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摸金尋龍殘卷
薑麗也很快領悟到了對方話語之中的不對勁兒,她蹙眉道:“那蛟當真是破膛取心,隨後又以車裂之刑才埋葬到這霧山中的嗎?”
高青雲也拿捏不準,隻能是淡淡點頭:“不少典籍都是這麽說的,即便有些出入,但不會太大,加上我憑自身本事觀察,這山中確實有些怪異,一般的龍脈乃是順應天地法則而存,少有陰邪地脈逆天而生,我所知道的便是有一種名為陰龍的地脈。”
“龍死後,其魂魄無法升天,寄存大地之中,便為陰龍,另一種說法便是,蛟由怨念而起,成了孽龍,孽龍是不能上天的,且一旦見了天光還會被雷給劈死,所以孽龍隻能深藏在地下。”他給我續了一杯茶水,接著道:“當年來看霧山公墓地穴之人也不知是哪個三教九流的家夥,他隻看出了此地有龍脈,便下意識的以為有龍脈之地必為福澤之地,卻不曾想過龍脈也有好壞險惡之分。”
我的好奇心越發大了,想不到這小小的霧山背後居然隱藏了如此傳奇,若不細細深究一番怎對得起此行呢?我對薑麗道:“你看今天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回去,等明日備足了東西過來一探究竟。”
高青雲也點頭道:“探查龍脈可不能光靠眼睛來看,必要的東西肯定是得準備的,不過我建議二位還得準備一些倒鬥之物!”
“什麽,倒鬥之物?”我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到,可高青雲卻一點沒開玩笑,“不錯就是倒鬥,想當年民國時代,軍閥混戰,倒鬥風氣盛行不少賊人都惦記著這霧山呢,我就知道當時一夥兒名為鬥兜樑子的卸嶺力士曾到霧山來過,為的就是那埋葬殷商嬪妃的墓穴,奈何一夥人尋了三年愣是沒找到一點痕跡,不得已他們隻好放棄,但鬥兜樑子卻一個都沒能走出這兒,全部離奇死在了山中亂葬崗,那亂葬崗的位置就是今天的霧山公墓。”
我有些咋舌,未免太巧了點吧,怎麽處處都是在這霧山公墓附近出的亂子啊?我凝神思考了一陣子,有些為難,“就算如此,我們也不懂倒鬥那些行當,現在倒鬥一職早已失傳,古雲摸金有符,卸嶺有甲,搬山有道,發丘有印,可咱們是什麽都沒有,怎麽辦?”
高青雲嗬嗬笑了兩句,“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如果你二位有興趣,不妨隨我走一趟,不瞞二位,我祖傳一本家書可就是《摸金尋龍殘卷》”
薑麗也是極為吃驚,“高老板祖輩是摸金校尉?”
他擺了擺手,“遠不到摸金校尉,隻不過我祖輩偶得此書,悟透了殘卷之後,居然真的挖了一個地穴,發了筆橫財,然那些都是老黃曆了,我的祖宗高萬祥乃是晚清時代一位相當了不起的教書先生,這本書就是他傳給後人才得以保存,後文化大革命,破四舊,家裏拚盡了全力才留了半本下來,另外一本給燒了,到了我這一代,隻能成為一個古董,留著做個念想而已,我玄學本事有限,內裏的東西實在玄奧,若二人有興趣,不妨替我一觀。”
他意指薑麗,薑麗眼中閃爍出一絲興奮,能親眼觀得天下早已失傳的尋龍秘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相信以她的造詣,要理解起來應該不算太難,這東西留到現在,多少也算是一件稀有的古董了吧。
眼觀天色已晚,高青雲便不再繼續留我們,臨行之前給我留了一個聯係方式,我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知給了他,另外他還悄悄遞給我一張小紙條,讓我回家之後再看,並且說道:“若二位真有興趣隨我一同探尋那傳說之中的孽龍地脈,請務必把紙條上的東西給收集全,就算收集不到的,也一定要找相應的替代物,否則冒然前來會發生危險。”
我遵從他的意思,與薑麗一道回了胡同巷子。
我們沒有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聲張出去,我轉而來到地下室,發現那顧順子已經奄奄一息,便對程剛道:“行了,別管他了,明天給李小璐打個電話,讓他到拘留所裏去住上一段日子,如果她問起原因,你就告訴他,半夜闖他人民宅,我可是有目擊證人的。”
程剛點點頭,問道:“你們在那霧山上發現了什麽沒有?”
我沉吟了一下:“這事兒還沒個結果,暫時不急,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程剛,我和薑麗也暫時告辭了,因為屋子已經不能住人,我倆準備找一家賓館,但薑麗卻突發奇想要給薑雪打一個電話,我隻好撥通了薑雪的手機,薑麗表示可以去她妹妹那兒對付一晚上。
我卻有些不大樂意,你去還差不多,我一個大男人去了女孩子的家,先不說人家同不同意,被別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薑麗丟下一句,“你愛去不去。”說著便招了一輛出租車就要坐車走人,我一咬牙管他那麽多呢,也跟著鑽進了車裏,薑雪為了上班方便,住處離網吧也很近,是一棟公寓式的家庭住房,麵積還不小,裝修得也非常精致。
直到進門那一刻我都還在納悶,她一個人在外麵到底是哪裏來那麽多錢的?薑雪穿著淡淡的粉色睡袍,跟薑麗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好大半天才問道:“周濤,你跟著來幹什麽?”
我一時答不上話來,隻得訕訕笑著:“那個,我家出了點小麻煩,現在沒了去處,就厚著臉皮到你這兒來了。”
薑雪翹起玉足,漂亮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笑容,“我姐姐隨時都可以來,這兒就是她的家,至於你嘛,想住也可以,不過要交房租。”
“我擦,你也太黑了吧,我倆怎麽也算得上朋友了吧,而且我周濤為人正直,從來不會對女性有什麽越軌的做法,隻等這事兒完了,我立馬出去找房子。”
薑雪白了我一眼,“隨便你,這屋子也不大,臥室隻有兩間,我一間,我姐姐一間,你嘛,就睡沙發好了。”
我滿頭黑線,這小妮子實在不好對付,隻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薑麗,薑麗卻是聳了聳肩,道:“委屈你了,就這麽定了。”
一聽這話,我是連哭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