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1 血蚊王
血蚊王本尊隱沒於一道巨大的火焰當中,本尊不能動卻並非說他神識意念不可動,實際上早在風清揚初次進入環形區域的那一刻,他便已然注意。
隻是那時候他並不是太過於在意,在他看來,即便是神君來了,都不一定能夠真正的闖進來,畢竟鎮守此地的幾百萬魔界大軍不僅是軍隊那麽簡單,他們還是魔界的精銳之師,有著融匯神通的強大之用。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轉移了注意力,可這畢竟是他小看了風清揚,幾乎就在他發現不對勁的那一刻,對方已經來到了十七層,而且更是一舉將十七層的大能全部殲滅,此時正在不斷的碰撞著第十八層的空間壁壘,隻壓迫風清揚將其打開,便可徹底的進入第十八層,那時候就是他們真正交鋒的時候。
“此子能力隻是略微遜色鎮西大統帥,而他的境界,卻是比我等要足足低出一個大境界,他若是不死,我們魔界必然要遭受極大地重創!”他瞳孔深深一縮,其內閃過一抹忌憚之色,手掌更是下意識的狠狠一拳砸向虛空。
這樣全落下,使得下方的火鳳凰頓時傳來一聲痛苦的嘶鳴,這嘶鳴穿越虛空,直接回蕩在風清揚心神當當中,那慘烈的模樣,讓其幾乎要發起狂來。
“血蚊!”風清揚仰天大吼,聲浪快速的在虛空幻化出一道白色本尊法相,他轟轟的向前碰撞,那一聲憤怒的“血蚊”二字,當中包含了怎樣的殺機。
“混賬東西,竟然敢直呼本尊之名。”血蚊王同樣震怒,聲音在出現的那一刻,便變得格外冰冷,似乎要將夏日之陽冰凍成寒日白雪。
二人同樣憤怒,風清揚憤怒的是對方以這等手段出手對付九凰,而血蚊憤怒的則是風清揚絲毫不留麵子,直接赤裸裸的打臉,二人的憤怒在虛空交織,頓時變得冰冷起來,甚至直接將才出現的絲絲寒霜化作了皚皚白雪。
“尊者大人,此人的來頭當真有如此強大?”在他身旁,還有兩個貼身的魔頭為其護法,看其恭敬的模樣,就像是奴仆那般,可其境界,竟然都是魔君大能,隻是在初入魔君而已。
血蚊沒有回答,隻是神色冰冷的看著前方,眉頭深深的皺起,也不知道在深思著什麽,他現在考慮的便是兩個事情,其一則是繼續吞噬,因為他還差一點就能將這裏的火鳳凰靈魂力量全部吞噬,其二則是中斷,即可前往邊緣擊殺風清揚。
思量間,隻聽轟的一聲再一次傳來,恐怖的餘威竟是直接穿過虛空壁壘進入十八層空間,雖然沒有原先的強大,可其陰狠程度,卻是讓在場的兩個魔君奴仆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不好,他要進來了。虛空壁壘在顫抖,幾乎擋不住了。”他身旁的兩尊魔君奴仆直接顫聲叫道,語氣都有絲絲的顫抖,聽起模樣竟是有著懼怕之色,實際上他們也真的害怕,那透露過來的餘威,的確是震懾了他們的靈魂。
或者說,在風清揚屠殺數百萬的魔界大軍以後,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一種魔道規則抵抗的氣息,雖然會抵抗,可也從側麵說明了魔道規則對於他的忌諱。
“哼,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闖進十八層,這裏除卻我的天賦術法意外,無人可以進來,要知道這裏的封印可是神帝親手施加,我就不信他一個人當真能夠斷了我魔界大軍的路,成為我魔界大軍的喪命之人存在。”血蚊臉色深深一變,不由自主的從光暈當中站了起來。
但是,就在他這句說出口的刹那,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傳來,虛空壁壘赫然之間爆碎,強大的氣浪衝擊而來,並伴隨著一往無前,粉碎一切的意誌存在。
好似萬道滾滾神雷湧動,其聲浪衝天而起,強大的氣勢盡顯霸主本色,使得聽起來就像是天地在為之搖旗呐喊,敲動戰鬥的大鼓那般。
“血蚊,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剝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風清揚的怒吼隨之而來,伴隨著強大的氣勢再次衝擊著這十八層空間。
“擋住,你們給本尊者擋住,我隻差一點就能徹底吞噬這裏的靈魂,屆時真身一動,就可立地突破半步魔君,誅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隻是翻手之間的事。”血蚊厲聲說道。
此話一出,他身旁的兩人頓時麵麵相覷,他們是魔君沒錯,可他們隻是勉強以詭異的手段突破了魔君,其本身的力量根本就沒有魔君該有的力量,平時橫掃天下還可以,但現在麵對的是一個超級大能,追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老壽星上吊,自己找死啊。
見他們遲疑,血蚊更加的怒不可遏,道:“還不快去?再不去老子捏碎你們的命魂,讓你們現在就給老子先死在這裏。”
命魂,就是一個人的神魂樞紐,難怪他們會聽命於這血蚊王,原來是他們的命魂樞紐被其掌控,淪為了他的奴隸,成為了傀儡的存在而已。
“殺!”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出現了瘋狂之色,與風清揚相鬥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可若是現在不出手的話,那麽血蚊隻需要捏碎命魂,他們就會立地隕落,這般比起來,倒不如去誅殺風清揚,拚搏其中活命的機會。
他們不僅是記恨風清揚,更是將身後的血蚊王給共同記恨起來,因為對方隨時可以將他們誅滅,這樣一來,使得他們的生命隨時都處於被威脅的地步。
“殺了風清揚,唯有殺了他我們才能活下去!”
“廢物,你們不過是螻蟻罷了,難道還真以為可以與我相鬥?”遠處風清揚淡淡說道,說話之間,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絕代霸主的氣勢,使得天地轟鳴,這兩人更是猛然顫抖起來。
“哼,誰生誰死還不一定,我隻知道若是不殺你,我們就會死,那麽現在隻有你死,我們才能活下去!”直白的對話,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