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總屍骨未寒
她還是換上女強人風格的衣服,出門時,容與的車已經等在了錦裏外。
容與替南辭拉開後車廂的車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趴著門縫偷看的秦昱北。
“南小姐,總裁他……”
南辭眼底的青黑,粉底都要壓不住了。
“擔心他,你留在這陪他?”
她揉了揉額角,問出這句話時,竭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真誠幾分。
容與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倒車,緩緩駛出錦裏大門時,容與看到秦昱北貼在窗玻璃上的窗花,差點沒一腳油門踩到底。
鼎盛大廈
南辭踏進大廈時,鼎盛的員工挺恭敬地朝她問好。
但等南辭跟容與走進總裁專梯,大廳裏的竊竊私語響起。
“聽說了嗎?昨天南辭片場出意外,秦總為了救她,被十幾噸重的鐵架子砸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重傷昏迷呢。”
“該不會秦昱北已經死了還秘不發喪,南辭八百年不來公司一次,這次穿得這麽正式,別是要和董事會搶總裁的位置吧?”
南辭大馬金刀地坐在秦昱北的辦公室裏。
在容與調出的監控視頻上,看到了這些人刻薄寡恩的嘴臉。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南辭一連指出了五六個人,“讓立刻跟他們解約,違約金一分都不給,如果敢鬧,就讓法務部的人追究他們侵犯我丈夫名譽權的責任。”
容與點頭,用筆記本記錄下來。
記完,他才發現,南辭點出的這幾個人,都是瘋傳秦昱北已死的。
通知完,容與折回辦公室的時候,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南小姐,陳董事要召開董事會,爭秦總的總裁之位。”
南辭眉心蹙緊。
在鼎盛,秦昱北所持股份最多,足足有,在他之下就是陳董事。
在陳董事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油條麵前,她這個鼎盛總裁夫人的名頭,根本不起半分作用。
更何況……她對公司的經營管理狗屁不通。
就在南辭一籌莫展的時候,容與拿來了一份股權轉讓書。
股權轉讓書是秦昱北簽過字的,簽字時間……就是兩人結婚領證的當天。
“南小姐,隻要你簽字,總裁在鼎盛的股權,就都是你的。”
南辭還想再問,陳董事和一眾老油條已經找上了門。
南辭隻能整理了下衣領,去了董事會的會議現場。
董事會上。
陳董事麵色紅潤地說著競選的台詞,像是傳銷一般,洗腦的意味極濃。
會議桌前,陳董事的一些應聲蟲配合鼓掌,十分給麵子地誇讚著陳董事,各種溢美之詞毫不吝嗇。
陳董事滿臉紅光,簡直覺得自己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
秦昱北居然死了,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陳董事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在秦昱北手下,他很多的野心和抱負都得不到實現,對秦昱北早就不滿多時了,卻礙於他的身份和秦家的勢力,遲遲不敢表現出來。
而昨晚那場意外,即便容與瞞得密不透風,秦家更是固若金湯,但做人做到陳董事這個位置,自然不是蠢的。
秦昱北在幾年前一手創建鼎盛集團後,哪怕是高燒四十度,亦或是重病進了醫院,也從來沒有缺席過公司的董事會,要以遠程視頻的方式參與。
今天他不聲不響地沒出現,一定是出事了!
秦昱北無兒無女,更何況外麵有小道消息傳出來,那個小名叫堂堂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跟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而秦家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忙著查秦昱北出意外的元凶,哪裏會有時間理會他。
秦家富可敵國,更不會在意鼎盛的這點小錢。
陳董事笑眯眯地看著在場的人。
“秦總的手裏有鼎盛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他在這裏一天,我當然是堅貞不二地支持秦總當咱們鼎盛的總裁了,可惜天妒英才,秦總與南辭小姐夫妻間鶼鰈情深,為了救南辭小姐而重傷殞命,秦家人處於悲痛之中,而秦總又沒有親生的兒女,秦家的那位堂堂少爺更是沒有走過收養的法律程序,算不得秦總的養子,所以按照鼎盛的公司章程,他這百分之五十三的股權應該歸屬於公司。”
陳董事這一番話說的很漂亮,既表現了他對秦昱北“去世”的惋惜,又有種他是被逼上梁山迫不得已的感覺。
有陳董事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其他董事相視一眼,附和聲漸漸地響起。
“砰——”
會議室的門被大力撞開。
秦曉年走了進來,平時一汪水般的眼睛裏火花四濺。
“鼎盛是昱北哥一手打下的江山,你們憑什麽群起而瓜分之?”
秦昱北幫南辭擋了災,現在生死不知,她早上去了趟錦裏,卻被容禮給攔了下來,什麽都沒打探到,此刻也忐忑不安地厲害。
而陳董事原本提起的心,在看到眼前來的人是秦曉年時,瞬間放下了。
他用一副調侃輕蔑的視線看著秦曉年。
“秦小姐,或者我該稱呼你一聲白小姐?!”
秦曉年的臉色瞬間唰地一下,變得煞白。
她是秦家的養女,被秦母陸瑤收養之前,也不過出自一個小富小貴之家。
時隔多年,她習慣了以秦曉年自稱,都快要忘記了她的本名……是白曉年了。
“秦總現在屍骨未寒,你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跑到他的公司來,別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霸占股權財產吧?白小姐,秦總出事得太突然了,我們也是毫無準備,他又連個遺囑都沒有留下,那麽按照規矩,他這部分股權,就應該屬於公司的。”
陳董事身邊的助理惡毒地看向秦曉年,毫不猶豫地以最惡毒的話往她身上砸。
秦曉年眼眶都紅了,可眼裏到底閃過一抹心虛。
她沒覬覦秦昱北的股權,但她確實不是秦家人,沒資格在這裏說這些話。
秦曉年失魂落魄,正準備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一轉頭,卻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一個女人。
黑色鉛筆褲配白襯衫,利落的職場裝裁剪大氣,行走間自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味道,氣場驚人。
南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