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連老公都不會叫了?
南辭慌不擇路,慕經年對她太好,好到讓她有壓力。
但是,她咬了咬牙……
“經年,我欠你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可是……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對不起。”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為什麽還……難道你愛上了秦昱北?!”
慕經年說著質問的話,他明明有趾高氣昂的資本和權力,但他開口時卻盡是卑微。
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包裹,把包裹在外層的手帕拆開,裏麵……
是幾個硬幣和一枚並不值錢的小號鑽戒。
“領一次結婚證需要九塊錢,那時候你說要跟我aa製,還大手筆地預付了四塊五毛錢給我,這四個一塊錢的硬幣和一個五毛錢的硬幣,你還記得嗎?”
“這顆鑽戒,是我大二時第一次給別人做法律谘詢,用雇主給的錢買的,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憑自己賺回來的錢。”
不等南辭開口,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過他手裏的東西,直接扔進了垃圾箱。
秦昱北摟住南辭的腰肢,把人往懷裏一帶,神色淡漠地打量著慕經年。
他與慕經年身高相似,卻偏偏有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之感。
“不好意思,秦某一時失手,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容與會賠給你。”
“秦昱北!!”
南辭瞪大了眼睛,從秦昱北的視角來看,慕經年是在撬他的牆角,他這麽做無可厚非。
畢竟,慕經年有恩於南辭,但對秦昱北沒有恩情。
可她已經放下了一切,想和慕經年好聚好散,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偏偏……
“秦昱北,你以為娶到了她,你就能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嗎?”
秦昱北正摟著南辭的腰往回走,慕經年的聲音就響起在兩人身後,讓南辭氣得抓狂。
秦昱北她還沒哄好,慕經年又跟著湊熱鬧!!
聽到慕經年氣惱的話,秦昱北頓住腳步,直接伸手解開南辭領口的第一顆扣子,指著南辭脖子上的痕跡,“她的人,我已經得到了。”
慕經年不敢置信地看向南辭,朝她走了幾步,卻又別開視線,竭力遏製泛紅的眼眶。
“秦昱北,堂堂鼎盛集團總裁,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我慕經年一生再遇不到比南辭更好的人了,我隻是想和她在一起,你為什麽一定要跟我搶?為什麽?!”
秦昱北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冷意,南辭敏感地察覺到他周身氣場的變化,連忙扯了扯秦昱北的袖子,“秦昱北……我們回去!”
他緊緊攥著南辭的手,五指收攏,捏得南辭手腕兒生疼,她卻自知理虧,未言一字。
不等慕經年靠前,秦昱北轉身,大踏步拉著南辭離開。
南辭被他扯得一個踉蹌,高跟鞋在腳底的碎石裏扭了下,腳上的疼讓南辭蹙眉。
“秦昱北你放開!”
“怎麽,舊愛麵前,連老公都不會叫了?!”
秦昱北頓住腳步,盯著南辭的眼神冷冰冰的,令人發毛。
他話裏諷刺的味道很濃,直往南辭心尖上戳。
說話間,慕經年已經追了上來,眼尖地發現南辭手腕上被秦昱北攥出的青紫。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不善地看著秦昱北:“秦昱北,把手放開,你弄疼她了!”
南辭和慕經年間的一唱一和,讓秦昱北根植於心底深處的怒火,都被勾了起來。
他一把將南辭摁在牆上,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凶狠,或者說那不叫吻,更像是在嘶咬,如同雄獅要將自己的獵物撕扯成碎片般。
南辭把眼睛瞪得很大,拚命地推搡著秦昱北,反抗激烈。
秦昱北不容反抗地禁錮著她,強勢到讓她毫無還手之力,慕經年就在一旁,前任現任俱在,讓南辭覺得恥辱而難堪,下巴被狠狠掐住,不知是心裏的疼還是下巴的疼,她眼眶都紅了。
齒畔強勢霸道的吻,讓南辭的唇舌都麻得厲害,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秦昱北的手探進了南辭的衣服下擺,指尖在她平坦的小腹攻城略地。
“不要,別……”
南辭的臉色瞬間白了,嚇得怒意全消,顫抖的語氣是哀求的味道。
慕經年實在是看不下去,拉開秦昱北,狠狠一拳朝著秦昱北的臉砸了下去。
“禽獸!!”
秦昱北身子一側,單手握住他的拳頭,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凍住了。
慕經年胸腔劇烈起伏,一擊不成,又是一腳踢出。
秦昱北隻來得及推開南辭,這會兒因意亂情迷不怎麽清醒,眼瞧著就要挨上一腳。
南辭卻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慕經年瞬間收了腿,眯了眯眼睛,質問道:“南辭,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
他在監獄四年,拳腳功夫長進不少,那一腳挨下來,南辭不骨折也得疼上好幾天。
南辭沒說話。
“他對你做出這樣畜生不如的事,你還護著他?”
慕經年認識南辭幾年,從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語氣稍重一些都沒有,可今天他的語氣裏全是戾氣。
“經年,你先回去吧,我們的事改天再說,謝謝你還願意護著我,我知道我虧欠了你,隻是造化弄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從前的一切……我們都回不去了。我欠你的,隻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用任何方式補償你,但唯獨不能是愛情。”
慕經年緊緊垂在身側的拳頭,緩緩鬆開,身上的憤怒悉數轉化為頹然的味道。
他和南辭……情深緣淺。
南辭沒再和慕經年說話,轉頭看向秦昱北,“老公,你是來接我的嗎?我們先回去吧。”
南辭很理智,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和秦昱北針尖對麥芒,那是傻子。
她輕哄的語氣,秦昱北明明能看出沒幾分真心實意,可心裏的怒氣還是輕微消散了些。
秦昱北冷冷地看了眼南辭,轉身鑽進了汽車後車廂裏。
南辭看了眼慕經年,抿唇沒再說話,趕緊跟上秦昱北的步伐,見後車廂的座椅上被秦昱北鋪開了文件,徑直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沒等她坐上車,就聽到秦昱北開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