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深意
雪兒的話音剛剛落下,我的雙手便不由自主的顫抖,如果這個時候我還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那麽我就是一個傻子。
隻是沒想到,一直視男人為衣服的雪兒,在今天,居然因為一個蕭少峰,給了我臉色。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那個讓我承受這一切的男人,我想,他和雪兒,在本質上,性格是相似的。
競爭會激發一個人骨子裏的占有欲,蕭大俠是,雪兒也是。
他們如此的般配,我又何必自作多情。雪兒的反應是正常的,聰慧如她,又怎麽可能被娛樂版的頭條所蒙蔽,她之所以如此直白的告訴我,不過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
她出國,在巴黎的一切都是我們所不清楚的。但是在國內,在這座城市裏,她的耳目,又何止我一個?她能夠如此平靜的處理這一切事物,那是因為,她早已經有所打算。
在蕭大俠之前,我是見過比他還要紳士帥氣的男生追求過雪兒,某中東王子每天都空運玫瑰花到學校來,送她Tiffany&Co的首飾,在那種糖衣炮彈的追求下也沒見她正眼瞧過誰,為什麽?因為在她看來,後一個遠比前一個好。
之所以這麽對待蕭大俠,我想,除了不願意承認那個第三者插足的人是我之外,她的內心,也是喜歡他的吧?
真心喜歡一個人,永遠是沒有錯的,我完全理解她的心情。
“這可是你說的,等我比賽結束,請我吃大餐。我要去傳說中的空中花園酒店。”我笑著回應,出於真心。
雪兒點了點頭,好奇的問:“到時候,帶著陸先生一起吧。”
對哦,要是我一個人,豈不是變成了瓦數強大的電燈泡了?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將口紅握在手心裏,十分平靜的回答。
送走雪兒之後,我去餐廳要了一份大杯的冰淇淋,邊吃邊發呆。其實雪兒做的已經很好了,換做別的女人,說不定會潑我一臉咖啡呢。最近新聞報道太多的正室處理三的案例,可謂無所不用其極,能這麽優雅的提醒我,那是我的榮幸。
我們三個人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實則是命運的大手在無心擺弄,如果說之前我還好奇五年來所有的前因後果,那麽這一刻,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了。
是秘密,就讓秘密掩藏下去,對三個人,都是好事。
吃飽喝足,躺在床上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醒來後已是決賽日,我迅速的梳了個馬尾,跟著大部隊去了演播室。隻是幾天的時間,二十人最終隻剩下十人,而今天,我們這十個人當中,隻會有三個人,有資格赴美留學。
關於其他九位競爭對手,我倒是沒有八卦的。我也知道,上一輪我能夠留下來,多少是和Lisa的辦事效率有關,而這一次,則是要我一個人麵對。
演播廳的氣氛和往日不同,處處都透著嚴肅,氣氛有些緊張。主持人宣讀了決賽的相關信息之後,便讓我各自落座。
讓我們所有人都驚異的是,最後一輪的決賽,竟然是給十隻狗狗設計T台走秀服飾,最後,將會在演播廳裏,舉行一場寵物走秀!
十隻狗狗在大屏幕中顯示,我們十個人按照抽簽的方式自由選擇狗狗,但是這十隻狗狗當中,有一隻是殘疾的,也就是說,會有一位設計師,要給殘疾狗狗設計衣服。
相對健康的狗狗而言,有傷殘的狗狗在舞台上走秀本就是個麻煩,如何掩飾它的缺陷,彰顯狗狗自身的優點,無形中也增加了對設計師的要求。
我想,沒有人期望自己抽取到那隻傷殘的狗狗。
按照抽簽順序,大家分別選擇了屬於自己需要服務的對象之後,主持人公布了傷殘狗狗的編號,我掃了一眼,竟然發現,編號與自己的相同。
十幾年積累來的好運啊。
單單看圖片,那是一直雪白的比熊,並未看出它有任何缺陷,可是當飼養員將它帶到我的麵前時,我才發現,它的後腿殘疾了。
我們對視了一會,我並沒有在它的雙眸中看到悲傷,相反的,它露出了新奇的表情。
我想,這隻比熊和人類一樣,或多或少,都存在著缺陷。有的人,是身體上的缺陷,有的人,是心靈上有缺口,可是它沒有自卑,反而更加堅強活躍的活著,難道這不是一種精神嗎?
