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強行一字馬
趙公子傻眼了,不敢詳細地望著屏幕。
自己頭頂真的綠了!
那綠油油的頭發,就像黑夜裏的螢火蟲,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特別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就像上了熒光粉一樣,散發著與眾不同的綠色熒光。
和他不對盤的馬少誇張地喊了起來:“哇……,趙公子,你在哪做的一頭龜毛啊?完美襯托你的氣質,實在太帥了!”
“帥你妹!說,是誰在整蠱我?是誰……”
趙公子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伸手朝著頭上摸去。
肯定有人在整他,朝他頭上倒了熒光粉!
讓他驚訝的是,無論他怎麽摸,手上沒有沾染一點點綠色。
趙公子差點氣瘋掉,忍不住使勁抓起了頭發。
難道是新產品,不帶粉末的?
結果他抓了半天,手上還是一點點綠色都沒有!
馬少再次譏諷起了他:“龜毛而已,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要不要哥幫你倒點酒,看看能不能擦掉啊?”
“倒你個頭!”
趙公子拿著酒杯衝向了衛生間,去試試酒精能不能洗掉頭上一頂綠。
結果讓他失望了,一點點不帶掉色的,反而綠的更鮮明了。
眼看著綠色慢慢朝四周擴散,趙公子徹底慌了,趕緊跑到醫院去檢查身體。
來到了最好的中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醫生一看他這個情況,二話沒說就安排住院,並且讓他通知家屬進來。
至於什麽病情,隻能明天檢查了才知道。
但是在病房走道上,他駭然發現了一個老頭,和他得了同樣的病。
那滿滿一頭綠發,簡直就是老牌殺馬特,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你,你頭上怎麽也綠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醫生也不告訴我原因啊?”
對方露出了苦笑:“他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正在組織專家會診,你是不是得罪過陸星河?”
趙公子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件事和陸星河有關係?
“沒錯,我一個小時前得罪了他,難道這個毒和他有關係?”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對方失魂落魄地走回了病房,留下傻了眼的趙公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不知道的是,那個老頭正是程秉!
自從頭頂一點綠後,程秉想死的心都有了。
該死的陸家,竟然不管他的死活,連電話都不接了。
早知如此的話,他幹嘛要出頭去得罪陸星河?
什麽好處沒撈到,結果自己中了敗血草的毒,頭頂一片綠還怎麽見人?
這個綠色還在擴散,出現在了四肢和胸口。
好在做了一次透析後,這才消退了下去,僅僅頂著一頭綠。
不是他不想剃掉,而是頭皮都綠了,剃掉更嚇人!
他很想求陸星河饒命,又拿不準是不是他下的毒,一直在猶豫該怎麽辦。
現在好了,又一個得罪陸星河的倒黴蛋來了,不用問就是他幹的!
顧不上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他趕緊給馮廳長打去了電話:“小馮,小馮,是他幹的,就是他幹的!”
半夜被吵醒的馮廳長,沒好氣地反問道:“什麽是他幹的?你說清楚點!”
要不是看在老領導份上,他壓根不想接這個破電話。
沒辦法,他是程秉提拔起來的,不能給人忘恩負義的評價。
程秉絲毫沒在意他的態度:“我的毒就是陸星河下的,剛才院裏又來了一個病人,和我一模一樣的病情,也是剛得罪了他!”
馮廳長也嚇了一大跳:“不會吧?陸家不是說這種毒失傳了,陸星河怎麽會的?”
“錯不了,一定就是他下的毒,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程秉哀求起了馮廳長,希望他能夠再次出麵,再去找下陸星河。
馮廳長頭都要大了:“程老,你看看都幾點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幫你想辦法!”
程秉這才反應過來:“唉,我這是急暈了,打攪你休息了,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馮廳長親自趕到一院,了解趙公子的病情。
經過化驗後,醫院很快得出了結論,他的病和程秉一模一樣!
趙公子父母急紅了眼,到處打電話找專家求救。
結果一圈電話打下來,他們才駭然發現,這個病沒人能治療。
就在兒子的病房旁邊,有個同樣病情的人。
他可是衛生廳退休老領導,中醫藥協會副會長,一樣沒治好。
無奈之下,趙公子父母隻好拜訪隔壁的程秉,看看他有沒有找到辦法。
正在和馮廳長商量對策的程秉,突然靈機一動,決定讓他們去試試水。
“問問你兒子,昨晚到底得罪誰了,解鈴還須係鈴人!”
