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9 鬼使神差
鬼使神差的,梁永希跟著雷墨進了他的起居室。
起居室很大,裝修低調而奢華,他一邊往裏走,一邊抽掉了頸間的領帶,動作優雅惑人。
他回頭注視著拘謹的梁永希,朝她微微一笑,“我先去洗個澡,你稍等一下。”
他的語氣,慣常的冷,但可以聽得出,帶了絲若有似無的曖昧。
梁永希點頭,在他洗澡時,她一直在打量起居室,起居室很大,有臥室和書房,她不知不覺來到書房內,高高的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分門別類的書籍,且多是外文籍。
隨意看了一會,又出來來到臥室門口,目光忍不住往裏瞄,室內纖塵不染,黑白灰大床整整齊齊,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樣板間。
正在她下意識尋覓著什麽時,男人洗好澡出來了,他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衣,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來到了梁永希麵前,捕捉到她的目光,促狹一笑,“想上我的床?”
梁永希不由自主漲紅了臉,抬眼微惱地瞪著他,“我隻是覺得你像我的丈夫而已。”
傅榮城了解地點頭,擦幹頭發扔了毛巾,回頭又睨著梁永希,“沒關係,我不介意做他的替身。”
梁永希難以置信地撐大眼,這男人,三番兩次的調戲她,是有病?還是本身就是登徒子?
麵對他深邃幽亮的目光,想到自己的疑惑,悄然吸一口氣,出乎他意料地彎了彎唇,“好啊。”
她走到他麵前,推著他坐到了大床上,二話不說直接吻了上去。
剛觸及,她渾身就震了一下,他的氣息跟雷墨一模一樣,心中的猜想越發濃烈!
男人沒有推開她,克製壓抑之下,甚至比她還急切,動作,加深,她趁他不備,猛地把他推倒,伸手扒開了他睡衣的前襟,當初他夜闖軍營救她爸爸之時,身上留下了疤痕,她想看看。
奈何,男人反應迅速地一手扯住衣服,一手控製住了她的胳膊,他眯著眼凝著她,“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狂暴?就這麽急不可耐?”
急你妹啊。
梁永希想破口大罵,她就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跟雷墨一樣的疤痕而已!
就差一點了,而且還被他占了便宜,不能功虧一簣。
“你鬆手。”她舔著唇,眼神近乎魅惑地注視著男人,男人挑眉,忽地一個翻身,換她在下麵,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壓根看不見疤痕。
她氣極,抬腳去踢他,兩個人一個像是野貓,一個像是雄獅,互不相讓地糾纏起來,片刻後,梁永希跳下床,眼神冰冷地睨著男人,“你不要再碰我。”
她抬腳就走,看也不看男人。
男人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坐好,慵懶地注視著女人氣衝衝離開的背影,“今晚良辰美景,大好機會,錯過了可就沒下次了。”
梁永希冷笑,頭都不回地離開。
出了禦青園,梁永希越想越氣,就差一點就能看到了。
徐浪來接她回酒店時,她還在想這件事。
回到酒店,拿出傅榮城的資料,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徐浪陪著她,不解的問:“資料有什麽問題嗎?”
梁永希放下資料,“你再聯係一下老吉,去傅榮城畢業的大學調查一下,查清他的相貌為什麽有巨大變化。”
徐浪點頭,立刻著手去辦。
這一夜,梁永希翻來覆去沒睡著,她已經洗漱過了,但感覺嘴巴裏仍有傅榮城的味道,淡淡的清冽,似是薄荷的清香。
翌日,上午,她先到分公司處理業務,午睡過後,去了蒙學院。
蒙學院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所見之處,學員不是在教室內上文課就是在練武,到處充滿著生機勃勃,她徑直去了蒙學院院長室,想要見一下卓大航,院長室內並不見卓大航的身影,隻有一個助理模樣的學生在整理文件,見到她,意外地抬起頭看著她。
梁永希露出禮貌微笑,“同學你好,我來找卓院長,請問在哪兒能找到他?”
同學麵露驚訝,起身對梁永希說:“卓院長兩年前就退休了,你不知道嗎?”
梁永希呆了一下,遲疑著問:“那你們新院長是誰?”難道是蘇武?
同學一臉崇敬的答:“新院長姓傅,他同時也是皇室成員。”
梁永希眼皮一跳,語氣微詫,“不會是傅榮城吧?”
同學一邊點頭,一邊奇怪眼前的漂亮小姐姐居然敢直呼親王的名諱,語氣間還一副興鬆平常的樣子。
梁永希沉默了一下,隨即笑容滿麵的問:“這位同學,我想請問一下,傅榮城做了什麽,讓大家這麽愛戴他?”
不僅僅代表國家訪問,還成了蒙學院的院長,院長……以前卓珊莎反複要求雷墨做院長,都被雷墨拒絕了。
提起傅榮城,同學的眼睛裏幾乎要冒光了,一臉崇拜和仰慕,“他很厲害的,三年前就是他救了現在的女王,後來還在皇室進行了人事改革,讓皇室變得更加受國人愛戴,還有我們學院,原本學費是出了名的貴,現在有很多免費生名額,隻要你夠優秀,你就能來蒙學院讀書……”
“三年來,無論是皇室形象建設,還是蒙學院基礎建設,他都做出了巨大了的貢獻……”
巴拉巴拉一大堆,都是傅榮城如何功勳卓絕。
梁永希一字不漏地聽著,身上的血液涼了又熱,熱了又涼。
三年前,救了傅雪萊。
兩年前,做了蒙學院院長。
成了皇室重大形象代表,維護女王形象和權利,可謂鞠躬盡瘁。
“我們傅院長今天下午三點半會來這兒辦公,小姐姐你要是有事我可以幫你轉告。”同學終於誇完了,熱情地看著梁永希。
梁永希回過神,心裏飄飄浮浮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用。”
她出了院長室,找了一處偏僻的樹林坐下,她想在這兒等,等到三點半。
等待的過程中,她越想越覺得傅榮城就是雷墨。
雷墨沒死,三年來,一直以傅榮城的身份活著,並且活的風生水起?
這個認知,讓她一下子不淡定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恍恍惚惚地想了很多很多,直到一個電話拉回了她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