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九暮哥?
“沒事,隻要你挑的她都會喜歡。”
冷著一張臉,傅沉雙手環胸,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還是她?
江暖腦海中第一時間就閃過老太太那張和藹可親的臉。
她跟著傅沉的步伐,甜甜的開口問道“這要替奶奶選禮物嗎?”
“嗯!”傅沉光瞥見她突然放亮的雙眼,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她的70大壽。”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和江暖解釋。
江暖驚呼一聲,她向前一步扯住傅沉的袖子,輕輕的拉了拉,“我能去嗎?”
話一說出口,江暖便有些後悔,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麵對傅沉的微微上挑的眉眼小聲的解釋道“你別想太多,我隻是想去給奶奶祝賀。”
如果不是現代社會發誓沒有用的話,江暖一定會對傅沉發毒誓她不是想要在老人麵前留個好印象。
單純是老太太給她一種親人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奶奶。
“就算你不說,她也會邀請你的。”
睨了她一眼,傅沉雙手鬆下,手插口袋,大步朝外跨去。
江暖想著他的話正準備跟上去,又看到程九暮腳旁邊的高跟鞋,頓時走不動路。
“能等等嗎?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解決。”
她再一次拉住傅沉的衣袖,隻不過這次的力氣不同前麵,成功讓傅沉停住腳步。
程九暮看著他們兩個人自然的動作,好奇的揉了揉下巴。
在他印象當中,傅沉將來不喜歡別人碰他,尤其是女人過於親密的接觸。
倒也不是因為恐女之類的病症,隻是有些嚴重的潔癖。
“呃……so
y!”
尷尬的舔了舔唇,江暖在他如同x射線般的目光中鬆開手,兩根手指還停留在原先的動作上“就是碰一碰麽,我手一點都不髒。”
說著,她把手遞到傅沉眼下,旋轉一圈,“白白嫩嫩,是真的。”
鼻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傅沉鼻翼縮了縮,脖子微微向下,便尋找到香味的來源。
他向後退了一步,表情有些嚴肅,看上去不威自怒,“少噴點香水,難聞。”
若不是耳朵處泛著淡淡的粉紅,任誰也看不出問題。
“香水?我沒有……”收回右手,江暖把手腕湊到鼻子下麵,嗅了嗅,發現什麽味道都沒有,還以為傅沉是故意找事兒,她狐疑的掃了傅沉一眼,恰巧瞥見他的耳朵,“切,說謊話也不知道改一改自己的生理反應。”
她的聲音不大,隻是店內太過安靜的原因,輕鬆的傳遞到所有人的耳朵裏。
傅沉臉色暗沉,胸腔上下起伏,緩了好一會兒才控製住自己不做出某些犯法的行為。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和他頂撞,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而已!
“傅爺,江小姐有口無心,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對吧,江暖?”
程九暮是在場最熟悉他的人,看到他這副表情暗道大事不妙。
平日裏要是遇到不知好歹惹怒傅沉的他是能有多遠跑多遠。
但偏偏這次的人是江暖,想起老太太暗地裏的囑咐,他隻好硬著頭皮淌這一趟渾水。
他衝上前,雙手搭在江暖肩膀,把人往後一帶,以自己的肉身就是去隔開兩個人的距離。
對傅沉說著還不忘衝江暖使眼色。
江暖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也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和傅沉起衝突。
她連忙露出自己招牌的甜美笑容,水潤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傅沉,“對不起,傅爺,我錯了。”
傅沉眼瞼微垂,聽著她示弱的話,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滿足。
明明知道這丫頭隻會嘴上討巧,此時心裏指不定在怎麽編排自己,可是傅沉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實在是太有趣了。
“誰讓你叫我傅爺的?”他垂下頭,看了程九暮一眼,對方識趣的靠邊站,讓出位置。
繃住身子,程九暮後背挺直,扭頭看了眼還一臉懵懂的江暖,在心中默默的替她祈禱。
“我跟著九暮哥叫的,要不然我該叫你什麽啊?”江暖麵對他如同對待獵物的侵略視線後背發毛,腳步沉重的朝後退,語氣卻依舊天真無邪。
九暮哥?
餘光瞥了眼在一旁充當背景板的程九暮,傅沉藏在口袋裏手指勾了勾。
叫的這麽親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什麽青梅竹馬呢。
臉上的笑容凝固,他心中暗自不爽,看她故意裝傻充愣,便不再步步緊逼,敷衍道“隨便!”
在聽到江暖提起自己名字的時候就憋了一口氣,見傅沉似乎並未在意這個細節,程九暮這才把已經提到喉嚨眼的心放回原位。
看著依舊懵懂無知的江暖,程九暮真的很想要抱著江暖的大腿求她不要再帶自己。
可江暖並沒有讀心術,自然也不懂得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她聽完傅沉話之後點了點頭,“那傅爺,咱們能等一下去挑禮物嗎?我還有件事情沒有處理好呢。”
傅沉沒有回音,也沒有走動。
江暖權當他答應了自己,她笑臉盈盈的衝著程九暮,溫柔道謝“九暮哥,謝謝你把我的鞋子帶進來,你能幫我把我姐姐帶進來麽?”
並不在意自己在稱謂上麵被占便宜,江暖興奮的握緊拳頭,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程九暮回自己,她順著對方的視線朝身後看去,隻見傅沉不自然的轉頭,似乎是心虛?
“要是麻煩……”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江小姐,我做事而你放心,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終於不用再承受那一股可以殺死人的視線,程九暮見江暖還有社會這個可以拯救自己的機會,哪裏能夠答應。
他以最快的語速應答,而後像一陣風一樣的跑出去白一直站在門外頭還沒走的兩人叫了進來,在右腳即將跨進店門的那一刻如同時間凝固一般定格在原地。
“不行,傅爺也不知道今天怎麽了,處處看我不順眼。難道就是我幫江暖說了幾句話?”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
他糾結著自問自答,最後還是心驚膽顫的邁步回到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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