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肉瘤怪物
這暗門可藏得真隱秘,要不是我一怒之下,陰差陽錯的踢到了那架子,我倆根本不可能發現在這後麵還藏著一個低矮的門。
說是一道門,還不如說成一個地洞來得合適,從剛才進來我就覺得奇怪,這隧道盡頭便是這研究室,四麵八方全是死路,當年在裏麵研究的人是怎麽出去的呢?敢情秘密藏在這兒啊,我一腳踹開了那扇矮小的鐵門,蹲下身子拿手電往裏探了探,發現裏頭是道暗閣,而且陣陣腐臭從裏麵傳出,我和薑麗也是經常跟死人打交道的人了,自然聞得出來,這種臭味乃是屍臭,仔細一看,還有許多白色的蛆蟲附在暗閣兩邊,這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
暗閣之內搞不好是用來藏匿死者的地方,這時,薑麗拍了拍我肩膀,隨後遞過來一個火舌子,我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那些附在牆壁之上的蛆蟲常年受屍氣影響必定劇毒無比,沾染半分都有可能造成皮膚潰爛,甚至屍毒入體而亡,毋庸置疑,蟲子最怕的就是火了。
我拿起火舌子連續搓了兩下,呲的一聲便冒出一股青煙,隨即迸發出一道亮麗的火光,這種火舌子是用很粗糙的土製紙卷製而成,點燃之後可以把它吹滅,這時候雖然沒有火苗但能看到其上紅色的亮點在隱隱燃燒,如同灰燼之中的餘火一般,需要時隻要用力一吹就會再次複燃,但這吹火可不是隨便吹的,而是要講究一定技巧,過急了會把餘火給吹滅,那樣可就麻煩了。
這種火舌子早在許多年前就沒人再用了,以前戰爭時期遊擊隊經常使用這玩意兒,常作用於夜間突襲,甚至還可以拿來當水煙來抽。
火舌子我從來都是聽說過,根本就沒見過更別提用過了,沒想到薑麗身上還帶著如此古董的老玩意兒,看來這東西她是準備用作應急照明的,沒想到提前用上了。不過眼下也沒有辦法,窮及所能的用上一切辦法,先出去再說。
我高舉著火舌子,青煙往裏一掃,那些附在牆上的屍蟲就紛紛逃散了,留了一條幹淨的通道出來,趁著這個機會,我連忙附身爬了進去,薑麗打著手電緊隨其後,我倆忍受著那屍臭,總算挺了過來。
暗閣內部有一個很大的池子,池子裏麵的水已經發綠了,上麵漂浮著腐爛的殘肢斷臂,甚至還有各種顏色的內髒器官,黑的紅的混在一灘汙水之內,簡直讓人作嘔。
我胃裏翻騰了幾下,平空咽了好幾個惡心的嗝兒,還好從昨夜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不然這下子鐵定得吐個痛快。我別過頭去,不想再看那池子裏麵的狀況,卻見池子另一邊有一豎直的樓梯向上而去,在手電光的照耀下,才見那樓梯一直順著牆壁攀到了最高的地方,從這兒望上去,隻怕有五六十米高。
而上麵也依稀透下來一道微薄的光芒,我腦子裏把地形給稍微回憶分析了一遍,立馬就反應過來,“對了,這上麵正對的位置就是縣城郊外的地洞老窖,你看那上麵是不是老窖子遺留下來的盜洞?”
被我這麽一提醒,薑麗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還真是,這麽說,隻要順著樓梯爬上去就可以出去了?”
我倆頓時有點欣喜若狂,這地方實在太詭異也太惡心了,我準備出去之後把這事報給當地的警察局,讓他們自己來處理這地下研究室,地洞老窖這一帶荒蕪之極,少有人來也難怪這研究所難以被他人發現了,當初修建這鬼地方的那個設計師還真是別出心裁,居然會想到借墓穴盜洞來遮掩行蹤,某一方麵來說,也是挺厲害的。
我和薑麗不再磨蹭了,這兒實在太臭了,繼續待下去腦袋都會發疼,繞過那滿是碎屍的池子,我倆剛準備向上攀爬,那池子卻是有了動靜。
隻見平靜的水麵忽然翻起幾個大水泡子,水泡子炸開一股濃烈的屍臭頓時充斥著整個暗閣小屋,我哇地一下就吐了出來,這簡直不是人待的地兒啊。
浮上來的水泡子越來越多,隨著那不斷翻滾的水麵,底下一些泡爛的屍體全部湧了出來,人頭四肢,甚至是各種糾纏在一坨仿佛一個大肉瘤的腐爛髒器官,一一漂浮了出來。
薑麗一看形勢不對,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水裏出來,於是連忙催促我爬上去,可我這會兒胃裏翻江倒海,實在是難受得要命,四肢也乏力無比,隻得是撐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太惡心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我嘴裏怒罵了兩句,也許是逃生在即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力氣,我好像猴子一樣瘋狂攀爬著樓梯。
薑麗緊隨其後,我倆一鼓作氣就爬了將近一大半,眼看出口就在不遠處,哪料那水池猛地噴出一道水柱,朝我倆打過來,我們附在樓梯上避無可避,一堆腐爛惡心到極點的碎肉就往我身上搭,我手腳不穩,險些掉下去。
二三十米的高度,就這麽掉下去,就算不死也殘了,幸好我抓得夠牢,那鐵架樓梯雖然被震得嘩啦啦直響,但也沒斷開。
我倆被汙水衝了個正著,那滋味就好像是在糞坑裏遊了一遍,渾身臭不可聞,可顧不及身上的汙水,薑麗就喊道:“周濤,往上爬,快。”
“呸呸,”我吐了幾口口水,一抹臉上的汙漬,看也不看底下,再度發力朝著那出口衝去,就在此時,池子之內水花猛然炸開,我不由得往下一看,隻見一個圓滾滾的大肉瘤從水裏迸了出來。
“我草他祖宗十八代,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
那怪物周身都塞滿了死人的碎肢,前麵十幾個人頭還在痛苦的呻吟,大腸小腸露在外麵纏成了一團,我差點沒憋住又開始吐了起來。
那肉瘤從水裏一出現就朝樓梯轟隆隆的滾過來,聲勢浩大之極,薑麗也慌了,估計這惡心可怕的東西連她都沒見過,一把撒了下去,卻不起半點作用。
我倆臉色當場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