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卷_377 投其所好
嶽寧知道這是薑雲對自己的鍛煉，不過他也沒在怕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就開始琢磨起來，既然想要開一家火鍋店，那麽第一步從哪裏開始呢？
薑雲沒有去影響嶽寧的思路，他們終究要脫離自己成長起來的，薑雲很高興能看到他們的成長。
就在五月即將結束的時候，戚子安終於來見薑雲了。
他來見薑雲的時候還帶著一份手稿。
“這是？”
“《明嵐破案記》的戲本子。”
薑雲拿過來看了看，她不太懂戲曲的這種藝術，此刻自然也是分辨不出來好或者不好的，而且光是文字其實領略不到戲曲的那種魅力，真正要看還是得唱出來。
“這裏是幾個故事啊？”
“第一本《紅廂記》和第二本《綠簪記》。”
其實明捕頭破案記第一個故事叫紅廂夜鬼，那個‘鬼’指的就是為了自己父親伸冤而扮鬼的紅袖，當然這個名字直接用在戲曲上，讓人頓時失去了那種迤邐的感覺，所以第一折戲就叫了紅廂記，綠簪記同理，綠簪是第二個故事裏的重要道具。
“那這兩本戲有找到合適的戲班子來唱這出戲嗎？”
戚子安點點頭，“其實上一回程娘子你說的我都記住了，你說找個紈絝公子過來，你教他，恰好我認識這麽個朋友，慣愛風花雪月，卻不喜歡讀正經書，我去找了他一說，他就懂了我們到底應該怎麽做，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做準備。”
薑雲明了：這是在憋個大招準備給她看呢！
“看來，戚大人這段時間是有不錯的成果了？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有幸可以聽到這一折戲呢？”
戚子安麵上難免露出幾分驕傲來，“還沒開始排，是玉京有名的杜家班。”
對玉京的戲班子，說實話薑雲不熟。
“容我好奇一下，戚大人的朋友是？”
“他的名字應該傳不到程娘子這邊來，叫郗鴻軒。”
這個名字對薑雲來說確實陌生。
不過郗這個姓好像在哪兒聽過，“是郗？希望的郗加上耳朵旁的那個郗？”
“正是，正是黃帝孫顓頊後裔，以邑名為氏的那個郗。”
“有點耳熟，”薑雲想了一下，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為什麽覺得耳熟了，因為程嶠跟她提過，“齊國公世子？”
戚子安點點頭，“不過鴻軒不喜歡別人叫他世子，若非齊國公隻有鴻軒一個兒子，鴻軒寧願把這個世子讓給別人。”
第一任齊國公是跟隨武宗征戰的將領，不過等世道安定之後，齊國公府主動交還了兵權，就要了個閑散爵位在頭上，上一任齊國公如此，這一任齊國公也是如此，到了郗鴻軒身上，估計也是如此，而且等齊國公去世之後，這爵位落到郗鴻軒頭上，就該是齊侯了。
“看來這位世子在吃喝玩樂上很有心得。”
戚子安以手掩唇清咳了一下，“程娘子這麽說也沒
錯。”
“你們目前都做了什麽？我隻是純粹好奇想問問，方便說戚大人你就說一說，不方便說也可以。”
戚子安搖了搖頭，“倒沒什麽不方便說的，就跟程娘子你之前說的一樣，我請人專門繪了明嵐和紅袖的丹青，以及一些破案中的場景圖，其中小圖插在了出的話本中間，還另外在嘉川書坊裏掛了兩張大圖，果然效果很好，衝著這兩張圖買話本的人都是不少，而且除了一些男子買以外，據說還有不少玉京各家的姑娘小姐也叫丫鬟偷偷買了。”
薑雲眉毛一挑，“這都能打聽出來？”
戚子安咳的更厲害了，“我有些同窗好友，正是官宦人家子弟，家中自有姐妹，他們少不得要幫自家姐妹遮掩幾分。”
薑雲表示理解，姑娘家嘛，總不好當著別人麵來看這些話本的。
“所以，話本的銷量還不錯？”
“是的，首印五千冊賣空了，然後嘉川書坊的徐柏又加印了一萬冊，還沒印完，就已經被外地的書商預定走了一大半。”
“喲，不錯，名聲都傳到外地去了。”薑雲忍不住在心裏給戚子安鼓掌，他這個故事是寫的真不錯，案件設置的很好，伏筆也埋的很好，情節一環扣一環，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直往下看。
而且明嵐作為主角，長的好，有正義感，聰明卻不好色，雖說薑雲讓戚子安多寫幾個風格不同的大美人，實際上在故事裏，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明嵐同情這些女子，卻不會因為同情而影響他對案件的判斷，偏偏這樣的明嵐很受姑娘家們的喜歡。
而這些男子，他們覺得故事裏的紅袖和綠意惹人可憐，卻也希望自己能成為睿智堅定的明嵐，因為這樣的明嵐，才更招姑娘家們的喜歡。
“故事能傳到外地，還多虧了那些說書人。”
“這倒是沒錯，不過沒想到第一冊就賣出了一萬五千本，果然不愧是能寫出四個火遍玉京的話本的月照梨花啊！”
“程娘子不要再打趣我了。”
薑雲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那麽戚大人，對於第二冊，你現在有信心嗎？對於我當初說的遊園會，讓人來給你書中四個風格不同的美人投票，有信心嗎？”
戚子安連連告饒，“倒是有一事想要問程娘子，何為投票？”
“很簡單啊，古有擲果盈車，有地方的習俗不是女子見到美貌男子投擲鮮花嗎？咱們這回是男子給女子投，你給四個美人各自選擇一種花，然後找那做通草花的，做出個幾千朵來，不用多貴的，大概幾文錢一朵吧？然後告訴那些男人，喜歡誰，就買一枝花投給誰，想要她成為第一，那就多買多投。”
“而且你還要給第一彩頭，比如說他們把紅袖投成了第一，那必須有獎勵對不對？比如說推出以紅袖為底圖的信箋，單獨給紅袖寫個故事，
或者再出幾張紅袖的圖，這個你最好問一下世子，問問他們最想要什麽，投其所好嘛！”
戚子安覺得薑雲這個投其所好，真的是把這四個字玩到了精髓，他當初隻是想在報紙上寫一個不那麽風花雪月的故事，沒想到被薑雲這麽一玩，和他當初所想已經隔了十萬八千裏。
但是，戚子安已經看到了這裏麵賺錢的無限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