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密室驚魂
很快,石屋上方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後便是一陣騷動。我手忙腳亂的收起桌上的蠟丸和紙條,暗罵:“該死,都他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來查房,真是活見鬼了。”
上麵騷動消失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反而是變本加厲,好像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又去叫了更多的人過來搜查,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薑麗喊了一聲,“快想辦法撤,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我一把抓起紙條塞到口袋內,轉身剛要離開密室,卻又見那串殘破的念珠,一番掙紮之後,我又轉身進去從死者脖子上取下了念珠,現在時間非常緊迫,要是讓上麵的人知道佛像後麵暗藏的木門就糟了。
然而,我倆剛出了石屋上方便照下來一道手電光芒,整個通往地下的樓梯瞬間暴露了,五六個人影晃動不安,我和薑麗不得不又折返回去,再次回到石屋,薑麗居然直接取走了那鑲嵌在屋外牆壁之上的銅錢,銅錢一拿,石門迅速的合上了。
我急的滿頭大汗:“這下怎麽辦?怎麽出去啊?你這是想活活的把我倆給困死在這兒啊。”在石門關上的一刹那,樓道口傳來了一道厲喝:“什麽人在裏麵?”
可幽暗通道內回答他的隻有石門移動發出的沉悶聲響,我一屁股癱坐在冰冷的凳子上,這下算是完蛋了,退路全無,就算他們無法破門而入,我倆也別想再見到外麵的陽光了,要知道死在這兒的那個和尚可是被關押了整整七年之久。
要我在這種鬼地方待七年?那還不如直接動手殺了我來得痛快,我雖然知道薑麗這麽做是為了我倆身份不被他人發現,可這無異於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啊。
這個屋子隻有十幾平米,除了石床石凳和那大石壓著的古怪池子之外,四麵都是硬生生的牆壁,剛才我們也早探查過了,這牆壁的材質跟門一樣,全是厚重的大理石,邊緣處也是堅硬得要命,要想挖穿牆壁逃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咚咚咚!”門外發出陣陣敲打的聲音,看來那夥人不把我們抓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情急之中薑麗取走了石門唯一的鑰匙,也不知該稱讚她還是貶低她,這一次還真是陷入了兩難之地,不管是被關在裏麵還是直麵眾人,無論哪一種情況對我倆而言都是極壞,毫無回旋的餘地。
越是絕望的境地越要使自己冷靜下來,我一連三個深呼吸之後,發熱的腦子漸漸清醒了一分,轉頭問道:“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困死在這兒吧?”
問著話時,她的目光卻在整個屋子內遊移不定,最後落到了那被大石塊給壓住的池子上,我也順勢看了過去,發現那池子果真有些名堂,而且這個密室怎麽會修個池子在裏麵?還用大石頭封住了上麵,這又是為什麽?
一連數個問題浮現在腦海之中,我還沒想清楚,便見她大步走上前去先是拍了拍那塊兒大石頭,隨後對我說,“快,我倆試著把這石頭給搬開。”
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要是這東西能搬開,那這人早就動手挪開了,看那石頭上鋪滿的灰塵就知道絕不是一兩年才放上去的。”
薑麗卻有些急了,“他不能搬開,是因為當時這裏隻有他一個人,看這石頭的重量顯然是針對他一個人來的,單人肯定不可能拿起如此之重的東西,可我們現在有兩個人,別說廢話了。”我恍然大悟,這石頭跟死者的體形相比顯得確實非常沉重,我差點就被眼前的景象給迷惑誤判了形勢,於是不再說其他,連忙走上前去抱起石頭的另一端,“一二三。”我倆一起發力,石塊發出嗞嗞摩擦聲灰塵也是四處飛散。
我一看居然真的移動了這石塊,不由又加大了幾分力道,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倆才把石頭從池子上方給挪開。
正在這時,我發現外麵不再有任何響動了,一切又重新歸於了平靜,可這平靜背後卻暗藏著滔天殺機,順著手電的光照過去,石門縫隙居然滲進了一大灘鮮血。濃重的血腥味道頓時充斥著整個房屋。
“外麵的人,死,死了?”我吞了口唾沫,望著地上紅得發黑的血跡,感到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了,薑麗沒有回答我,但我卻清楚,外麵那群叫嚷的人肯定是死了,不然不會平白無故滲進來如此多的鮮血。
可怎麽會突然慘死?我還來不及反應,薑麗臉色當先大變,抽出一遝符紙,“弟子誅邪,天君護體,定。”隨後手中飛快的畫了一個大大的敕字,符紙應聲飛到石門之上,那幾張符紙剛貼上去,便見石門開始劇烈的震動。
我的天啊,要知道那石頭門隨便一扇就得一兩噸,兩扇加起來就是把寺廟內的所有人給叫來都不一定能撼動半分,可這搖晃得劈啪作響,厚重的石門儼然變成了兩扇紙門,要不是有符紙鎮在上麵,隻怕大門早被這股可怕的怪力給晃飛了。
石門搖晃了一陣逐漸安靜了下去,好像外麵那不知名的東西知道了符紙的厲害暫時停下了追擊,屋子一下靜得可怕,但沒過多久,便傳來一陣刺耳淒厲的尖叫,這聲音好似一個孩童在啼哭,讓人膽寒無比。尖叫逝去,大門晃得更加厲害,厚厚的灰塵被震得滿屋飛散,大門也逐漸承受不住這可怕的巨力,縫隙之間居然裂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紋。
那裂紋如同兩條蜈蚣一樣,很快就爬滿了整個大門,薑麗轉身大吼了一句,“撐不住了,看這架勢,外麵闖來的東西恐怕連我都治不服。”
我站在原地都快被這場麵給嚇哭了,媽的這什麽情況啊,一群追擊下來的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密室外麵,從那血跡來看,隻怕那一群人都被當場分屍了,自從跟隨薑麗這麽久以來,我還真的從來沒像今晚這麽害怕過。
這時,我倆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口池子之上,看來要想活命隻有冒險跳入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