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烏木佛珠
為了會見空蟬大師一麵,之前的我們可謂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個萬全之策,這次前往清河縣我們便已經做好了空手而歸的準備了,聽說空蟬大師須是有緣之人才得以見上一麵,這並非是他故作清高,畢竟緣分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不管怎麽樣,機會就在眼前,我倆又豈能錯過。
李國震一說,我就想立馬開口答應下來,卻被薑麗在暗地裏狠狠捏了一把大腿,疼得我差點叫出聲來,還好意識到此刻情景,強忍住了,但自己那番怪異舉動還是引起了對方的主意,李老眉頭微皺,問道:“小兄弟,你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多謝李老的好意,我一個年輕人身體壯實著呢,不用李老為我操心。”嘴上說著,但我還是忍不住朝薑麗所座的方向瞪了一眼。
她沒理會我,卻是對著李老笑道:“老先生,你若有什麽困難就請說吧,晚輩若能幫上的一定幫,千萬不要客氣。”
李國震這才真的放下了芥蒂,簡單詢問過我倆的名字後,才道:“其實剛才我也說了,空蟬大師的病確實有些棘手,我從醫幾十年,還未遇到過如此怪誕的病情,我曾詢問過他的病因,但這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我這個外人又怎能明白?所以,我就想如果薑小姐真的懂古醫術的話,我還勞煩您跟我走一趟。”
他說著起身從自己行李箱拿出一串檀木念珠放到了桌上,“這一串珠子就是空蟬大師給我留的信物,我走哪兒都帶著它,心情煩躁的時候也帶著,那內心就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了。”
“老先生,我可以看看嗎?”薑麗忍不住好奇,便問了一句,李老點點頭,她才小心的拿起來細細觀察,我湊在旁邊,發現這串珠子當真不一般啊,居然是千年陰沉木打造的,而且每一顆珠子的形狀都拿捏得極其精準,不像市麵上的那些騙人贗品,大小不一,表麵還粗糙不堪,一看就是粗製濫造的偽劣產物。
我細細數了一數,這珠子一共有十二顆,每一顆珠子表麵都光滑無比,木質的紋路也都極其勻稱,隱隱之下還能看到上麵畫著十二個佛像。
薑麗小心的撫摸了一遍,隨後又用鼻子湊近聞了一聞,道:“有股淡雅清香!難怪了,這珠子是陰沉木而製,又以清明香料調和其中,養氣健神,實在是難得一見。”
李國震一聽這番評價,當即是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想不到薑小姐年紀輕輕,居然還懂這些行當,了不起了不起啊。”
據我所知,陰沉木的形成極為久遠,陰沉木又為烏木,最遠可追溯到遠古時期,陰沉木因其獨特稀有之極,自古以來便被視為名貴木材,更是尊貴及地位的象征,中國民間素有:“縱有珠寶一箱,不如烏木一方”和“黃金萬兩送地府,換來烏木祭天靈”的諺語,流傳到現在,已經成為財富權位的代表祈福之物,李老能得烏木十二顆佛珠,也難怪他一生的事業會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了。
民國時曾有過倒鬥之徒大盜袁世凱之墓,袁世凱乃眾所周知的賣國賊,曾做了八十多天的皇帝,不少民間稱之他為“紅線皇帝。”,他妄想逆曆史潮流,複清而上,但皇帝夢沒做多久便下了台階,隨後一命嗚呼,為了顯示曾短暫的帝王身份,其家裏人可謂是費盡了心思,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才尋得了一塊陰沉木,為他拚了一副棺木,然而那些後來的倒鬥挖了袁世凱的墳墓,卻什麽也沒拿,隻取走了那一塊由烏木打造的棺材,此雖為野史,不得正談,更是曆史流傳下來的笑話,但由此可見烏木是何等的難能可貴!
李國震不僅能結交到德高望重的空蟬大師為友,更是從對方手中得到了萬金難求的烏木佛珠,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他一生的造化啊。
也難怪他一代國手名醫,會如此看重空蟬大師的病了,人家基本相當於他的再生父母能不看重嗎?要是換了我,恐怕是茶不思飯不想,簡直比自家親爹病了都要著急啊。
眼下李國震不僅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更是當眾拿出如此貴重的烏木佛珠出來,無非就是想證明給我倆自己並不是隨意捏造,而是千真萬確跟空蟬大師有過交際。畢竟能跟一位大師打好交道的人,本來就少,而又敢自稱自己是大師多年的好友,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一般人若沒個信物,誰會相信?
這話說得就跟我是總統的兄弟一個道理,外人聽了脾氣好的聽聽也就罷過,但若遇脾氣不好的隻怕要因此惹上麻煩,不過,我轉念一想,他一個中央級人員居然肯放下身段來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求情,無論對誰這都及其不可思議啊。
讓我不由對李國震高看了幾分,此人不簡單啊!
既然人家都表麵了身份,也都一一證實自己所說的言論,那麽我們這邊自然也不能含糊,畢竟照他想法來看,古醫術早已失傳多年,今兒個突然遇到一位年輕小妹說自己會,要是不當場拿出個硬功夫,隻怕這老頭會立刻翻臉啊。
醫術我不是行家,若論符籙陰陽我還能囫圇講他一通,而且就算我懂一點,人家可是名醫啊,這點小本事放出來不是自取其辱嗎?為此,我隻好把目光挪到了薑麗身上,並透露一絲擔憂,跟了她這麽久,我卻很少見過她行醫這一套手段,以前雖然也見識過,但沒仔細了解,心頭有些忐忑那是自然的。
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空蟬大師的好友,平白放過我豈不得懊惱倒發瘋。
薑麗也是個聰明人,她把佛珠還給李國震,道:“相信李老在醫術上已經令我輩望塵莫及了,晚輩也沒準備什麽,也隻好臨時獻醜了。”
她說著,在我和李國震的目光下從衣服上取下一根很長的細針,我倆頓時有些茫然,這是幹什麽呢?難道要現場紮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