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七個月孕肚十個月大
雷墨不高興的皺眉,寒風中,緊緊握住梁永希的手,語氣低沉有力,“什麽叫童話故事?”
梁永希麵容恍惚。
童話故事就是灰姑娘和王子的騙人故事啊,故事書裏永遠是歡喜大結局,可現實卻往往相反。
“你覺得我的思想行為不真實,還是我這個人不真實?”雷墨眯眼,有些危險地睨著梁永希。
梁永希慢慢回神,衝他虛虛一笑。
雷墨這個人,當然是真實的。
他永遠是她記憶中的小哥哥,可是長大成年後的小哥哥,什麽思想,什麽行為,不是她能猜測和掌控的。
她隻是覺得,這個新年,過得比她之前二十五年加起來的還要幸福。
這份幸福,是她所愛之人給的,是她曾經苦苦盼望而不得的。
如今得之,總惴惴不安,覺得像是夢。
半晌,她對他微微一笑,“你很真實。”
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溫暖幹燥,指腹上有著長年握筆留下的粗糲,她用力捏了捏,這份溫暖,是真實的。
不管以後如何,過好眼下才最重要。
“我們回家吧。”她拉著他上車。
雷墨穩穩地驅車回雅園。
一轉眼,這個新年過去了。
春節假期結束,大家開始上班,又忙忙碌碌起來。
尹真兒為期7天的節目順利結束。
這期節目為她帶來了新一波的流量,為了慶祝,安奕朵嚷嚷著讓梁永希請客吃飯。
梁永希肚子漸大,沒體力親自下廚,大家訂了飯店。
江流把梁永希送過去時,其他人都到了。
安奕朵和喬瑾吆喝著,正在擲骰子玩,玩的起勁,連他們進來都沒發覺。
江流看了眼,莫名冷冷一嗤,他們這才看了過來。
安奕朵斜睨著江流,這人肯定跟她八字不合,見麵就臭著臉。
“你那什麽語氣?你會擲骰子嗎?”
江流不屑地抬了抬下顎,“會。”
安奕朵不信,張羅著骰子遞給江流,江流斜睨著她,問:“要什麽?”
安奕朵哼了聲,有心刁難他,“豹子。”
江流拿起骰子像個賭王一樣搖啊搖,砰的一聲卡到桌麵上,大家被他的架勢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看結果。
“如果是豹子,代表我贏了,你以後少跟他玩。”他用下巴指了指喬瑾。
安奕朵莫名其妙地瞥一眼好兄弟喬瑾,她投入希希姐門下就和喬瑾做了師兄妹,為啥不能跟他玩?
這江流,有病吧。
肚裏一陣誹謗,但想著他不可能隨便一搖就是豹子,當即滿口應承下來,“好。”
“我開了,你說話算話。”江流看一眼大家,下一秒,拿開罩子,三個骰子都是相同的六點,名副其實的豹子。
大家都驚呆了。
尤其是安奕朵。
這人不是專門來坑她的吧?她以後真的不能和喬瑾玩了?
“這把不算,肯定是骰子出現問題了。”
喬瑾也挺不服氣的,點頭附和。
倒是梁永希對江流又刮目相看起來,這人挺神的,看著普普通通一熊孩子,卻深藏絕技。
每一次都讓人耳目一新,心服口服。
江流在他們的要求下,又連續擲了三把,但每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到後來,安奕朵和喬瑾對視一眼,兩人拉開點距離,很是別扭地點頭同意,“不玩就不玩。”
兩個小夥伴被人硬生生拆散,挺不高興的,尤其是安奕朵,更加覺得江流和自己八字不合了。
“希希姐,你出門為什麽非要帶著他?”她湊到梁永希耳邊,小聲嘀咕。
“你姐夫安排他做我助理,我也沒辦法。”梁永希聳肩,近來已經習慣出門有江流跟著,也不抱怨了。
安奕朵嘟了嘟嘴,既然是姐夫的安排,她隻好保持沉默了。
飯菜上來後,大家熱熱鬧鬧地開吃。
吃的差不多時,梁永希趁機跟三人談起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三人毫無異議,愉快地決定了未來一年的行程。
公事談完了,各人談起了私事,安奕朵和尹真兒都談起了這陣子網上流傳甚廣的一則新聞:音樂製作人韓香儀做慈善。
網上還有不少照片,韓香儀抱著衣衫襤褸的孩子,麵帶慈藹笑容地看著他。
還有她跟孤兒院院長握手的照片……
梁永希看著照片有些發怔,照片裏的孩子她都認識,院長是宋媽媽,她也認識。
韓香儀做慈善做到了她住過的孤兒院?
心裏滑過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希希姐,這韓香儀太惡心了,她這麽高調,是想通過做慈善洗白自己嗎?”安奕朵憤憤不平。
梁永希秀眉輕蹙。
有雷墨撐腰,韓香儀的形象自從來到北城開始嶄露頭角後,就一直很好啊,哪裏需要洗白?
“你們看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目前不適合接其他的動作,她靠做慈善維持流量,也很聰明了。”尹真兒扒拉著手機,緊盯著韓香儀的肚子。
安奕朵附和的點頭,“這女人城府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反正沒有好話。
梁永希聽著,想起自己過年期間沒有回孤兒院,心裏升起愧疚,“明天我回孤兒院看看。”
安奕朵和尹真兒對視一眼,知道希希姐五歲之前就生活在這家孤兒院裏,之前每年過年都回去的,今年和雷墨膩歪的多,便拖到現在。
“好啊,叫姐夫陪你一起。”安奕朵隨口提議。
明天剛好是周末,是可以叫上雷墨跟她一起。
通過熟悉的環境,說不定他可以想起自己十二歲時救了她的事呢。
晚上回到家,梁永希把去孤兒院的事跟雷墨說了,雷墨看一眼她飛速鼓起的肚子,挑眉,“你確定要去?”
梁永希點頭,“當然要去了,還沒送新年禮物給小朋友們。”
雷墨默了默,“新年禮物準備好了嗎?”
梁永希不好意思的搖頭,“明天上午去買。”
雷墨再一次瞄一眼她的肚子,懷疑她還能不能走得動,梁永希察覺到他的目光,不高興地一拳頭捶過去,“寶寶還不滿七個月呢,我就走不動路了嗎?”
“我很懷疑,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生。”雷墨語氣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梁永希汗顏。
她產檢一直在許洲那裏做的,許洲說寶寶發育的很好,可是,為什麽她七個月的肚子看起來跟人家十個月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