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他是她的庇護神

  梁永希背對著顧明敏他們,朝雷墨使眼色,雷墨會意,站起了身,“我去看看孩子,你們聊。”


  雷墨知道,梁永希是怕兩位老人家受不了這些事,與其讓他們承受衝擊,不如自己默默咽下。


  梁永希留下陪著顧明敏夫妻倆,顧明敏招手讓她坐到他們身邊,待她坐下後,顧明敏抬手輕摸著她秀麗的一頭長發,“孩子,這麽多年,你受苦了。”


  梁永希莫名地眼眶發澀,她強忍住淚意,笑著搖了搖頭,“我真的很好,你們也聽到了,他們都說我是錦鯉體,天生運氣好,辟邪體質。”


  她樂觀豁達地笑著,或許她也有過彷徨失落,但她確實沒覺得自己過得有多苦。


  顧明敏摸著她清麗嫵媚的臉,心中歡喜無法言喻,情不自禁又抱了抱她,“自從以後,我們就做你的靠山,再不會讓你受委屈。”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快到淩晨時,梁永希催促兩位老人早點休息,她找了睡衣給他們,等他們洗好澡準備入睡時才前往兩個孩子的臥室。


  雷墨也已經洗好澡躺下了,但他沒睡,開著一盞床頭燈,正在看文件。


  孩子們依然睡得很熟。


  梁永希走到他身邊,冷不丁開口問他:“你為什麽要跳下去?”


  北海灣,那是個出了名的海域,非常遼闊,他不知道跳下去,可能會死麽?


  她很直接的問這樣的一句話,偏偏雷墨聽得懂。


  他放下文件,抬眼定定地注視著她,“我相信換做你,你同樣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梁永希神色一滯,隨即嗤笑一聲,“那時候我是個瞎子,才不會盲目地跳下去。”


  雷墨被她堵得心口不舒服,伸手一拉,把她圈進自己懷裏,灼熱的呼吸噴在梁永希耳邊,“小沒良心的,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害怕?這輩子,沒有之二。”


  梁永希咬了咬唇,轉過頭盯著雷墨,“你把當時你跟他們搏鬥的情形,再講一遍給我聽。”


  雷墨挑眉,“有點血腥,你確定要聽?”


  梁永希用力點頭,她就是想要聽。


  雷墨於是講給她聽,等到聽完了,她定定地注視著雷墨,像是才剛認識他一樣,“怎麽了?”


  梁永希不發一言,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她發現,他就是她的庇護神。


  當她命垂一線時,他不要命地救她。


  當她遭遇威脅時,他以身涉險,寧願自己受傷流血,都要救她。


  感謝老天,她複明了,並且活著。


  再次見到了他。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雷墨腦袋轟的一下炸了,他隱忍了很久,憋了很久,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地想要重獲她的愛情,沒想到,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久違的熱情。


  不過眨眼功夫,兩個人呼吸交纏,衣服都脫的差不多了。


  梁永希偏偏煞風景的開口:“我還沒洗澡。”


  而且孩子還在邊上。


  雷墨一把抱起她去了浴室,花灑打開,溫熱的水打在兩人身上,最後一絲布料被剝除扔在浴缸裏,熱氣氤氳中,兩人抱到一起,他托起了她的臀。


  雷墨像是長久跋涉沙漠的旅人,渴到極致,不知疲倦地要了又要。


  梁永希盡量配合他,奈何這男人厚顏無恥,漸漸的,她惱怒起來,指甲抓著他的後背,再到後麵,她連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窗外蟲鳴唧唧,夜色,更深。


  相比較這邊的跌宕起伏,對門的幾人就十分的淒慘和幽怨了。


  他們明事理地沒有來打擾梁永希跟親生父母團聚,晚飯時分也很自覺地沒有過來蹭飯,所以他們的晚飯就是麵條。


  還是江流煮的。


  他第一次煮麵條,不小心放的鹽有點多,大家半夜都起來喝水。


  尹真兒和舒荷分別喝過水後,輪到安奕朵。


  安奕朵迷糊著揉著眼睛,走過沙發時,被江流的腿給絆了一下,她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膝蓋上鑽心的疼讓她的瞌睡一下子蕩然無存。


  她抱著膝蓋,哎呦哎呦的喊著。


  江流被她驚醒,一眼認出她,立即坐起身蹲到她邊上,緊張地問:“怎麽了?”


  安奕朵沒好氣,“都怪你腿太長,絆倒我了。”


  江流覺得挺冤枉的。


  腿長也是錯嗎?


  但他沒跟小肚雞腸的某女計較,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她安置到沙發上,“傷到哪兒了?我幫你揉揉?”


  安奕朵也沒多想,“膝蓋。”


  江流也沒多想,伸手就去幫她揉膝蓋,安奕朵嬌氣的哎呦哎呦喊著,江流聽著這聲音,忍不住頭皮發麻,也不知道怎麽了,他的手就向上移了幾厘米,然後又幾厘米。


  安奕朵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把摁住他的手,燥的臉上火辣辣的,“你在幹嘛?”


  江流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立即縮回手,“我的手不是我的手了,呃,我是說,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這不能怪我。”


  安奕朵抬手,一巴掌打在江流的頭頂,“你胡說什麽,顛三倒四的,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水。”


  麵對她,江流渾身都癢,都熱,剛好借機走開去倒水。


  倒了水回來遞給安奕朵,安奕朵咕噥咕咚往肚子裏灌,喝好了,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氣,接著就起身回屋想要接著睡覺。


  誰知江流卻跟了進來,她回頭瞪著他,“你想幹嘛?”


  江流看一眼床前空著的地麵,“我在這裏打地鋪吧。”


  安奕朵看了看他,大赦天下似的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今晚做麵條給我吃的份上。”


  江流一陣汗顏。


  他從衣櫃裏拿出被子打地鋪,可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這屋子裏到處都飄著安奕朵身上的香味,他實在沒辦法,起身到浴室去衝涼水澡。


  而且還不止一次。


  安奕朵雖睡得迷糊,但她也知道江流半夜三更總是出去。


  第二天,舒荷起床後看到她,抱怨地對她說:“朵朵姐你怎麽忍心讓江流哥哥一直洗冷水澡啊?你不能幹脆從了他嗎?”


  安奕朵一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舒荷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死丫頭,平時看小言看瘋了吧。


  “你怎麽知道他洗的是冷水澡?難道你偷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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