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辭兒,還想離婚嗎?
他像是在品嚐一道愛吃的菜,慢條斯理地吞吃入腹,十足的優雅,卻每一寸都不放過。
南辭很擅長察言觀色,此刻絕不能惹惱秦昱北,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
“喜歡……”她冷靜地開口,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秦昱北突然笑了下,南辭看不到他的表情,竟恍惚覺得他的笑裹著溫柔。
“既然喜歡,為什麽要掙紮,為什麽要逃跑?”秦昱北固執地問道。
明明知道她在撒謊,明明知道她在騙他,可秦昱北情願相信這是真的。
他的問題像是在南辭耳邊,又像是跨越多年。
仿佛她這麽多年,就在等他這一個問題,南辭的理智早已不清醒。
她眼睛被領帶蒙住,睜開的眼睛灰蒙蒙的,沒有說話。
秦昱北指尖繾綣在她纖長的脖頸,再到鎖骨,他解開了她的一顆扣子。
“辭兒,還想離婚嗎?”
她沒答,他也不急,很有技巧性地摟著她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地問下去。
兩人的姿勢很曖昧,但秦昱北深沉的眉眼裏,卻透著種虔誠的味道。
“為什麽一定要離婚?跟我在一起,我什麽都是你的。”
“不離。”南辭喃喃道,像是受了他的蠱惑。
語氣裏沒了剛才的冷靜,反而有著三分感性。
這男人像是個修煉千年的妖精,平時冰冷疏離得如一座冰川雪山,可熾熱的吻落下,卻像是岩漿噴發,燙得人心尖發麻。
落地窗外的風聲雨聲呼嘯,閃電雷鳴,南辭卻什麽都聽不到了。
耳畔,隻有秦昱北溫聲軟語的低喃,和動作間大床吱吱呀呀的響動。
——“辭兒,留在我身邊,我的感情,從不比你對那個叫慕經年的少上半分。”
——“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裏,你離我太遠了……”
——“南辭……”
他甚至沒給她回答的時間,在月色朦朧裏,如地獄的惡魔般,拖著她陷入深淵。
這是秦昱北從未品嚐過的滋味,三十二年來的第一次,全部都傾泄到了她一個人身上,不知節製了些。
深夜,淩錚送家庭醫生離開後,想和秦昱北匯報下堂驍小少爺的狀況,可聽到門內曖昧的響動,他臉色漲紅,忙吩咐傭人第二天早上不要叫這二人起床。
第二天南辭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她強撐著支起身子,看著身上已經被換過的睡衣,領口裏麵沒有穿內衣,南辭隱約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氣得揪緊了被角。
門開,秦昱北從容淡定地走進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南辭把嘴唇咬出了鮮血,惱恨地盯著他,在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時,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惱恨自己糊裏糊塗地就把清白給了他,也惱恨他昨晚綁著她的雙手,一遍遍凶狠地要她。
秦昱北腦袋偏了下,抄在褲袋裏的手伸出,握住南辭想再次落下的巴掌。
他端過一碗紅棗粥進來,坐在床邊,舀了一勺送到南辭唇畔。
“紅棗粥補血,我喂你。”
“秦昱北,你怎麽能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南辭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身上的酸痛與紅痕,讓她羞恥又難堪。
秦昱北眼神深了深,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裏盤旋個不停,他臉上卻沒有星點表情。
“那我應該說,你昨晚累著了要補補身子,還是該說你身子骨太弱了,我不滿意?”
南辭差點沒暈過去,被他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曾經舌戰群儒,能懟得娛樂圈一群女星狗血淋頭的南辭,嘴皮子一瞬間罷了工。
昨晚她還和陸瑤說想離婚,今天就來了這麽一出。
南辭一把拍開秦昱北捏著勺柄的手,轉身就要繞開他下床。
秦昱北摸出手絹擦了把手背上溫熱的粥,放下粥碗也不惱,就淡淡地看著南辭。
南辭身上疼得厲害,昨晚被這男人折騰到淩晨五六點鍾,他食髓知味,她卻險些死在他床上。
她雙腳觸地,揉著膝蓋和大腿,被拖鞋絆了下,直直栽倒進秦昱北懷裏。
秦昱北眉眼間浮現出一抹無奈,把她重新抱回到床上,拉過被子遮蓋住她脖頸上的紅色痕跡。
“南辭,事情已經發生,昨晚我要你不是一時衝動,如果時光重演,我還是會這麽做,哪怕你會恨我,我不後悔!”
秦昱北語氣鏗鏘,透著擲地有聲的味道。
南辭恨不得揍他一頓,視線無處安放,碰觸到他的皮帶和領帶,都讓她心虛得厲害。
“秦昱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本不該這麽不明不白的發生,你想綁我在身邊隻是因為占有欲作祟,因為我是你的妻子,你愛我嗎?”
秦昱北從櫃子裏找了套衣服給她,聞言,指尖捏住南辭的下頜,眯了眯眼睛。
“那你呢?你這顆心裏裝著的人,又是誰?”
昨晚床單上的幾滴鮮血,是讓他慶幸的,可此時此刻,這種慶幸仿佛是一個笑話。
他得到了她的人,卻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南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委屈得鼻子發酸,拆了新衣服的吊牌,見他還站在原地不動,有點惱:“你出去!”
秦昱北俯身,不退反進,在她的小嘴上落下一吻。
“這是我的別墅,我的臥室,我的老婆。”
南辭臉色一紅,抬腳去踢他的小腿,卻被他捏住了腳踝。
他冰涼的指尖,卻像是能撩撥起人心底燎原的欲念,昨晚她要逃開,他就是這樣握住她的腳踝,將南辭重新扯到了他的禁錮之中。
南辭挺生氣地吼出一句:“我要去告你!”
這話說出來挺幼稚的,像是在打情罵俏。
之前她所有的話都被秦昱北堵了回去,氣悶得厲害,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發泄胸腔中的怒火與憋屈。
秦昱北眸中藏著溫柔,語氣裏有七分攝人心魄,三分溫柔似水。
“你婆婆在法院有不少熟人,需要我給你引薦一下?”
南辭:“……”
秦昱北:“南辭,我們是夫妻。”
南辭:“夫妻又怎麽樣?違背女方的意願,一樣是犯罪!”
秦昱北心安理得地揚了揚眉,“法律上不承認婚內強/奸,況且你可以試試,哪個偉大的律師敢來告我秦昱北強/奸,告了,又有誰會信?”
堂堂鼎盛時代的總裁,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想曲意逢迎求一夕之歡的女人,能從唐人街排到泰晤士河,有什麽必要強迫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