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不該來的
吳晨:……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樹上的樹葉,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音。
吳晨感覺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問是不是變態?
憑良心講,像他這種英俊瀟灑,帥氣非凡的男人,不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不會像是個變態吧。
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努力的忽略自己心中的情緒,吳晨臉上浮現出自己自認為和善的表情,溫和的彎下身子,半蹲著對小男孩問道:“你知道這一家住的誰嗎?”
“我當然知道。”
到底還是小孩子,被吳晨輕輕鬆鬆就套出了話。
身材略有些圓潤的小男孩揚著腦袋,天真無邪的對著吳晨說道:“這裏是江暖姐姐的家,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不是江暖姐姐的朋友。”
說到後麵,小男孩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他飛快的遠離吳晨,躲在大樹後麵大聲的痛他叫嚷著:“你到底是幹什麽來的,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的話我可是叫大人了。”
雲村雖然民風樸素,但是該教孩子的還是一樣不落。
雖然近些年科技發達,條條大路上都安裝了監控,可是不能夠光依賴高科技,基本的安全常識還是要教給孩子的。
所以小男孩在自我覺得不對勁後就已經有了警惕意識,迅速的遠離吳晨。
吳晨:???
明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可是從這小孩子裏麵嘴裏說出來好像他幹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已經成了一個十足的變態。
吳晨氣結,但再怎麽說這裏都是江暖生活的地方,他也不好和小孩子一般計較,隻能溫柔的解釋道:“你別擔心,我就待在這裏哪也不去,我是來找江暖的,我是她在南城的朋友。”
“真的?”
藏在大樹後麵隻露出半個腦袋,吳晨的話明顯沒有讓小孩子相信,但是他的表情又太過於嚴肅,小男孩一時之間不太好確定。
他嘟著嘴巴,正糾結著突然間看到遠處走近的聲音。
他眼睛一亮,揮著手臂朝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示意:“江暖姐姐,雨柔姐姐。這裏有個變態大哥哥。”
“我……”
我什麽時候承認自己是變態了?
一頭霧水的看著小男孩,吳晨隻是在心裏麵默默的吐槽,然後就整理好衣服,有些緊張的看向江暖的方向。
變態大哥哥?
江暖的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有些拘謹的站在家門口的吳晨。
她眉頭微挑,腳步變得遲緩。
吳晨怎麽會來這裏?
江暖心裏麵同樣有些忐忑,倒不是對吳晨抱有什麽想法,隻是擔心傅沉那邊要是知道吳晨來找自己的話,恐怕又會……
那家夥從來不敢示弱,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想到這裏,她不免有些頭疼。
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再一次見到傅沉。
“你怎麽來了?”
賀雨柔早就已經在他們兩個人會麵的時候知情識趣的帶著小男孩離開。
她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也不急於這一時,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這個看起來和江暖關係不一般的男人。
被她提溜著走的小胖墩兒嘴裏吃著她塞來的糖,頗為鬱悶的詢問道:“雨柔姐姐,為什麽要讓江暖跟那個變態在一起,他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賀雨柔嘴巴微微輕張,回憶著前麵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臉,光看長相和身形的話,怎麽樣都稱得上是一句如琢如玉,和變態占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她無奈的笑一笑,隻把這當成小孩子的無心之言,揉了揉小胖墩兒的腦袋便帶著他去小孩子們一起玩耍的地方。
本來熱烈的心慢慢的冷卻下來。
吳晨有些尷尬的看著江暖,短時間之內也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什麽才好。
大腦一片空白,原本做好的草稿全部死在腹中,還沒來得及向江暖證明自己的存在就被迫下線。
“嗯?”
半天沒有等到吳晨的回應,江暖一邊帶著他朝家門走,一邊微微皺眉,發出一段輕哼。
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很不對勁,吳晨為了不讓江暖發現自己的異常,趕忙解釋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別的事情。”
“你不想說就算了。”
嬌嗔的笑一笑,江暖沒有刨根問底,之前對傅沉也有可能會來的擔心被藏在心裏,浮在表麵的隻有對好友來看望自己的喜悅。
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後,吳晨摳了摳腦袋,隻得把這當做是自己再一次看到江暖的緊張。
不過好在這一分緊張很快的就消失不見,轉身為自然的閑談。
兩個人默契的把這件事情給跳過。
吳晨幫著江暖把房門推開,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裏麵擺放的各種瓷罐,他眼前一亮,有些不太確定的向江暖詢問道:“這都是你做的?”
“我哪有那份本事,大部分都是雨柔……”想起吳晨根本不認識賀雨柔,江暖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的向他補充:“就是前麵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吧。”
“嗯。”
本來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跟江暖的共同話題,結果是空歡喜一場,吳晨內心有些失落,即便是眼前這些精美的瓷器也無法喚醒他內心的歡喜。
他張嘴張嘴,看著一臉溫柔恬靜的江暖,想要說些什麽又憋在嘴裏。
看出他的猶豫,江暖把桌子清理了一下,然後在旁邊燒了一壺熱茶。
小火苗在木柴的簇擁中越發的旺盛,慢慢的燒紅水壺的底座。
在煙霧彌漫之中,江暖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對著吳晨認真的道謝:“之前的事兒,麻煩你了。”
她沒有明確的說是什麽事情,但是相信以吳晨的智力理解這件事情不會太困難。
說起這件事情,吳晨本該是高談闊論。
但是因為前不久跟傅沉的那次會麵,他也高興不起來。
傅沉竟然一早就知道江暖的身份。
想來江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吳晨看著江暖精致的五官,頗有氣質的麵容,心就像是被綁著一塊石頭沉入湖底,無論怎樣都升不起來。
他幹幹的笑一笑,對著江暖搖搖頭:“其實我也沒做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