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他得休養一個星期

  梁永希覺得餘修白簡直是個惡魔。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的更緊,掙紮間,她身形不穩,被餘修白趁機推到,她啊了一聲,整個人往後摔去,結果卻不疼,身下軟軟的,原來她摔在了大床上。


  而餘修白剛好趴在了她的身上。


  她伸出另一隻手去推他,觸手卻是一片滑膩的皮膚,他……沒穿衣服?

  這樣緊貼的曖昧姿勢,讓她漲紅了臉,更加用力去推他,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幾番胡亂掙紮亂動下,餘修白身上連浴巾都掉了。


  兩個人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對方身上的體溫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她驚住了,雙眼有些怔然地望著上方,不敢再亂動。


  餘修白心裏冒出陣陣邪火,忍不住就低頭去親梁永希,梁永希反應過來,瘋狂地躲避著,嘴裏大喊:“揚揚救我,揚揚救我……”


  就在隔壁兒童房裏的揚揚,聞聽救命聲,立即和鴿鴿跑了過來。


  一眼看到自己喜歡的嬸嬸被爸爸壓在身下欺負,男子漢氣概頓時湧了出來,上前就拉他爸爸,“爸爸,嬸嬸是女孩子,不準你欺負她。”


  被揚揚這麽一鬧,餘修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扯著浴巾站起身,沉著臉拿了衣服到衛浴間穿。


  梁永希感覺到身上的重壓沒了,還聽到了開門關門聲,以為餘修白被兒子撞破好事惱羞成怒走了,感激地站了起來,“謝謝你揚揚。”


  如果不是揚揚,餘修白剛剛說不定真會把她給……


  揚揚羞慚地笑了笑,“是我爸爸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嬸嬸。”


  聽著童稚童語,梁永希想討厭揚揚都討厭不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怪到揚揚頭上,我要走了。”


  她這時候清醒過來,她根本無法答應餘修白提出的條件。


  或者她答應了,等雷墨知道,他該有多失望?


  揚揚牽住她的手,乖巧的開口:“我送嬸嬸回去。”


  他們要走時,餘修白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看到一大一小兩道背影,重重出聲:“梁永希,你就這麽認慫,不想要回兒子了嗎?”


  梁永希全身僵硬地抖了一下,她每日每夜地思念兒子,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麽可能不想要回來?

  可是餘修白真是惡心至極,反複用這一點要挾她,利誘她。


  哪怕她心在滴血,他仍然這麽做。


  她沉默了許久,而後慢慢轉過身,衝餘修白笑了笑,“我沒有認慫,我隻是不想跟你這麽惡心的人有染,還有我的兒子,總有一天,我和墨會把他帶回家,總有一天!”


  她說的斬釘截鐵,餘修白臉色一陣難看。


  揚揚狐疑地看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看嬸嬸,下樓時,忍不住好奇的問:“嬸嬸,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梁永希緊了緊揚揚胖乎乎的小手,“欣兒有個哥哥,跟她是龍鳳胎,但她哥哥一出生就被人偷走了,偷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爸爸。”


  揚揚驚訝地抓耳撓腮,他不明白自己的爸爸為什麽要偷欣兒的哥哥?


  欣兒沒了哥哥跟她一起玩,一定會很不開心!


  “你這個女人,跟我孫子胡說什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兒子偷了你的兒子?”冷不丁的,餘露露的聲音響了起來。


  梁永希腳步一頓,隨即安之若素地走下樓梯,她看不見,自然不知道此時此刻餘露露臉上是何種表情,但聽這語氣,顯然很生氣。


  “我沒有胡說,餘修白自己承認的。”她站在大廳中,不卑不亢,腰背挺得筆直。


  揚揚不喜歡這個整天陰沉沉的奶奶,拉了拉梁永希的手,想要她趕緊走。


  梁永希也感覺到了,便隨著他的拉扯徑直往外,她還沒走出房門,聽到餘露露冷嘲熱諷,“天生長了一張狐媚臉,以後少往我兒子房間鑽,不嫌丟人。”


  梁永希氣不可遏,回過頭也嘲諷起來,“你以為你兒子是神祗呢,不過是個虛偽冷漠的小人罷了,我的狗都比他強。”


  餘露露一向以兒子為依仗,聽了這話,氣的臉都白了,“你——”


  梁永希再不想跟她胡攪蠻纏,喊了聲鴿鴿,鬆開揚揚的手,徑直離開。


  揚揚很想跟上去,但卻被奶奶叫住了。


  “以後別去她家玩,她家跟我們家是敵人。”餘露露大聲告知。


  揚揚挺委屈地看了看凶惡的奶奶,他覺得嬸嬸漂亮又溫柔,覺得欣兒好看又可愛,連叔叔對他都很好,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就是敵人了?


  餘修白站在樓梯口,平靜地看著梁永希的背影離去,揣在口袋裏的雙手反複緊了緊。


  剛剛差一點就失控要了她。


  如果真要了,會怎樣?


  他頭皮一陣發麻,全身血液古怪地又熱又冷,花了好大力氣才壓了下去。


  餘露露抬頭看了看他,“你自己掂量著點,別假戲真做。”


  自從上次餘修白跟她解釋過,她就以為自己的兒子之所以跟兄弟老婆糾纏不清,也是一種報複行為。


  完全是想給雷墨添堵,而不是真正的愛情。


  餘修白緩緩點頭,清冷開口:“我心裏有數。”


  他壓抑地轉身回房。


  揚揚則撇了撇嘴,又跑回花園拾起鏟子鏟土。


  梁永希剛踏進門內,江流迎麵走了過來,“大嫂你去哪了,快,大哥打電話給你了。”


  江流把梁永希的專屬手機遞給她,她激動地放到耳邊,迫不及待的追問:“墨,你還好嗎?你傷的重不重?什麽時候回家?”


  她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焦急擔憂的心情可見一斑。


  可是那邊靜靜的,許久才傳來聲音,而且不是雷墨的聲音,是那個珊莎。


  “他傷的很重,流彈傷了他的脾髒,手術過後,他在M國得至少休養一個星期才適合遠行。”珊莎一字一板的,講的很緩慢。


  梁永希聽著,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她張嘴,麵對珊莎竟不知道問什麽好了。


  珊莎好似猜到了她的心情,又說:“放心,墨的手術很成功,隻要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好起來,請你不要過度擔心。”


  梁永希倏地咬唇,“你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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