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愛我就一輩子不變
雷墨深瞳凝著梁永希,突然就問:“你說愛我,是真的?”
梁永希愣了一下,臉色不由自主地發燙,幾乎沒勇氣對上他的目光,聲音也嗡嗡的小若蚊蠅,“當然是真的。”
在她才五歲的時候,就覺得小哥哥最好看最善良了,然後就喜歡上了。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跋山涉水,她意外地嫁給了他。
“那你最好記住自己今天所說的話,既然愛我,就要一輩子不準變!”雷墨語氣霸道,陰鷙,目光透著某種偏執。
梁永希驚訝地瞪大眼。
怎麽會有人說這麽無理的要求?
萬一將來有一天,她受不了他了,選擇不愛,和他分手呢?
“如果你敢離開我,我會讓你活的生不如死。”看出梁永希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雷墨的語氣陰沉沉的,一點不像開玩笑。
梁永希打了個寒顫,麗容擠出一絲笑,撒嬌似的拉住他的手,“老公,你說這些話,會讓我覺得你同樣愛我,而且愛的一輩子都離不開我,是這個意思嗎?”
韓香儀剛走過來便看到了梁永希歪著頭朝著雷墨露出勾人心癢的媚笑。
她個性特異,又美豔無雙,能力也是一流,這樣的女人,雷墨能不喜歡嗎?
更何況,兩人還天天住在一起!
這次下跪視頻才剛爆發,就被雷墨壓了下去,他這麽護著她,怎麽可能是不在乎?
想到這些,一顆心筆直地往下沉。
就算雷墨對她舊情未了,也經不住梁永希的勾引。
為什麽偏偏要擋她的道?
不自覺的,她的雙手緊緊攥著坤包,眼底透著憤恨。
雷墨瞥到韓香儀走過來了,又靠著牆壁躲了起來。
當即冷著臉撥開梁永希的手,“不要誤會,這隻是我對你單方麵的要求。”
話落,他關切地朝著韓香儀走去,“香香……”
梁永希垂眸,自嘲地勾了勾唇。
男人心海底針,一點沒錯。
剛剛是她一時得意忘形了。
整了整神色,笑著走過去跟兩人匯合。
飯畢,雷墨先送韓香儀去雍景灣。
下車時,韓香儀扶著車門脈脈含情地注視著雷墨,雷墨下車把她送進屋內,她仍是依依不舍的。
他捧住她的臉,安撫的親了親才轉身離開。
韓香儀失望地望著他的背影,他為什麽不能留下?
“等一下墨。”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衝出去拉住雷墨。
雷墨回頭看著她,她看了一眼車內的梁永希,善解人意的開口:“阿墨,希希姐工作很忙,平時肯定沒時間打掃衛生做飯,還是讓穀阿姨回雅園吧。”
雷墨皺眉,“那你就沒人照顧了。”
韓香儀為難地低頭想了想,複又怯怯地望著雷墨,“那我也可以住進雅園呀,雅園不是有很多客房嗎?”
車內的梁永希聽到這話,心裏忍不住冷笑。
這是想近距離破壞她和雷墨的關係嗎?
“雷少,我同意,香香會是個很好的閨蜜。”她趴在車窗上,朝外喊。
雷墨抬手撫了撫韓香儀的肩,“人多不方便,你就住這裏,穀阿姨繼續留在這裏。”
他轉身要走,韓香儀不死心地扯住他的衣袖,“那希希姐會很累的。”
雷墨瞥一眼歪在車內看戲的梁永希,“她天生勞碌命,能應付得來。”
韓香儀見說不動雷墨,釋然的笑笑,“那好吧,再見。”
雷墨坐進車裏,發動引擎離開。
出了雍景灣後,梁永希不服氣的開口:“你憑什麽說我勞碌命?”
雷墨薄涼的笑,“無父無母,毫無依仗,能活著全靠自己打拚,這還不叫勞碌命?”
梁永希秀眉高挑,沉默了一瞬,“算命的說我人美心善能力好,將來是貴婦命,被丈夫捧在掌心的那種。”
雷墨不可置信的笑起來,“算命的話也信?你覺得自己現在是貴婦嗎?”
梁永希不出聲了。
或者,她大概真的是天生勞碌命,自己不心疼自己就沒人愛。
自己不拚搏就會一無所有。
不像他們,生下來有父母疼著寵著,事業做不好還可以回家啃老。
她也好想有這個‘老’,可惜,不知道在哪。
到了雅園,雷墨去書房開遠洋視頻會議,她則去洗漱睡覺。
躺到床上時,看到微信裏有很多未讀信息。
其中喬瑾發的最多,他反複說不能跟雷墨在一起,勸她跟他遠走高飛。
她逐條逐條看完,心裏有感動的。
喬瑾雖然任性做事不考慮後果,但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她回信息給他:“早點睡覺,明天去劇組拍戲。”
喬瑾收到她的回複,立即又發一連串信息過來。
還是之前那些話,她無奈。
打開另一個微信號發來的信息,簡簡單單的隻有一句話:蒙蒙受委屈了。
在孤兒院見到餘修白時,兩人互加了微信。
他如清風明月,洞察了某些事。
她知道,他也一定看到了她屈辱下跪的照片,所以才發來這樣的一句話。
一整天硬生生壓在心底的委屈,此時再也控製不住地噴湧出來。
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可她又忍住了,紅著眼給餘修白回信息:“謝謝。”
謝謝關心她的感受,謝謝理解她的心情。
隔了沒一會,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一眼房門,走到陽台接電話。
餘修白溫潤和煦的聲音傳了過來,“蒙蒙,你還好嗎?”
梁永希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我不太好。”
她醞釀著的話是自己很好,沒想到說出口卻是相反的。
或許白天裝的太過,這會兒身心俱疲。
餘修白沉默了許久,“我怎麽做才能幫到你?”他的語氣嚴肅,仿佛真的想要她快樂高興起來。
梁永希情不自禁笑出了聲,“修白,你真是個大好人。”
餘修白也跟著笑,“那你改天發一張好人卡給我?”
梁永希哈哈的笑,“好啊,我馬上親自製作一張頒發給你。”
餘修白十分認真地回:“那我等著,你不能食言。”
梁永希本是開玩笑,聽他這樣說反倒有一種騎虎不下的感覺,隻得硬著頭皮說:“好的,等我做好了聯係你。”
“等你電話。”餘修白聲音愉悅,之後那邊有人跟他說話,便說再見,掛了電話。
“你在跟誰打電話?”雷墨冷不丁出現在她身後,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