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844章 一場劫數
清蓮、黑蓮二人目睹了華年仙帝是如何身化金盾擋下了三枚遠古符咒，那符咒帶著強大的詛咒之力，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但他們知道，這符咒的威力極大。
華年仙帝殞落了，屬於她的命輪成了天地元力凝成的金光天柱，直衝天際，她的魂魄亦在他的麵前化成了魂球，最終破碎，魂飛魄散……
天澤似笑非笑，他憶起來了，“哈哈……”他仰天狂笑，“宋譽，我知道你是誰？哈哈……你這是要與我搶機緣？”
天澤身上的金光越來越盛，盛到極致，原本的黑袍變得更為鮮亮，依舊是黑色，卻帶了一股聖潔。
宋譽不說話，他感覺到對方強大的法術、靈力，他想吞了天澤，但他知道，有著一種喚作帝王龍息的東西在阻擋在他。
他吞不了天澤，天澤亦傷不了他。
天澤的身上洋著一層金光，依然不是此界之人，而是天界仙人才有的強大氣息。
宋譽從螭龍化成了人，衣著一襲銀白的華袍，他憶起來了，他知道自己是誰。
天澤是到下界曆劫的仙人，他亦是。
他們有著相近的血脈，可是華卿是因他而逝。
華卿差一點就可以飛升天界了，她亦能做神仙，可現下一切都毀了。
天澤看著麵前的人，“果然是你，八重天大皇子殿下！”
“離憂，你殺了華兒……”宋譽麵無表情，沉陷在深深地痛楚之中。
“宋譽，這不過是你我轉世的一場劫數！”天澤麵無表情。
宋譽犀厲而冰冷地望向天澤，“她是我這若幹年來，唯一愛過的人。你殺了她……”
“來自祖地之人再是尊貴，也不是天界神仙。”
所有的仙聖仙人看著空中一白一黑兩個天界仙人，身上強大在的氣息令他們敬畏。
天澤、宋譽都不是此界之人，而是上界來的。
宋譽居然是八重天的大皇子。
而此刻，但聽空中出現一個悲嚎大哭聲，孫立夫瘋瘋癲癲地出現了，“完了！完了！慘了！慘了！我就閉了一下小關，華兒就魂飛魄散了！天啦！表姐會弄死我的，完了完了……我的華兒啊，你怎麽就死了，我明明都幾千年沒闔個眼，就這麽一會兒，你怎麽就沒了……”
孫立夫行到跟前，待看到空中一白一黑的兩個人，當即大怒，不待出口，卻見二人齊齊揖手：“拜見孫天師！”
這一聲喚出，孫立夫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渾身的金光比二人還甚，他指著二人大罵：“華兒怎麽死的，說——”
天澤微微一笑，“孫天師，這不過是曆劫的幻境一場，是……”
孫立夫當即跳了起來，“華兒是九重天天族光陰上神之女。老夫在表姐麵前立了軍令狀，定會護她平安渡劫，現在華兒沒了，表姐會殺了我的，她一定會滅了我的神魂！”
天澤、宋譽的臉色齊齊一變。
孫立夫氣得仰天狂嚎。
但聽一個聲音軟軟綿綿地道：“孫天師，害死上神之女的可不是我家殿下！”
孫立夫怒喝道：“七重天、八重天算什麽？你們就等著接受我表姐的雷霆之怒！今日之事，老夫會如實稟報！”
他驀地轉身，化成金光，與精輪融合後，化成一條金光飛入天際。
一個美麗的少女款款而出，竟是東央仙域的靈雀夫人，可現下，不再是婦人打扮，而是一個天界天仙宮娥的裝扮，她福了福身，“靈雀拜見殿下！”
“你亦歸位了！”天澤淡淡一笑，“宋譽，害死光陰上神之女，不是我一個人幹的，你……你亦有份。”
宋譽冷著聲，“光陰上神是遠古神族裏僅剩兩位上神之一，她的脾氣可不大好。要是震怒起來，恐怕這方天地，能在她彈指一揮間盡數被滅。害得她愛女魂飛魄散……”他的視線落在華阡陌等人的身上，大殿上的人已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華卿居然是天界上神之女。
