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拿你自己來賠吧!
“誰?”
南辭手腕被捏得快斷了,厲聲問道。
“有膽子把我綁到墳地,沒膽兒接受我的報複?”
“唐安逸?!”南辭聽出了他的聲音。
唐安逸嗬了一聲,伸手就去扯南辭的衣領。
“你害得我沒了南時,還出了這麽大醜,我總不能一無所有吧!”
南辭利落出拳,狠狠地懟中了唐安逸的下巴,推開他轉身就往門外跑。
可唐安逸隻疼了一瞬,一把扯住南辭,將她的手腕製住,直接賞了她一巴掌。
“你給老子老實點,晚上還能少受點罪!”
她劇烈地掙紮,唐安逸卻粗暴地扯住她的腰,直接往床上帶。
“你叫吧。”唐安逸扯下領帶去捆她的手腕,累得喘著粗氣,眉眼間全是欲念,“這家酒店我常住,隔音效果特別好。”
他掐著南辭的手腕反剪到身後,把領帶打了個死結,才伸手在南辭滑膩的臉蛋上流連。
“反正,你馬上就是我的小白兔了。”
南辭嫌惡地躲著他的碰觸,臉上的巴掌印紅腫得厲害,她一扯唇,唇角像撕裂了一樣疼,應該是流血了。
“滾開!!”南辭心裏浮現出一抹恐慌,“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學的拳腳功夫,在男女體力的絕對壓製麵前,根本施展不出。
唐安逸點開手機攝像頭,架好正對著床上。
“刪了我的照片,就拿你自己的來賠吧!”
南辭狠狠地踢向他褲襠,卻被唐安逸輕鬆壓住,一個被強的女人會耍什麽花招,他摸得門清。
“刺啦”一聲,南辭的襯衫裙從肩胛處被扯碎,露出了大片白嫩的肌膚。
“唐安逸,你再敢動我半根手指頭,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唐安逸看的眼睛都直了,根本不理南辭,伸手就要解她的內衣扣子。
背後,卻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房間門被生生踢開,反鎖褡褳瞬間崩斷。
透過門廊上的一束光,唐安逸看到了秦昱北陰沉恐怖的冷顏。
秦昱北看到床上手腕被反綁住的南辭,眸子裏怒意翻滾,他緊咬著牙,上前一把抓住唐安逸的腦袋,砰地一下子撞到了旁邊的牆上。
他揪起滿臉是血的唐安逸,又是一腳踢過去,生生把唐安逸疼到昏死過去。
秦昱北脫下外套給南辭蓋上,替她解開手腕上的領帶,“我來晚了。”
南辭緊緊地揪著領口,心理防線和體能已經到了極限,身子還有些瑟瑟發抖。
秦昱北將她摟進懷裏時,她本能地想要逃離,黑暗中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別碰我!!”
秦昱北抬手開燈,心裏的滔天怒意幾乎傾軋而出,卻還是將聲音放柔了些,將南辭的腦袋摁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是我,你別怕。”
秦昱北的眸光看向唐安逸時冷冷勾著唇瓣,臉色黑沉,他沉聲道:“淩藍,進來!”
淩藍推門進來,視線在唐安逸身上短短停駐了一瞬,眼神根本不敢往秦昱北身上看。
“你就是這麽保護她的?”
秦昱北像是要殺人,抬起腳就踢出去,動作間殺氣騰騰。
“秦昱北!”南辭喝止道。
秦昱北的腳尖離淩藍隻不到一厘米,淩藍沒躲,都感覺到了涼意,卻見他收了力道。
“你先出去吧,沒事。”南辭勉強朝淩藍笑了下,囑咐著:“這事別讓南時知道。”
唐安逸害南時的事她抓不到證據,南辭把他綁到墳地,原本就是以自己做誘餌引唐安逸入局。但她沒想到唐安逸那麽瘋狂,躲在她房間裏讓她求救無門,淩藍根本防不勝防。
淩藍把唐安逸拖出去後,南辭埋頭在秦昱北胸膛上,仍然心有餘悸。
她不怕被黑被撕,不怕和南家人鬥個你死我活,卻真的怕清白毀在一個渣男手裏。
秦昱北抱著她的手收緊幾分,隻覺得所有聲音歸於沉寂,所有色彩皆呈黑白,落地窗外的深夜城市像是飄搖的水墨,現實隱於混沌。
他很喜歡被她依靠著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老公,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南辭仰著臉,被他熟悉的青鬆氣息籠罩,她僵硬的身板放軟了許多。
“出差。”秦昱北淡淡道,覺得她那聲“老公”,像是傳進了他的心底,振聾發聵。
南辭彎了下唇角,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到濱城來出差,但也沒戳穿他。
“我在濱城的拍攝周期是三個月,中間穿插不定期培訓。”
“知道了。”秦昱北打電話叫了容與進來,容與把秦昱北的拉杆箱推到牆邊。
南辭安靜地窩在秦昱北懷裏,眨了眨眼,他和她的箱子是一樣的,不過他的密碼鎖是黑色的,但她的是青藍色的。
“容與,聯係下鼎盛在濱城的分公司總裁,我在這裏待三個月,總公司那邊你多留意。”
容與:“是,我知道了。”
他應得輕快,心裏卻在吐槽,能把總裁拉下神壇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南辭飛快地扯了下秦昱北的衣袖,“你應該待在京都的,這不合適。”
秦昱北已經從錢包裏翻出身份證件,讓容與去樓下前台開個房間。
“我是老板,我怎麽做都合適。”
南辭嘴角抽了下,這萬惡的資本!
“你幫我拿一下包裏的藥瓶。”南辭指了指曾倦開給她的藥,她現在衣衫不整,沒辦法去拿。
秦昱北很快找出了那瓶藥,遞到南辭手邊時蹙了蹙眉,“這是什麽藥?”
南辭擰開一瓶純淨水,倒了兩顆在手心裏,隨口答道:“維生素。”
秦昱北的眼睛眯了眯,在南辭入口前,一把搶了過來。
四年前他最後一次見到南辭時,她手裏就是拿著一瓶這樣的藥,藥片是橙色的長方形。
之後,南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秦昱北直覺……南辭失憶,和這瓶藥有關。
“先別吃了,我讓容與拿去做個成分鑒定。”
容與很快回來,把房卡遞給秦昱北,又幫南辭買好了一整套衣服。
他拖著秦昱北的行李箱,隨他離開。
秦昱北走到門口前,轉頭看向南辭,“剛剛冒犯你的那個男人,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南辭很輕地嗯了一聲,任何女人遇到險遭強抱(諧音)的事情,哪怕沒有真的受到傷害,也多會遭到世人的嘲諷與白眼。
但秦昱北看她的視線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是那種讓她很舒服的感覺。
“那個男人被剝光了扔在墳堆裏,是你做的?”秦昱北又問。
南辭眼裏閃過一抹心虛,如果換作是她,知道秦昱北把一個女人給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