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化妝品醃入味了
“南小姐,我們找到你外公了,隻是……”容與有些難以啟齒。
“隻是什麽?”南辭的心像被一隻大手攥緊。
自從她給秦昱北提過一次外公的事,秦昱北就安排了人手,一直在幫她找人。
可偌大個首都,南晏青想藏個人太過容易,南辭根本就沒想到這麽短時間能找到。
容與眼神閃了下:“我們在一家精神療養院找到了人,老人家狀態不怎麽好。”
精神療養院……那不就是精神病院嗎?
南辭的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可偏偏……還有人不長眼睛地往她跟前湊。
“姐姐,你怎麽在這裏站著?”南若素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熟稔,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南辭是她姐姐,她拉著南辭的手臂,關切道:“你臉色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南辭眼裏綻出淡淡的嘲諷,跟容與說了句:“容助理,你先到外麵車上等我。”
容與離開後,宋秋濃靠近南辭,“你現在去引薦素素給秦煒認識,如果素素能嫁進秦家,也能和你相互扶持。”
南辭衣袖下的五指攥到發白,一想到外公,隻恨不得把宋秋濃淩遲。
可她接回外公前,還不能打草驚蛇。
南辭抬眼,就看到不遠處的一架鋼琴邊,秦煒的手指正按在琴鍵上,天空之城的音樂聲流淌而出,伴隨他撩妹的低音炮,周圍有好幾個滿臉嬌羞的女人。
見南辭過來,他輕鬆打發了那些鶯鶯燕燕,妖氣的麵龐上是痞帥的笑。
南辭站在他三步之外,指了下身邊的南若素,“南若素說想認識你。”
秦煒不傻,一眼便知道南家姐妹關係不睦。
南若素的臉都黑了,被秦煒的鳳眼一掃,硬著頭皮伸出手。
“秦少,你好,我是南辭的妹妹,我叫南若素。”
秦煒從侍者手裏接過一杯紅酒,晃著高腳杯的動作優雅翩翩,如一個俊雅的紳士。
他沒去握南若素的手,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有沒有人說,你很像一朵桂花?”
南若素沒懂秦煒的意思,困惑地啊了一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秦煒:“桂花盛開,十裏飄香,你是用香水泡過澡嗎?”
南若素的臉更黑了,訕訕收回手,“秦少爺,那是我的體香。”
“體香?”秦煒嘲諷得毫不掩飾,“化妝品醃入味了吧?”
南若素被宋秋濃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哪裏被這麽直白地嘲諷過,她眼眶有點紅,當即就找了個借口,轉身回了宋秋濃身邊。
秦煒扯了下領帶,湊近南辭:“嫂子,雖然我的花邊緋聞多,但不是什麽貨色都瞧得上。”
他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酒氣直往南辭身上撲。
“有句俗話講,好玩不過嫂子,要不我們試試?”
南辭忙退後兩步,避開他險些擦過她耳垂的唇片。
在她看來,這人的外表再怎麽顯得風度翩翩,也掩蓋不了骨子裏的渣味。
“秦少爺,幸虧你不是生活在上海,否則我肯定要頭疼。”
秦煒:?
南辭:“頭疼你是幹的,還是濕的……”他這個垃圾,要怎麽分類。
說完她轉身走了,葉依依從洗手間出來時,隻看到了南辭匆匆離開的背影。
葉依依小鳥依人地摟上秦煒的手臂,含羞一笑:“晚上去你那還是我這?”
秦煒望著南辭消失不見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對葉依依的話恍若未聞。
南辭出了宴會廳,直奔地下車庫而去,坐上了容與的車。
一個小時後,容與把車停在城郊的精神療養院門前。
南辭穿過陰森漆黑的走廊,看到病房裏瘦如枯竹的病服老人時,心裏疼得打顫。
記憶裏,外公出身鄉下雖然窮了些,但滿頭銀發和邊角泛白的衣服卻一絲不苟,他年輕時當過兵,脊梁總是挺得筆直。
可現在的老人縮在角落裏,身上髒兮兮的,手裏捏著塊發了黴的桃酥。
他渾濁的眼盯著南辭,突然溢出淚來,把手裏的桃酥遞給南辭,把她錯認成了宋秋棠。
“秋棠,你最愛吃的桃酥,我偷偷藏給你的……”
容與看著長了白色斑點的桃酥,正要阻攔,南辭已經毫不嫌棄地吃了下去。
“很甜很好吃,外……”南辭把到嘴邊的外公咽下,以宋秋棠的口吻哄著他:“爸,我們先離開這,我帶您回家。”
南辭把老人家帶回了她在月光小區的房子,她嫁進秦家之前,窩居的小公寓。
她請了個保姆照顧老人家,五十多平米的小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處理好一切,南辭直奔南氏集團而去,踏進一樓大廳,她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腳下生風,氣場迫人。
南晏青的秘書從電梯裏出來,滿頭是汗,“大小姐,總裁今天出差了,不在……”
不等他說完,南辭直接冷冷打斷,“南晏青如果在,我今天找他,如果不在,就算盜墓掘墳你也得給我找到,不然我跟你不客氣!”
秘書心髒跳得像坐了過山車,這位大小姐有秦老爺子護著,他不敢阻攔。
南辭坐電梯直達頂層總裁辦,一腳把門踢開。
辦公桌上,衣衫不整的南晏青還摟著個小嫩模,氣氛曖昧。
看見南辭他臉都黑了,推開懷裏的女人,隨手簽好一份文件扔給她,“你先出去。”
女人眉飛色舞地笑了笑,滿意地提了下肩帶,揚長而去。
南晏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被女兒撞破豔遇也沒惱,反倒笑了下。
“你對我外公做了什麽?”南辭開門見山,質問道。
外公當年因為兩首詩進了監獄,受盡折磨卻依舊鐵骨錚錚,如今神誌不清,一定是南晏青動了什麽手腳。
“我讓人給他注射了一種藥物,讓他聽話一些罷了。”
南辭一把揪住南晏青的衣領,將他上半身往下一拽,膝蓋利落地撞上他的小腹。
她出道時跑龍套演替身,跟著武打師傅練過,此刻氣得狠了,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南晏青疼得險些沒昏厥過去。
“你外公受的一切折磨,都是因為你不聽話,那枚u盤的事你以為瞞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