他們似乎算計了一個大人物。
而很快，華卿的母親就會報複。
天界皇子都畏懼的人。
天澤仰天長笑。
宋譽一抬手，虛空一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個南荒都城立時化成了冰川，無論是仙是修士，都被凍凝在內。
天澤驚呼道：“宋譽，你什麽意思？”
宋譽不言語。
靈雀道：“宋譽殿下，光陰上神若要報複，我家殿下會被陛下處罰，恐怕你也落不得好，你……”
宋譽冷冷地道：“她是為我而殞落，我必須保護好凶案現場。以光陰上神穿梭光陰的遠古神通，她會還原我們幾人的所有恩怨，她行事有多霸道，我們可是都知道的，那可是連九重天天君都要敬畏三分的人，我八重天更有七分敬畏。”
天澤問道：“你……要把所有的罪責推到我身上。”
“光陰上神之女是我害得魂飛魄散的，上神許是為了磨練女兒，可她卻死了……”
“我……我願意用聚魂燈為她重聚魂魄。”
“就你那破法寶，聚聚仙魂還行，想聚神族魂魄，你做夢呢？”
宋譽虛空一指，化成一道金光飛向天際。
靈雀打了一個寒顫，小心翼翼地問道：“殿……殿下，要不殺光這些仙人，到時候就沒人知道……”
“孫天師知道，宋譽也不是省油的燈……”天澤一臉煩惱，就是殺了個人，怎麽背景這麽強大。
靈雀已然動手，手臂一揮，一道帶著強烈殺氣的金芒劃出，擴散開來，卻撞到了一個強大的盾牌，“是華年願力化成的盾牌。”
“她留在此界的最後神識，不許你傷害此界的生靈。”
“那殿下……”
“回罷！”天澤無奈地輕歎一聲，回望了一眼天空，孫立夫的精輪沒了，宋譽的精輪也沒了，現在他要融合了化身的精輪離去。
天澤帶著靈雀離開了，化成天際閃爍的兩枚金星，隱於天空，追尋不到。
墨嚴沉吟道：“宋譽是八重天的大皇子，天澤是誰？亦是天界的人……”
劉仲良滿是憂色地道：“華年仙帝是九重天上神之女。”
她殞落此地，魂飛魄散，萬一上神報複……
不敢想啊。
當天澤帶著靈雀離去，上仙界又恢複了平靜，但這平靜之下，卻是滿滿的擔憂。
第843章與我無幹
而此刻，炎黃天界內，在華卿殞落的刹那，體內六界飛出，化成了一方天地。
司香、司琴哭得呼天搶地。
姑姑沒了！
姑姑魂飛魄散了！
她們倆好不容易搶出了姑姑的仙體，安置在仙泉池的中央蓮台上，可他們感覺不到姑姑的一點氣息。
司香道：“我習練伏魔咒，你修伏魔琴，我們用遠古神通試著給姑姑凝魂重塑。”
司琴止住了哭聲，“對，還有凝魂重塑。”
她們尋了華卿的舊物，一件又一件，用寶蓮塔內遠古大陣為引，吸食氣息重凝魂魄，一點又一點，在司香的凝魂咒，司琴的凝魂曲下，有點點破碎的魂魄重新聚攏……
*
八重天，重陽宮。
宋譽站在大殿上，前世今生的交替，他居然在轉世曆練中，遇到那樣一個女子，那樣的完美，那樣的出色，又那樣隻認他一人。
華年……
你在何方，你不是說，那是你的化身，為什麽最後卻成了你的本尊，仙體破碎，靈魂飛散。
他已經傳令下去，讓人打聽華卿的消息和下落。
宋譽在打聽，七重天儲君離憂亦在打聽。
離憂興奮地問道：“光陰上神飛升天外天了？”
仙將稟道：“是，早在一千年前便已飛升了，光陰上神守護的天族部落，為了爭搶她的道場神山，爭得幾乎要大打出手。”
離憂哈哈大笑，拊掌而拍，最大的威脅沒了，天外天的上神是不能插手俗事的，他安全了。
然，仙將又補充了一句，“光陰部落的人要推選新少主。”
