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 得罪誰了
沙灘褲對她而言也挺長的,直接過了膝蓋,不過越發顯得她小腿勻稱筆直,而黑色的襯衫被她整理好塞進褲子裏,因為寬大,再配上她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顏,硬是穿出了飄逸感。
混娛樂圈很多年了,對於自己的顏值,她還是很有信心的,隻是,在戰宇麵前,她恨不得自己是個長滿麻子的村姑。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坐到椅子上,拿起瓷勺開始吃餛飩。
很快,一大碗餛飩見底了,她放下瓷勺,轉目看著一直凝著她的男人,“我去洗碗。”
他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她隻當他默認了,起身拿起碗到樓下廚房去洗。
樓下客廳亮著橘黃色的壁燈,剛好能夠看清家具擺放的位置,她到廚房找到開關開了燈,廚房裏一塵不染,看起來就像從未生過火一般。
戰宇剛剛說他煮的餛飩,她注意到一口鍋上帶著水汽,剛洗過不久的樣子。
她洗好碗,找到放碗的位置,然後就站在廚房裏發呆。
以戰宇強橫霸道的個性,她這次出逃後肯定再沒第二次機會了,而且就算有機會,她也不想再逃了,她一個人遭遇危險不要緊,重要的是她的父母,尤其是她爸爸。
她不能連累他們啊。
決定繼續留在楓城後,才回過神,關掉廚房燈上樓,她想跟戰宇說到他隔壁睡,走進他的臥室一看,他並不在房間內,衛浴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原來他在洗澡。
她耐心地坐在一旁等他,這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事不關己地坐著不動,震動聲終於消停了,但隨後又響了起來,她隻好起身走到衛浴間門口朝裏喊:“有人打電話給你。”
“你幫我接一下。”戰宇的聲音傳了過來。
叫她接?
她眉目擰了擰,這男人怎麽那麽放心?不怕她窺探到他手機裏的機密嗎?
帶著疑問,她拿起手機劃拉了一下,但沒立刻開口說話,那邊等了三秒鍾,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宇,晚上不是約好一起吃飯的嗎?你怎麽放我鴿子?”
這聲音……竟是謝婉!
想起這個女人,尹真兒不免有些生氣,他們一家在船艙裏九死一生時,打她手機居然關機!
她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然後找到自己的手機,發現進水壞了不能用了,氣呼呼地坐在一旁生悶氣。
明天一早她就去買新手機,買來就打電話給謝婉!問問她,她的安排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故意想害她嗎?
戰宇洗好澡出來,就看到女孩兒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牙齒咬得緊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他覺得好玩,走過去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誰知她嚇了一大跳,回過頭驚詫地看著他,他挑了挑眉,“是我。”
尹真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下次靠近我,能提前打個招呼嗎?”
戰宇眯眼,“比如我想親你,要先跟你說一聲,是嗎?”
這個人,扯哪兒去了。
尹真兒生氣,戰宇在她對麵坐下,“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她反應過來,立即起身,警惕開口:“我來是想跟你說我睡隔壁。”
戰宇沉默,看她一臉緊張警惕,分明格外怕他,他點了點頭,“好。”
尹真兒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麽快,還以為他……會使下三濫的壞招,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聽到戰宇補充:“上麵準了我三個月的婚假,所以,我也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適應我,三個月後,你必須完完全全是我的妻子,包括身體上,心裏。”
尹真兒吃驚地瞪著男人,哪有人這樣的?
男人瞧她一副不情不願如臨大敵的模樣,薄薄的唇瓣微彎,“嫌時間太長?一個月或者半個月如何?剩下的我們就拿來度蜜月?”
“說實話,你比櫻桃還可口,吃過一次,還想再吃。”
男人的話,透著熱度,聽得尹真兒頭皮都麻了,一溜煙往臥室外跑,順手還關上了他的房門,然後推開隔壁門,嗯,幸好沒鎖,把房門反鎖後,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後看到有張床,頓時朝上撲過去,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心裏有些紛亂和害怕,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感覺很困,但她有認床的毛病,聞著陌生的氣息,翻來覆去過了好久才模模糊糊地睡著。
夜裏做夢,夢到他們一家三口沉在了海底,有個大鯊魚遊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他們一口吞下,場景逼真,嚇得她直接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坐起身看到陌生的臥室,反應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想了一下,連忙起床洗漱,她下樓時,尹媽媽和尹爸爸已經起來了,還有戰宇,正坐在客廳說話。
見她下來,三個人都朝她看過來。
尹爸爸起身朝她迎過來,“真真,你都跟人談婚論嫁了,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尹真兒有點發怔地看著尹爸爸,尹媽媽偷偷遞給她一記無奈又欣喜的眼神,她恍悟,爸爸今天是正常的。
他好不容易清醒一次,沒必要讓他擔心,便笑逐顏開地看了一眼戰宇,笑著開口:“之前一直沒確定關係,我也不好意思跟你們說。”
尹爸爸寵溺地搖頭,“你這孩子,都長大了,我們做父母的還能攔著你不讓你幸福?”
父女兩一邊聊著一邊來到沙發前,尹爸爸自然而然坐到了尹媽媽邊上,尹真兒猶豫了一下,隻得在戰宇身邊落坐,她剛坐下,他修長的手臂就抬起繞過她的後頸搭在了她的肩上,笑著開口:“剛剛阿姨跟我說了,說你在楓城得罪了什麽人才想著要偷偷離開的,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我講?”
他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她,或許是當著長輩的麵,語氣平淡許多。
尹真兒眼皮直跳,不由自主看向男人,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真不明白?
她‘得罪的人’不就是他嗎?
他還好意思來問她?
“你告訴我是誰,我保證把這件事擺平。”他翹著嘴角,露出一絲殺伐果斷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