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感覺送出去了十萬兩
琴桑雪盯著少年青澀稚嫩的臉,嘖嘖嘖驚奇,十三歲就當先生,真真是古來罕有。
教的可不是小齡兒童,而是十幾二十幾都有的學生。
莊其華牽起嘴角,笑了下,“慕先生確實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
“什麽時候開始授課?”琴桑雪問。
蘇然微歪了歪頭,似想了下,“應該沒那麽快,我授課的顏料和畫筆這些工具目前還沒有,得書院製作出來先。”
偌大的書院,想來找材料應該會慢一些。
有她寫的製作方法,工藝院這麽多手藝人才,要做出來根本不是難事。
三人邊吃邊聊,也沒有食不言的習慣。
午飯後,蘇然與琴桑雪在小築中間的亭瀾中下棋,莊其華則與周柏在一旁喝茶。
“周兄孝期早滿,何時回京述職?”
蘇然抬眸看了眼周柏,豎著耳朵聽兩人講話,她是知道周柏因為守孝,所以才丁憂在家。
別人丁憂在家是大門不出,周柏是跑到祁縣去當先生。
都不是迂腐守規矩的人。
周柏啜了口茶,通體舒暢的眯了眯眼,心裏讚了聲好茶。
他笑道:“下個月初。”
莊其華點了點頭,給他杯裏添了茶水。
“都在呐!”
寧光祿還沒走近,就朝亭瀾裏的幾人開口,他的身旁跟著梅君山和明舒。明舒是教老生的先生,蘇然見過,但沒接觸過。
三人走了進來。
蘇然起身朝三人行禮,“見過三位先生。”
寧光祿擺了擺手,“快別多禮了,都快成為吾等的同事了,還這麽客氣作甚。”
蘇然垂眸翻了個白眼,慕生這個大嘴巴,昨天傍晚說的事,怎麽感覺所有先生都知道了。
“嘿嘿~先生們都知道了啊!”有些尷尬啊,有沒有?
突然自己的先生,成為自己半個同事,想想就有點怪。
關鍵是她還要上他們的課啊!
這事情真是,讓人無語。
寧光祿咧嘴笑了笑,稀奇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到是挺期待的。”
亭瀾裏一下子變的熱鬧了些,幾人說起了書院這次參加秋闈的學生。
蘇然與琴桑雪的棋已經到了後麵,她沒有再慢悠悠,下的速度挺快,最後輸了半子給琴桑雪。
琴桑雪瞪眼,這小子竟然給他放水,別以為他沒看出來,故意輸的。
蘇然裝沒看見的起身,位置讓給在一旁的梅君山。
……
第二天上午,剛上完第一節課,蘇然與宗寧在聊,他們藝術院有幾個師兄也參加秋闈了。
主要是宗寧說,蘇然聽。
這段時間,書院裏每個人聊的最多的就是秋闈。
楊思晏兄弟倆從門口走了進來,拉著坐墊就坐了過來。
“聽說了沒?咱們藝術院要多一個畫術課了。”
“咱們藝術院的畫術先生,不是有慕先生了嗎?”宗寧疑問道。
蘇然眼皮微抖了下,一臉淡然的壓縮自己的存在感,恩,她不參與這個話題。
“聽說不是學丹青,學的是另一個流派,叫什麽寫實畫術,又叫什麽素描什麽,油畫什麽的。”
“你哪得來的消息?”雲均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坐了過來,課室裏的其他同窗也好奇的看向楊思晏。
蘇然覺得,楊思晏很有當記者的潛質,經常別人還不知道的事,他愣是比別人先知道。
楊思晏嘿嘿嘿的笑了下,“這不是去宮廁嘛!我們去的是先生們的專屬宮廁,就不小心聽到慕先生在與工藝院的先生聊天。”
一直沒開口的楊思芹開口:“聽慕先生的語氣,那位畫術大師做的畫,很不凡。”
“何止啊!我聽那位工藝院的先生問,是不是就是什麽仙女圖,那個有人出價萬兩都不賣的仙女圖。”
“哇~”
課室裏的人驚訝出聲。
蘇然都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萬兩銀子?她的畫這麽值錢嗎?
“仙女圖?”
“外麵也沒流傳有哪一幅名為仙女圖的的畫啊!”
“慕先生的畫也沒賣過這麽貴吧!”
“咳咳~”蘇然好奇的看向剛剛開口的同窗,“慕先生的畫,最高價賣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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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了下,“好像是一幅名為春的一幅畫,被人以八千兩收藏了去。”
“嘩~”
“慕先生靠賣畫就可以成為巨富了呀!”
楊思晏翻了個白眼,“慕先生才不是那麽俗的人,先生最喜的就是畫,又怎麽會將畫都拿出來賣,那些流傳出去的,也不是單純為了銀錢。”
“確實,據說那幅春是被好友買了去的。”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蘇然隻覺的肉疼,她送出去……她心裏默數了一下,越數越覺得肉疼。
晚上都不想要吃飯了,吃不下了,不知不覺,她竟然送出去十幾幅畫出去。
林世海,牛駿峰,羅珣,馬正宏各一幅,琴莊兩位先生一幅,今鴻先生兩幅,老爺子那裏之前就送了一幅,在四合院的時候拿了五幅,送去京城一幅最大幅的。
至於她姐那裏,蕭韶言那裏,她大哥那裏就不算了。
楊思芹看向蘇然,“華夏,你畫畫很有天賦,我覺得你可以去選修那位畫術先生的課程。”
“嗯?”蘇然抬眸,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臉皮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自己上自己的課嗎?
“上課了,先生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蘇然轉過身,隻見梅君山走了進來,麵無表情的坐在講師的位置上。
全體都有:“先生好。”
梅君山微點了下頭,擺了擺手,示意學生坐下,也不廢話,掃了眼下麵的學員,見所有人都拿出了《大學》的書本。
他開口:“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四書五經這裏每個人都學過,與楊思晏等人以前學的方式不一樣。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
梅君山收起書,淡淡開口:“今天的作業,以君子之道為題,做一篇不少於一千字的文章。”
眾人還沒哀嚎,他又道:“後天午時中,交到宗寧那裏。”
“是~先生!”
梅君山一走出門口沒一會,眾人哀嚎。
“啊~最怕上梅先生的課了,我又不考科舉……”
“我選修了工藝院的課,哪有時間寫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