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質詢

  “是不是看不起職業自由者,就算你賺的再多又怎麽樣。沒有自由那都是白搭。”


  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吐著各種碎話,她扯著被子的一角往自己身上蓋了蓋,背對著傅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夜間安靜的氣氛中,兩個人的呼吸都逐漸勻稱下來。


  半夜,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往自己的懷裏鑽,傅沉下意識的就想要把人給推出去,可是手剛弄了一半又想起來旁邊躺的人是江暖。


  他猶豫了三秒之後,還是睜開了眼。


  眼睛一打開,他就看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家夥往被子裏麵縮,對於外界沒什麽反應,一門心思的尋找著熱源。


  他不得已的向旁邊靠去,原本就曉得可憐的位置現在更加岌岌可危。


  隻不過還在睡夢當中的江暖自然是不會考慮這麽多,她手舞足蹈,恨不得能夠霸占整張床。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傅沉本就撐不開的眼皮此時就剩下了些許的縫隙,他一個用力壓住了江暖,把她的手都給規整好了之後往旁邊一滾。


  可今晚江暖大概是不想讓他如意,在他剛剛陷入夢鄉的時候又把手腳都給搭了過來。


  “我的天哪。”傅沉很少會有抱怨的時候,可是麵對江暖的精神攻擊他是真的忍不住。


  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動作,把人安穩的固定在原本的位置上,傅沉想了想,看著睡姿規範的江暖,果斷的選擇親自鎮壓。


  ……


  吳家。


  吳晨房間的燈光明晃晃的照著眼睛。


  他一個人頹廢的坐在地板上,身旁是不同容量不同品牌的酒水。


  眼尾帶著濃重的紅暈,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迷迷糊糊感覺天旋地轉,腦海當中時不時的就浮現出江暖的臉。


  “你這孩子,喝這麽多酒做什麽。早就跟你說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何必呢?”半夜嗓子不太舒服的吳母從房間出來,剛巧路過吳晨的門前。


  從門縫看去,所有的好奇都變成了心疼。


  她連忙跑回房間叫醒了還在熟睡中的老公,兩個人一起打開了吳晨的房門。


  模糊間聽到母親的聲音,吳晨苦澀的笑了笑,打了一個酒嗝,看上去醉的不淺“媽,你就讓我放縱一會兒,那總不能我喜歡的人結婚了之後我還若無其事吧。”


  一隻腿蜷縮著,吳晨伸手在眼前揮了揮,越是想要遺忘那些消息那些消息就越是往他麵前堆積。


  他從來都不是膽怯的人,但是在江暖的麵前卻沒有辦法一直勇敢,甚至不敢給打她一個電話詢問情況。


  從今天早晨到現在,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自己打過來,想來那些消息也是默認的,讓自己知難而退?


  他滿臉的苦澀,甚至連喝的酒都感受到了濃濃的苦味“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但是我現在已經失去她了,你們可以不同意,但是別讓我一直痛苦下去行嗎?”


  他說話間,仰起頭又灌了一瓶酒在肚子裏。


  吳父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還不忘拿走自己的眼鏡。


  他看著兒子這麽的痛苦,又扭過頭看了看妻子,發現她麵露哀傷,忍不住把妻子摟進了懷裏,小聲的安慰道“你就讓孩子一個人靜一靜吧。”


  說著,他動作強硬的拉著妻子離開了吳晨的房間。


  男人更懂男人,吳父這麽多年來一直忙於公事但是也沒有和兒子的關係疏遠,他看得出來吳晨是真的對那個叫江暖的女孩子用情至深。


  即便從來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但他還是願意在兒子感到傷心難過的時候給予他一點點人文關懷。


  “孩子這麽大個人了,你給他一點獨處的空間,總不能管他一輩子吧?”


  吳父用一副過來人的態度淡然的說著,抬起手來愛憐的擦了他妻子的眼淚“是時候該放手,之前你管著他相親這件事情我都順著你了,這一次你得聽我的,咱倆回去睡覺。”


  用中年男人不怎麽浪漫的語調安慰著妻子,吳父發了個哈欠。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對老年人實在是遭不住。


  吳母那能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想法,她頗為糾結的點了點頭,破涕而笑“也就是你長年累月不著家,要不然何必讓我來當這個惡人。”


  “好,都是我的錯。”對於嬌妻的埋怨,吳父就算有理都不敢辯解更不要說在這件事情上麵他完全不占道理。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不算大,但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明顯。


  被酒精麻痹卻沒有徹底的睡過去,聽到父母的交談,吳晨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思想。


  他本來以為自己還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去攻略江暖,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前一天還約著一起看感興趣的漫畫展的人,下一刻就變成了別人的妻子。


  如果不是那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夠直接衝到江暖的麵前問她為什麽要結婚,他恨不得直接衝到傅沉的麵前跟他單挑一場,看誰贏了才有資格擁有江暖。


  頭頂上的燈光越來越晃眼,在睡去的前一刻,吳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親自問江暖為什麽要跟傅沉結婚。


  如果是傅沉逼迫了她,那麽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會把江暖給解救出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臉上,江暖睡眼惺忪的擋住了太陽光的照射。


  她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光憑感覺拿著枕頭蓋住了自己的頭,望圖像鴕鳥自救一般躲避太陽。


  被她的動作吵醒的傅沉一睜眼就是這樣的場景,忍不住搖了搖腦袋,把人從枕頭底下解救出來“該起床吃飯了。”


  他一邊把枕頭放在兩個人中間擋著,一邊伸手揪了揪江暖的鼻子“你要是再不起床吃飯的話,奶奶就該上來敲門了。”


  “你少糊弄我了,奶奶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呢。”感覺有一隻蚊子在自己的耳邊不停的吵著,江暖奶聲奶氣的抵抗“你要起床你就自己起床嘛,幹嘛還要帶上我。”


  “難道不知道清晨的太陽和軍訓的太陽是同一個概念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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