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懷疑
我們來不及歇息,星夜兼程的趕回了錦官城,剛進局裏便去麵見了唐局長。唐胖子坐在辦公桌的椅子後向李騰衝丟過來一份文件,點了根香煙道:“最近雖然不再有人離奇喪命,但附近民眾對此事的處理非常不滿,你看看這是剛下來的一份現場報告,就在你們離去之後,不到兩天時間內,便有人想要試圖越過封鎖圈,單獨闖到命案現場裏去。”
薑雪有些微怒,“這些人想幹什麽?找死嗎?”
唐胖子冷笑了一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咱們警察大張旗鼓的把醫院附近給封鎖了如此之久,還由政府打壓各路媒體不讓報道,紙包不住火,此事一旦傳出去,會有更多人想要知曉內部消息,這還隻是個例,若時間再拖久一點,會發生什麽災難連我都沒底啊。”
李騰衝接過簡單看了一下,便把文件給收了起來,他看了一下薑麗,忽然有了幾分信心,“局長,這次去將軍嶺收獲的確不小,或許真的可以解決呢。”
唐胖子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有些生氣,“上次你們也是這麽說,可結果呢,鬧了不少洋相出來,不僅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還惹了許多麻煩。”
李騰衝不好解釋,可薑雪首先不幹了,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才不會管你什麽局長不局長的,當即就喝到:“胖子你胡說什麽呢?那裏麵有多危險你難道不清楚嗎?且多年之前封鎖七樓瘋人院造成離奇屠殺事件,引來陰生之物鑄巢,後得陰夔封門,這些難道是我們的過錯?”
唐胖子正喝著茶呢,哪裏會料到這個小丫頭性格居然如此潑辣,幾句話不合當即把他給嗆得半死,我暗地裏拉了薑雪的衣袖,示意她閉嘴,哪料她反而瞪了我一眼,口無遮攔的繼續道:“這事兒原本就跟我姐還有我沒多大關係,我們好心幫你,你還不識抬舉。”
薑麗看不下去了,再怎麽說人家唐局長在城內機關事務所,體質之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著如此多的下屬數落他,豈會不生氣?她當即眉頭一豎,“雪兒,你給我閉嘴。”
氣氛因此變得異常尷尬沉悶,奇怪的是,唐胖子並未大發雷霆反而是長歎口氣,“她說得不錯,我為此案件搞得心煩意亂,那瘋人院本是以前犯下的過失,唉,不提了不提了。”
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重新看起了那一堆繁瑣的文檔,口裏問道:“你們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反正,機會已經給過了,俗話說,事不過三嘛,再這樣下去,我得去上頭負荊請罪了。”
這似乎是句玩笑話,可我們卻半點都笑不出來,還是方淼會抓時機,他聽出唐胖子的言下之意,立刻上前道:“局長,我們火速趕回來正要跟你匯報,這次在將軍嶺發生的事情。”
唐胖子放下文件,“哦,你說來聽聽看。”也許他以為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頂多是下鄉吃了點苦頭,可怎麽都想到,方淼敘述的跟他所想的完全是兩碼事,他不由得越聽越是震撼,最後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方淼從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
聽完了一席話之後,他緩緩坐了回去,“地下的千年將軍墓穴?傳說中的傳國璽?都是真的嗎?”他喃喃自語,似乎很難說服自己的樣子。
我看這兒沒有外人,便示意薑麗把東西拿出來給他一觀,如此貴重之物,我們從未想過要貪汙,等用完上交給國家,收入博物館是肯定的了,至於報酬什麽的,也隻等最後再說了。
一尊飛龍騰霧的傳國玉璽放在桌麵上,罩著上麵的黑布扯開來,唐胖子終於保持不住那副原有的樣貌了,此刻可他眼裏除了震驚已經別無他色,他指著那尊玉璽,好大一陣才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這東西失傳幾千年,居然再次出世……”
“等這案件過後,我定會讓上頭給你們記一大功!”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打斷了我,“你別急著推辭,這功勞不是憑空亂給的,或許在你們以後會派得上用場,本來上次陵園出土諸多古玩文物我就已經夠吃驚的了,沒想到現在你們又給我帶來一份大禮,這要是換做古代,我這條老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眾人聞言,忍不住輕笑了幾聲,唐胖子一掃先前陰鬱的神色,轉而有了幾分底氣,問道:“這傳國璽真能破那陣法?”
薑麗笑道:“國璽承國運,若此國璽不假,以運勢強破陣法完全是綽綽有餘的,這尊玉璽雖從未經曆開元盛典,但其靈威卻不一般,自古茅山鎮邪印有貔貅,麒麟二印,但這兩種威力再大也隻能保一方太平,可國璽國印卻不同,一尊國器,可保天下萬世安寧,這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當然若用法不當,自可在一夜之間顛覆一個王朝,此物可以說是天下間最凶也是最吉祥的寶物了。”
說完,薑麗卻露出一絲遲疑,“不過就算擁有此物,要對付四象引血陣,此事還得囑咐給另外一個人,畢竟陣法一道,在三千道法之中屬旁門,我雖已為天師,卻不怎麽精通,陣法太玄奧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她身上,我猛然想起她口中說的是誰了,在咱們圈子裏除了董洪峰一人通曉陣法外,還能有第二個人嗎?然我卻對此抱有一定懷疑,我總覺得那個人來頭不是太正,也許他前來幫助我們鎮壓陰陽節點是另有所圖,可惜他隱藏得太深,隨時給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秘之感,盡管他幫了我們好幾次,但俗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若把玉璽交給他,我隱隱有些擔心。
倒不是怕他把這寶物給搶了,而是怕他借此另做手腳,古法奇門遁甲自來玄奧晦澀,上有六丁,下有六甲,又為先天七十二道法門,七十二法之中又足和一百四十四道小法,以他對陣法的了解程度,想要在中間神不知鬼不覺的留下隱患,恐怕我們在座之人,沒人可以看穿他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