其他參賽者見我領了這隻比熊,頓時也鬆了口氣。計時開始後,我們便陷入了混戰之中。
比熊是一隻母狗,毛茸茸的腦袋,雪白的絨毛,特別的可愛。特別是那雙狡黠的眼神,那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沒有著急給它量尺寸,而是用人類和動物交流的方式先跟它打了招呼。等我們彼此熟悉對方時,它便乖乖的任由“擺弄”。
這一次,我選了黑色。
小家夥雖然看似柔弱,可是眼神中,卻帶著堅韌。黑色再合適不過。至於款式,我則選擇了拖曳式的泡泡裙,布料長度裁剪到後腿,直接掩飾這一缺陷。麵料的話,綢緞便是首選。一切設定完畢之後,我便發動馬達,進入實踐。
相對前幾輪對時間的苛刻要求外,這一次,評委給了我們整整一天的時間。帶著寵物上T台的消息瞬間傳入各大報社,又一次的博得了版麵頭條。
按照比賽設置的模式,明天晚上,我們將帶著寵物進去演播廳,在觀眾的眼下,陳述自己的設計靈感,將作品展示給大家。
晚上九點,我們十個人紛紛從裁剪室走了出來,各自上交了作品,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我去酒店的健身房走了一圈,稱了體重之後,看著數字徘徊在九十斤,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好歹當年咱也是上過高考考場的人,沒想到,這次比賽,差點讓我脫了一層皮。
陸陌川給我發信息,問我比賽之後怎麽沒了人影。我平靜的回複了一句,雙腳跨上跑步機,露出了上戰場的模樣。
十點鍾,健身房裏的人越來越少,我才從跑步機走下來,拿著衣服去了隔壁的餐廳,點了一杯草莓汁,一個人呆呆的看著窗外。
其實,一個人挺好。
至少不用每天擔驚受怕,至少不用想著法子去討好任何人。
十一點,手機忽然響起。
我疑惑的掃了一眼屏幕,頓時嚇了一跳。
當然,習.大.大這個時候是沒時間給我來電的,比爾蓋茨也忙著開創微軟的新世界,王思聰還在辦著他的豪華生日派對,美女如雲,更不可能打錯電話。
但是這個電話的來臨,卻比這三個人給我打電話還要讓人驚奇。
是蕭少峰。
蕭大俠已經成了過去式,從此之後,我不想再讓自己這麽親切的稱呼他。
從前,在他所知的領域內,我假裝不經意。之後,在他所不知的領域裏,我會做到心口如一。
“你好。”聲線穩定,聲音平靜,語氣和諧,不錯。
“楊小菲……”蕭少峰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我聽到他說:“比賽結束了?”
“恩恩,謝謝關心,明天還有一場T台秀。”
“哦。”
“這麽晚了,有事嗎?”我吸了一口草莓汁,問。
“我在北京。”良久,蕭少峰終於開口,卻讓我為之一驚。
“恩。帝都堵車厲害,你當心點。”
電話那頭,長長的歎了口氣,蕭少峰又一次開口,說:“你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把我當成陌生人麽。”
沒。隻是保持安全距離。
“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掛了。”明明是想說的淡然一些,可是為什麽,話說出口時,卻帶著歉意?
“我知道你沒事……”蕭少峰急忙回了一句,說:“比賽今天結束,這個時間,還能有什麽事兒。”
蕭先生,看透不必說透,你丫懂這個道理嗎?你現在這情況,擺明了吃著碗裏惦記這鍋裏。
“我……”蕭少峰見我沒有說話,吞吞吐吐的說:“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你打個電話。說來也挺奇怪的,自從上次被你大罵之後,竟然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楊小菲,我有點害怕。”
吸管從我口中滑落,我慌張的掃了一眼屏幕,無比確定的是,這不是夢境。
可,這又與我何幹?過去的,終究過去了。
“開什麽玩笑,鼎鼎大名的蕭大俠還有害怕的時候?我跟你說,我之前也有害怕的時候,那時候,我就這麽安慰自己的: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見屎殼郎的那天。何況,你比大便強千百倍,別杞人憂天了。”
“恩。”
他居然恩?我拿他和大便比較,他居然恩?這家夥腦子燒壞了吧?
“我休息了,再見。”
不等蕭大俠回話,我毫不客氣的切斷了電話。
我們不是已經理清關係了嗎?他大晚上的打電話給我有何用意?這個時候,他又怎麽會在北京……
一係列的問題徘徊在我的腦海,一種強烈的預感席卷了全身,我知道,有些事情,早已經超出了我的控製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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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熊的設計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