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3章 罪孽深重

  “阿遇。”紀沉西拉著她的手,不想看到她帶著滿腔的恨意。


  “林小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夫人,我對不起你們。”


  保姆直接跪下來,她也懊悔啊,若是當時她告訴先生,那就不會出事了,都是她不好,她有罪!

  “你自然是對不起我們,你明知道他們都害我父母,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們,不提醒他們,為什麽?”


  林可遇甩開紀沉西,直接彎腰下去,雙手抓著保姆的衣領,若是她提醒他們,那麽她爸媽就不會死了。


  “我有罪,我罪孽深重,我該死!”保姆說著就朝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扇耳光,她真的該死,她當時為什麽不告訴先生呢?

  “當年她兒子手術急需用錢,丈夫又被蘇家的人給綁起來了,她不敢提醒姑姑和姑父。”


  君陌塵淡淡的說,事實就是這樣,但是她當時心裏是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這個消息是他昨晚讓人連夜去查的。


  “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爸爸媽媽被人害死,你的兒子你的丈夫是人,我爸爸媽媽就不是人了嗎,他們就活該被害死嗎?”


  林可遇失控的問,她爸爸媽媽不但被害死了,還被誣陷,死了都不能夠讓他們清淨,而這一切都是那些貪心的人給害的。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明明就知道,可是她沒有告訴他們,哪怕是提醒一句都沒有。


  “阿遇,別這樣。”紀沉西把林可遇拉起來,把她抱在懷裏,輕柔的安慰她說:

  “阿遇,你別這樣,爸媽一直在天上看著的,你這樣他們會擔心的。”


  “你丈夫你兒子的命,是我爸爸媽媽用命換的,你現在開心嗎,你難道良心不會痛嗎,午夜的時候,你就不怕我爸爸媽媽來找你嗎?”


  林可遇對著保姆厚,這個女人太可惡了,當年她家對她多好啊,可是她卻恩將仇報。


  “林小姐,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他們說若是我敢告訴先生夫人,那麽他們就會殺了我丈夫和兒子,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保姆一邊說一邊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看著保姆這個樣子,白漓淡淡的移了目光,她知道保姆有保姆的苦衷,可是她失去了女兒女婿也是事實的,她不恨保姆,也沒能做到什麽都沒有發生。


  “阿西,帶可遇上去。”看著林可遇這麽激動,君霆嘯生怕她有個什麽事,這裏他們來處理就好了,她在一旁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


  “我不要,憑什麽你們說話不讓我聽!”林可遇拒絕了,她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她不能軟弱,她不能給爸爸媽媽丟人。


  看著她這強得不行的樣子,君霆嘯無奈的歎了一聲,又扭頭去看保姆,說:“你現在為什麽又主動的找出來檢舉他們?”


  時隔這麽多年,她才站出來澄清真相,會不會他們不查這個事,她就要隱瞞一輩子了?

  “我若是不站出來,那麽我至死都不得安寧的,這些年我一直都生活在愧疚自責當中,我有罪啊!”


  保姆痛哭,她那個時候就應該站出來了,可是她害怕了,她帶著丈夫兒子離開了雲市,她不是個人,她畜生不如。


  “你還會愧疚,你也會自責,嗬嗬嗬,你雖然不是主凶,可是你也是害死我爸媽的幫凶!”


  林可遇現在神智不清醒,她現在隻有恨,對那些謀害她父母的恨。


  “可遇,別哭。”君喻景看著林可遇說,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令人心疼。


  她是君家尊貴的外孫小姐,從小就應該是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說起來,他們君家也對不起她,若不是君家和蘇家有恩怨,那麽蘇家也就不會對她家下手了。


  再說了,不管是君雷一家還是惠家,都是因為君家才毀了她的家,毀了她的幸福。


  “當年他們是怎麽謀劃害他們的,你一一的道來,現在是你贖罪的時候。”紀震庭看著保姆說,他對這個保姆也有印象,他經常去找林老頭下棋,自然也是認識她的。


  那個時候她突然的辭職,然後離開雲市,他都沒有多想,沒有想過她一家和車禍有關係。


  平時她對可遇那麽好,做事也是盡心盡力的,所以誰能夠想到她和車禍有關係。


  她突然的辭職,他還以為她是真的因為丈夫工作的原因,卻沒有料到她是因為愧疚自責而辭職的。


  “當年,他們先是找了我,要收買我,我沒有答應,後來他們就抓了我的先生,又用兒子來威脅我。”


  對於當年的事情,保姆記得很清楚,她沒有一刻敢忘記,而且她也忘不了。


  那場車禍那樣的嚴重,各行各業的人都在關注,雲市的很多人力都用在這個車禍上。


  可是仍舊是什麽都沒有查出來,隻說是意外。


  然後就有了各式各樣的聲音了,有的說是他們自己違反了交通規則,也有的人說是他們技術不行。


  總之有各式各樣的評價,她當時害怕極了,生怕查到自己身上,又加上愧疚,就帶著丈夫兒子離開了雲市。


  “你記得都有哪些人嗎?”君霆嘯又問,他這一生就這麽一個女兒,可是他連見她一麵都不能,她應該很恨他這個親生父親吧。


  保姆搖了搖頭,說:“我見到的都是一些手下,沒有見到真正的大人物,所以我不知道是哪些人。”


  “他們就沒有交談什麽,沒說什麽值得你注意的話嗎?”君易揚問,既然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今天又來做什麽,來給可遇添堵嗎?

  扭頭去看林可遇,隻見林可遇靠在紀沉西懷裏,眼淚好像是開了閥門一樣的,止都止不住。


  保姆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抬頭來,說:“我好像聽到有人說什麽君雷惠淑蘭的。”


  她當時是隱隱約約的聽到的,具體是什麽人,她就不知道。


  “蘇家惠家以及君家,除了這個,你還聽到什麽?”


  君喻景又沉著臉問,除了這三家,還有什麽人參與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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