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很想殺了他

  雷墨伸手,握住了梁永希的,嘴角斜勾,冰冷地注視著餘露露,“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些人,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偏偏還洋洋自得。”


  餘露露動氣,“你說什麽?”


  雷墨挑眉,似笑非笑,“懂的人自然懂。”


  餘露露冷哼,“自己妻子跟親兄弟都有染了,你還笑得出來?”


  雷墨目光倏地冰寒徹骨,目光如冰淩重重地壓向餘露露,“別說根本就沒有,就算真的有,也是你們這些齷齪之人對她的玷汙,這就像被一隻畜生咬了一般,難道我要因一個畜生,葬送我跟她之間的下半輩子?”


  他躲著梁永希,不是他有多介意,而是怕她自己接受不了。


  梁永希心中微動,手指翻卷,反過來緊緊握住了雷墨的手。


  “嘰……”正當餘露露被堵得說不出話時,揚揚手中一直拿著的小黃鴨發出了叫聲。


  揚揚是故意的,他有些聽不懂大人們都在說些什麽,但這氣氛很令他害怕。


  他用力捏了捏小黃鴨,然後朝著梁永希走了過去,“嬸嬸,我爸爸沒死,他醒了。”


  梁永希勉強笑了笑,抬手摸到揚揚的腦袋,“嗯,嬸嬸知道了,現在很晚了,揚揚帶奶奶回家吧。”


  揚揚乖巧地點了點頭,走回餘露露身邊,“奶奶回家吧。”


  傭人正要推著輪椅離開,餘露露卻抬手阻止,她目光淩厲地看著墨希二人,質問:“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隨著一個月日期將近,雷墨和餘修白之間的較量愈加洶湧。


  雷墨還未說什麽,梁永希站到他的麵前,“我們來看看修白。”


  餘露露不信,狐疑地看著兩人,“你們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兒子?”


  雷墨把餘修白丟出窗外,這無異於是謀殺。


  見他沒死,難保不會再來一次。


  “噗——”梁永希直接嗤笑出聲,挑著秀眉,淡淡開口:“揚揚奶奶,這裏是醫院,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在這裏殺人,主動送你把柄?”


  餘露露想了想,覺得梁永希說的也對,就算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殺人。


  “那我們走吧。”她在外麵守了一天一夜也實在是太累了,到底年紀大又有病在身,實在是撐不住了。


  “叔叔嬸嬸,拜拜~”揚揚寶貝似的拿著小黃鴨跟他們揮手再見。


  直到他們進了電梯離開後,雷墨才帶著梁永希去病房。


  按照規定,一次隻能進一人,且必須穿防菌服,但這裏是隸屬雷氏旗下的華盛醫院,一切規矩在雷墨麵前都成了浮雲。


  兩人沒穿防菌服,就這麽進了ICU病房。


  餘修白心裏記掛著那個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開門關門聲還以為是醫生查房也沒在意,直到過了好一會,進來的人沒發出一點聲音,他才奇怪地睜開眼。


  結果……剛睜眼,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怔愣了一下,隨即看到進來的人是梁永希和雷墨。


  梁永希木著臉站在病床邊,剛剛那一巴掌就是她打的!

  他反應過來,涼涼的笑,“怎麽了?嫌我傷的不夠重?”


  梁永希握拳,惡狠狠地開口:“像你這種人,死了最好。”


  她語氣冰冷,聽的人心尖發緊。


  餘修白本就蒼白的臉色瞬然一白,他望著她,目光沉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梁永希深吸一口氣,“幸好你根本沒有碰過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她湊近餘修白,忽地從手中亮出一把水果刀,用力抵在了餘修白的肚子上,眼中迸射的目光又凶又冷。


  餘修白心裏一抽。


  梁永希不是說著玩的,她是真的想殺了他!


  但是她……怎麽知道他根本沒有碰過她?


  “不,我得逞了。”他邪肆勾唇,不顧全身疼痛,和臉上挨的一耳光。


  梁永希伸手又去打他,卻被他避開了,“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了,你睡著了,你沒有,”她激動起來,白淨的臉漲的通紅,“餘修白,我沒想到你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餘修白臉色難看起來。


  看來他們確實是知道真相了。


  “如果你沒有睡著,你是不是真的就……”梁永希想要質問,可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


  她頓住,靜了許久,慢慢轉身,喊了聲墨。


  雷墨握住她的手,“我在。”


  梁永希靜了一下,“帶我回家。”


  “好。”雷墨擁著她的肩,帶著她朝病房外走。


  餘修白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這一刻,真真切切地覺得他與梁永希之間的情誼徹底沒了,從此以後見麵將是陌路人。


  也不知是內出血了,還是心口真正的疼,他疼的癱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再動。


  剛要關上房門,梁永希聽到身後機器的嗶嗶聲,她停下腳步問雷墨:“是什麽警報聲?”


  雷墨掃一眼病床邊的機器,麵無表情的開口:“餘修白心跳驟停了。”


  梁永希愣了一下,喃喃:“他會死嗎?”


  “如果不救,肯定會死。”


  沉默了幾秒後,梁永希拉了拉雷墨的胳膊,“救吧,萬一他真死了,就沒人知道我們的大寶在哪裏了。”


  雷墨目光微頓,“好。”


  醫生很快被叫了過來,餘修白被重新推進手術室,在強心針的刺激下,最終被救了回來。


  確定他沒死之後,梁永希和雷墨才離開醫院。


  “鴿鴿還在海邊別墅,我想去那兒。”車裏,梁永希靜靜開口。


  雷墨說了一聲好,直接把車開了過去。


  到了海邊別墅,梁永希進了房裏,卻是不肯離開了。


  昏暗中,雷墨望著她,“怎麽了?”


  梁永希腳邊就是鴿鴿,她蹲下,摸著它身上順滑的毛,沉默不語。


  雷墨來到她的身邊,又問:“怎麽了?為什麽不跟我回去?”


  這兩天,他們已經夠痛苦了,尤其是她,現在事兒解決了,她沒理由不跟他回雅園。


  梁永希低著頭,忽而就說:“你在M國明明沒有受傷,卻告訴我們,你受傷了。”


  雷墨猛然一怔。


  原來是這件事。


  “這件事,我現在不能跟你解釋,等到一個月之期結束了,到時你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你隻需要相信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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