下去,一味提防隻會令對方反感,於是我對他客氣的道:“都是同門中人,董先生不妨先坐下來詳談吧,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為何董先生要在如此深夜前來?”
他照我吩咐坐到了前台休息的高腳椅子上,道:“周先生有所不知,吃咱們這碗飯的最忌諱就是見光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基本都是暗處行動,所有的一切能保密就保密,不能大肆宣揚,且陰物喜夜,若要尋些蛛絲馬跡,白天可是很難找到的。”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我不由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大半夜的網吧內非常冷清,薑雪便輕車熟路的泡了幾杯熱乎的咖啡端了過來,也一並坐下。
我這才想起200號機器的事情來,於是詢問道發生了什麽,她擺擺手:“沒什麽,一個剛死去的小鬼,哭喪著不想下地府,我貼了一張符紙把它給打發走了。”
董洪峰掐算了一下手指,卻是眉頭一沉,道:“這地方的風水相性非常糟糕,易聚陰物,如果長此以往,鎮壓節點的陣法力量也會越來越弱,相反那些陰物卻會越發厲害,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嘿,看不出來此人還真的有點手段啊,關於網吧內陰陽節點乃是由不知名陣法鎮壓一事,連我們都是最近才知曉的,而這個外來者卻是一眼就瞧出了裏麵端倪,佩服。
我心頭兀自激動起來,難不成他還真的能動手封了這該死的陰陽之地?可我麵上還是裝作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就聽董洪峰又說道:“鎮壓此風水之地的陣法非常強大,我聞其異動,施法人的本事應該不亞於我師父。”
說著,他取出一個竹簡放到了桌上,這逐漸三寸長短,上有一根金線捆住,表麵以筆墨書寫一行字:“馗鬥陣法一概!”
“此乃家師祖傳遁甲八門,裏麵詳細記載了從古至今所發生過的一切陣法極其來源,相信不管鎮壓在此的是何等陣法,在奇門遁甲之內都應該能找到答案。”他隨口解釋了一句,便猛吸了口氣,朝著竹簡輕輕一吹,神奇的是那捆綁在竹簡之上的金線就此解開了。
薑麗也有些興奮,不等竹簡打開便忙問:“照這麽說,董先生應該就是他人口中所稱的陣法宗師了?”
“嗬嗬,宗師算不上,但對於陣法我的確有一手本事,若不是此,相信薑天策也不會請到我了,江湖派的道士跟你們從茅山下來的不一樣,你們大都以驅邪陰陽道術為主,而江湖派卻基本劍走偏鋒,多以旁門左道為主,其餘為輔,譬如陣法丹藥以及古傳秘術等。”他嘴上雖然謙虛著,但我看得出來,一提到陣法二字他眼中就有掩飾不住的傲然。
真希望他這份傲然不是故弄玄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