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大崩滅
陸遜驚呼一聲,看著天穹縮小的青銅古棺,以及消失的風清揚,直覺告訴他,此地將要發生異常大變。
果然,就在他說完之後,青銅古棺忽然停止了收縮,緩緩從天而降,同時一股格外強大的氣息傳來,似要毀天滅地。
陸遜眼皮直跳,看著龍太子,二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是止不住的驚駭之色,這到底是什麽?怎麽會如此強悍?
不過,此時已經來不及多做感想,逃命要緊。
二人趕緊施展保命神通,咻咻兩聲消失在天際,一瞬間倒退此地兩千丈之外,出現在死亡山脈邊緣的高空,遙看著前方的茅山景象。
這一刻,不僅僅是陸遜等人發現了變化,就連茅山掌教,以及一眾觀戰之人都發現了,他們大驚失色,一個個不要命的向著遠方逃遁。
速度快的,瞬息千米,而速度慢的,則是哭爹喊娘了,轉瞬之間,原本人滿為患的茅山四周四周,頃刻間變得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煙。
而就在這一刻,青銅古棺不再變化,猛然墜地,濺起無數灰塵,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在落下的那一刻。
青銅古棺瞬間亮起一抹光束,轟然之間爆炸開來,像是醞釀已久的傾世雷霆爆發,猛烈的氣浪撕裂虛空,擴散四周。
刹那間,風卷殘雲,氣浪滔天,鬼哭狼嚎,一道無比龐大的光柱衝天而起,瞬間撕裂虛空,就算是亂流之力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光柱碩大無邊,強大的破壞之力傳蕩四方,方圓幾百裏全部化作虛無,都在光柱的侵蝕之下,飛灰湮滅。
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而是在光柱擴散之際,比它更加前列的氣浪化作無數猙獰的惡龍,向著四方飛去。
逃的慢的弟子,頓時被氣浪吞噬,屍骨無存,這一幕,落在一些僥幸活下來的修士眼中,卻是驚恐萬分。
顧不得在看,而是撒開腳丫子亡命狂奔,生怕被身後的氣浪打中,他們快,但氣浪更快,每一息都在逼近。
所過之處,虛空層層疊疊的坍塌,像是一個黑洞吞噬四方,那種景象,宛如末日降臨,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這等威能,輕易的崩碎虛空,像是撕開一道不值一提的薄膜,虛空坍塌,就像是碎塊,翩翩飛舞,天地之間,出現一個久久無法愈合的大洞。
洞口不停的噴吐著虛空之內的無盡亂流,席卷四方,所有一切都化作虛無。
“好強,這威力,隻怕是超越了元嬰大能了,他怎麽可能發揮出如此強悍的一擊?難道是什麽驚人的神通秘術?”
遠方,鬼冥帶著一眾鬼王宗以及聯盟剩餘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茅山那片天地,隻覺口幹舌燥,竟是不知道怎麽去形容。
“他到底有多強,就算是達到僵屍小成,也不可能有如此戰力啊,同境界他最多無敵,可卻一連超越如此之多,這簡直就是妖孽,還讓不讓人活?”
陸遜喃喃自語,眼中精芒外放,卻是不知道用什麽語言說了。
他都如此,更別說站在他身旁的龍太子,此刻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倒不是說害怕,而是那青銅古棺的詭異,以及所釋放的威能。
大地震動,就算是千裏之外的其他宗門,都真切的感到了,宗門裏的大能一個個飛天而起,施展無上神通觀看那震動的源頭。“這方向,是茅山!”太玄宗掌教喃喃自語,肅然看不到源頭,但那傳遞而來的毀滅氣息,卻是讓他心驚肉跳。
他毫不意外的認為,若是自己處於那震動的中心,隻怕根本就不用反抗,直接閉眼送命得了。
那等威壓,就算是元嬰初期大能都不能爆發而出,因為,其內隱隱約約的居然蘊含著一絲道的氣息。
所謂道,三千大道,但這道,並不是天道,而是一種道與理,三千大道中就包含了天道,霸道,殺戮之道等等。
但三千歸一,隻要領悟了道,才算是真正的成道者。
就如天道,也許他隻是一個超級大能的大道,天道之下衍生萬物,而僵屍,也有自己的道,若相惜區分的話,也許說不清楚,但卻能夠依稀知道,僵屍之道非常趨近與殺戮之道以及霸道。
天下萬物,凡是修煉的或人、或妖、或怪、等,都是修道,隻不過此方修真界之人修的是天道,修他的道,則要沉浮與它。
敬畏天地,這就是天道。
當修士突破金丹進入元嬰大能之境後,就能感悟天道,體會那一絲道的氣息,所謂元嬰之上則是入道之期。
而風清揚之前的青銅古棺爆炸,那威壓所帶來的氣息,就蘊含著這一絲道的氣息,但這不是天道,而是毀滅大道。
毀滅世間一切,毀滅天地萬物,毀滅之道,唯有毀滅,毀滅才能重生,而重生,則是全新的大道。
爆炸之威一直延續了幾個時辰,在這時間段,虛空無法愈合,亂流之力掃蕩四方,索性茅山方圓幾千裏沒有凡人,不然的話,風清揚就要造下無盡的殺孽了。
而這一切,他並不知道,他現在依舊在那黑暗的世界,看著身旁的巨人,跟著他舞動著法決。
一遍、兩遍、三遍、當演練無數遍之後,那巨人停止了掐動的手指,而是轟然低頭,看向下方的風清揚。
二人目光對視,風清揚渾身一震,宛如上次,他再次看清了他的臉,正是他自己,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差別。
“為什麽?”他下意識的道,卻在問話之際,瞬間退出了這片空間,他他出現之時,卻是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空無的大地上。
準確的說,是大地都不曾看見,抬頭看向四方,瞳孔猛地一縮,像是發現了什麽驚人的事情一般。
“此地怎麽了?”思量間,一段畫麵瞬間衝進了他的大腦,一刹那,之前的一幕幕都出現在他腦中。
古棺的變化,有大而小,再到爆炸,直到毀天滅地!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嗎?”他喃喃自語,看向四周的虛無,猛然間發現自己似乎還在虛空亂流的籠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