說完之後,程秉端起茶杯低頭喝了起來,趙公子父母很是識趣地留下禮品走人了。
他們很快就從兒子嘴裏知道了,昨晚得罪的人是陸星河!
趙公子的父親趙超天氣不打一處來:“鳳家都敗落了,他一個贅婿還敢暗算我兒子,真是不知死活!小李,叫人,去找那個混蛋算賬!”
趙公子原本想要說什麽,但是腦袋綠了之後不怎麽好使,怎麽都沒想起來要說的話。
就這樣,趙超天帶著六名保鏢,風風火火衝到了鳳柔家門口。
正摟著老婆享受早茶的陸星河,一臉不爽地遙控開了門。
趙公子的老爹親自過來,肯定是上門求藥的,看看他怎麽說吧?
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一進門,趙超天就氣勢洶洶地揪住了陸星河的衣領:“王八蛋,你給我兒子下了什麽毒?”
陸星河皺起了眉頭:“斯文點!我什麽時候給你兒子下毒了,你有證據嗎?”
“證據?”
趙超天冷笑了起來:“連程秉程老都說是你幹的,還需要證據嗎?老子告訴你什麽是證據!”
趙超天臉上露出了凶相,狠狠一巴掌扇向了陸星河的臉。
在他的眼裏,陸星河就是一個小白臉,狠狠教訓一頓什麽都交代了!
陸星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老婆,通知物業過來,他們怎麽把瘋狗放進來了?”
鳳柔很是不爽地打起了電話,一年十幾萬的物業費,就這種服務嗎?
連個電話通知都沒有,就把陌生人給放進來了!
趙超天差點氣炸了肺,風光了二十多年,誰敢罵他是瘋狗?
錯,隻有他罵別人,沒別人敢罵他的!
趙超天狠狠一腳踢了過去,直奔陸星河要害,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一條賤命而已,他賠得起!
陸星河眼中閃過了殺氣,手下輕輕一扭,再朝旁邊一帶。
一把年紀的趙超天,手腕一陣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再被陸星河朝前一帶,他竟然玩出了一個標準的一字馬。
“嗷……”
可憐一把老骨頭的趙超天,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整個人保持著一字馬姿勢,動都動不了。
陸星河一臉好笑地拉著他的手:“一把年紀還學混混鬧事,原來有兩下子啊,不錯,不錯,挺標準的!”
“撲哧!”
鳳柔忍不住樂了,很是同情地望著趙超天。
這麽狠的一下子,他的韌帶會斷裂嗎?
活該,誰讓他動手打星河的!
趙超天強忍著痛苦,衝著手下吼了起來:“啊……,你們都是死人嘛,還不快點來幫忙!”
驚呆的六名手下如夢初醒,趕緊衝了過來,手忙腳亂地將他放平了,慢慢恢複他的腿。
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聲,趙超天的腿終於被扳直了,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堂堂大老板,一直養尊處優,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罪?
“打,給我打,給我打斷這個混蛋的腿,啊……”
激動之下,趙超天的腿稍微動了下,馬上疼得死去活來。
老板發話了,六名保鏢二話沒說就對陸星河出手了。
陸星河被打的節節敗退,從客廳被他們追到了門外,簡直就像弱不禁風的菜雞。
鳳柔看傻了眼,不懂他在搞哪一出,怎麽會故意躲閃,害得家裏東西被砸了一大堆。
沒等她想明白原因,十幾個物業保安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傻了眼。
物業王經理趕緊大吼一聲:“住手!你們都停手,快去攔住他們!”
物業保安衝了過去,攔住了六名保鏢。
陸星河跑到了王經理身旁,憤怒地斥責起了他:“你們物業怎麽管理的?怎麽把一群瘋狗放進來了?看看把我家砸成什麽樣了!”
王經理陪著笑臉道起了歉:“不好意思,我們一定查清楚原因,有任何損失都會包賠的!”
陸星河冷笑了起來,拉著他進去統計損失。
剛剛統計了三樣,王經理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一個藝術擺架十幾萬,一個水晶擺件六萬多,一個花瓶三十多萬……
他記賬的手直哆嗦,這麽大一筆賬,物業公司怎麽可能認?
統計完了之後,總值超過了三百萬!
鳳柔冷冷地加了一句:“這些都是藝術品,我報的是當初購買價格,這麽多年下來至少升值三成!”
陸星河又增加了一句:“加上精神損失費,算五成好了,不服可以法院見!”
王經理使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沒敢反駁陸星河的話。
反正有個墊背的在,就讓他們賠好了!
“你們是怎麽混進來的?說吧,你們是認賠還是等警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