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兩個人的旅行像幅畫
“哎喲,你別光看它啊,趕緊嚐嚐,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相信我這個資深的吃貨!”
瞿萌說著,便自己便拿起筷子夾起了腸粉,直接塞進嘴裏。
見龍哲瀚一小口吃的時候,瞿萌趕緊製止道:“別介,這個可不能小口吃啊,得一筷子夾著大口咬,一口全包進料,這樣才夠味啊!”
聽著瞿萌說得這麽專業,龍哲瀚也就真的學著瞿萌那樣吃腸粉了。
一口咬下去之後,龍哲瀚沒想到這腸粉長得清秀還挺夠味,滑嫩的粉皮裹得像深冬夜裏的被子,而那裏頭的雞蛋瘦肉生菜鼓得飽滿怕要溢出來,清爽不膩也不會不帶勁,滿滿一大口,蛋的清香未入口便溢滿鼻翼,咬下一半,肉的味道就擴散開來,添上清新的生菜,那個勁爽,簡直了!
口留餘香,清淨徹底。
“味道還是可以的嘛!”
龍哲瀚挑了挑眉。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推薦的!”
得到龍哲瀚的肯定之後,瞿萌心情也變得格外好了。
吃完之後,小做休憩,龍哲瀚和瞿萌又上路了。
而下一站,自然是前往步行街了。
沿路有個天橋,像個大轉盤似的。上去再下去,就安全抵達了彼岸。
瞿萌在Z市上的小學,二年級便專門上了一節安全課,無非就是血淋淋的車禍場麵,致使十年後的今天,她仍心有餘悸,害怕車水馬龍,畏懼川流不息。
一路閑蕩過來,人源漸密,小吃店飾品店及服裝店也越來越多,拋開路邊特色小吃不說,那家重慶小麵確值得一提。
木質古風特色濃鬱的小屋,裝潢精致卻不俗套,光店門前貼的紅燒牛肉麵的海報就令人無限悸動,更別說進了這屋,選食單上的特色圖片及幹淨舒適的環境,逛了半天浮躁的心也就瞬間平靜下來。
店主是個大肚子粗脖子的廚師,白色的圍裙係在脖頸上,讓瞿萌當即就想起了趙本山的一個小品【賣拐】中的一句台詞——頭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夥夫。
每次點東西的時候,瞿萌就覺得很煩惱,畢竟她是個有著眼中選擇糾結症的人。
“龍哲瀚,你吃什麽?我不知道我要吃什麽,好像每一樣都很好吃的樣子?”
聞言,龍哲瀚淡淡瞥了一眼看著菜單糾結了半天的瞿萌,直接將菜單給丟到了一邊,對著老板冷冷說道:
“每一樣,來一份。”
論有一個有錢男朋友的重要性,這就是有錢任性!
本來還在糾結的瞿萌當即被龍哲瀚的舉動給嚇到了,立即改口道:“老板,別聽他的,一碗炸醬麵就好了!”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就算錢多也不是這麽花的好不好?!
沒過多久,服務的阿姨很快就把麵端上來,和藹地告訴瞿萌和龍哲瀚,這裏有免費豆漿喝,另幾個在餐桌角落剝豆子的阿姨也熱心腸地喊了起來,還指了豆漿的位置。
聞言,瞿萌也興高采烈地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各倒了半杯端來餐桌上。
回到餐桌之後,瞿萌便迫不及待地將麵條放進自己的嘴裏,頓時一臉的幸福,要知道,能吃上一份滿意的食物,對於一個資深的吃貨來說,是一件多大的滿足?
“龍哲瀚,好好吃!”
瞿萌興奮地看著龍哲瀚,而後者始終是一副極其淡然的模樣。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喜歡吃麵食,如果不是看瞿萌這麽開心的話,他絕對不會進這家麵館。
等到兩人吃完之後,說白了,是瞿萌一個人吃完,畢竟龍哲瀚那一碗根本就沒怎麽動過,就吃了幾口,倒是瞿萌,就連一片黃瓜都沒有放過。
當然,瞿萌的肚子最後就成了懷胎四個月的德行。
介於瞿萌是個帶血的女人,在她毅然決定要吃冰淇淋專賣店中的奧利奧旋風的時候,被龍哲瀚果斷拒絕了,他可不想回家的時候帶著一個痛經的女人。
“龍哲瀚,就一口好不好?就一口嘛!我肯定不多吃!”
聞言,龍哲瀚依舊很高冷地拒絕了,他又不是不了解這個女人,往往她說的一小口,可能就是半杯的並欺淩。
“不行,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把你扛回家。”
聽到龍哲瀚又說要扛她起來,頓時嚇得瞿萌不敢說話了。
她可相信龍哲瀚是會說到做到真的將她扛起來,而在大街上被扛起來,想都不用想會有多引人注目。
可能別人是丟臉丟到家了,而她到時候就是丟臉丟到地球的另一端了······
隨後,兩人逛了很多特色店,也吃了不少特色風味,甚至連沃爾瑪都不放過非得進去瞅瞅和Z市的沃爾瑪有什麽差異,最終也就叼著個不二家晃晃悠悠地出來了。
轉了兩圈後上了5路公交直達火車站,此刻兩個人已經算是精疲力盡了,介於暈車,上去不久,瞿萌就昏睡在龍哲瀚身上,像隻無尾熊。
車票回程是龍哲瀚直接在櫃台上買的,僅僅花了一百多,但是還得再候上兩個小時才開車。
想著兩個小時的漫長時光該怎麽度過,兩人都開始琢磨上了。
突然,龍哲瀚的腦子瞬間飄過先前大叔說的秋收博物館,當即想也沒有多想地打車去了,並不遠,幾分鍾就到了。
這邊有一個廣場,挺大的,光是噴水池就能想到這裏的夜景有多熱鬧,再是旋轉木馬之類的小玩意,是個公園,樹啊,草啊,花啊都生得很好,足夠令人真切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顏色。
事實上,逛了一天的龍哲瀚和瞿萌此刻都累的不輕,也無心細觀那些革命先烈的模樣,匆匆掠過,若蜻蜓點水微微極短。
相比起紅色革命的景區,還是吃的更令吃貨癲狂,這不,進站前一分鍾,瞿萌又爭分奪秒地買了桶老壇還有三根火腿配,上火車時,這家夥還堅持不懈地買了車門口擺地攤吆喝的雞腿盒飯。
這讓龍哲瀚不由一臉的黑線,怎麽覺得自己在Z市好像虐待了她一樣······
沒過多久,火車啟動了,微微的顫粟後就平穩如初,再也沒有當年綠皮火車象征性的 —— “哐赤、哐赤”。
瞿萌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不免緩過一絲的溫暖。
一個人的旅行像流浪,兩個人的旅行像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