“然後呢？”靈雀追問著。
仙將道：“一旦選出新少主，會為光陰部落的公主報仇！”
完了，還是要被報複。
離憂起身，負後轉悠，“我又不知道那是天族部落的人，要是知道，就……”
可你想殺的是宋譽殿下，即便這轉世是一場幻境，兩個人的仇已經結下了。
你在七重天，他在八重天，亦都是皇族，誰也不比誰差。
仙將一揖手，“天君要飛升了。”
“大堂伯要飛往天外天？”
離憂突地憶起，這位大堂伯曾先後有五位妻子，兩天後三天妃，如今，身邊隻有一個最年輕的天妃相伴，其他四位早已身歸混沌。當今的天君時不時閉關修練，膝下沒有子嗣，他娶納天後、天妃就是為了代他打理天庭事務。
仙將恭敬地垂首，“九重天那邊傳來消息，要從帝族挑選儲君，九重天的太子妃人選定了。”
“定了？”這麽快，“誰家的？”
“天族創世部落的公主。”
“上古創世神所在的部落，這最後一位創世神飛升後，過了多少個會元，祖地亦是數次滄海桑田，從來沒聽說創世部落還有公主。”
如果不是九重天的天君抬舉創世部落，誰還記得天族中還有這麽一個部落。
說到遠古眾神，在天界都有各自的部落，而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天族。
天族從最早的百大部落，減少到二十、十，如今還留下來的部落不多，伸出一雙手，扳著指頭就能數清楚：伏羲部落、光陰部落、創世部落、神農部落，再有一個天君部落。遠古時的黑暗部落、滅世部落等已經消失不見了，連一個後人亦沒有。
而這些都是天族的貴族，身份高貴。
如今的天族中，除了這幾大傳承最悠久的部落，還有鳳族、蛟族、天狼族、天馬族等等，新的部落誕生替代了不少消失的部落，可遠古部落一直在九重天都是特殊的存在。
仙將吐了口氣，“是太上老君向天君推薦的，聽說現下，創世部落的公主正在曆劫飛升上神，待她歸來，便是天族貴族中最年輕的女上神。現下九重天界的帝族公子、皇子全都驚動了。”
靈雀道：“創世公主人品如何？性情怎樣？相貌生得好不好看？”
這可是未來的主母，而她自小與殿下一處長大，若殿下做九重天的太子，她便是太子側妃、夫人的身份，對於未來主母還是多打聽一下的好。
仙將垂首，“創世部落的神墟恢複生機，近來派了不少族中神仙在那兒守著。有人看到神墟龍息之氣越來越盛了，創世部落對外封山、封族，族裏的人不出去，外頭的人亦進不去。對於他們的公主是怎樣的人，生得如何，性子如何，除了他們，無人知曉。”
沒人曉得！
這還如何打聽。
這些遠古神族就是這樣，一有事，捂得死死的。
他們想打聽，還不願與他們透露一絲半點的消息。
打聽不到啊！
*
八重天。
宋譽又去了一趟下界，還是那方天地，又與清蓮、黑蓮辯經說道。
八重天的天君眼神冰冷，“宋譽，你又下界了？”
身側站著一個美麗的天妃，笑道：“你父君關心你，八重天這輩就你們兄弟二人。其他帝族的公子、皇子都關心創世上神的事，你……還是用些心。”
宋譽冷冷地道：“他們誰想做九重天的儲君誰去，與我無幹。”
華卿因他殞落，他很難受。
為什麽她就魂飛魄散了，他要救她。
如果他都不能救她，再沒有人可以救她了。
八天君輕哼一聲，“你的名字，本君已經報上去了。宋傑可不行，他的名聲太差，你大堂伯必然相不中。本君不管你怎麽想，這些日子別再亂晃，亦不許再下界。”
天妃笑盈盈地道：“宋譽，就聽你父君的話，安心等著上頭的回話。六重天的離憂皇子正四處散布你的謠言，哦，七重天的墨璃也不是個好的，與他一唱一和，就想將你擠出去。
九重天大天君身邊的瓊芳天妃是創世部落的親戚，聽說立創世公主為太子妃就是她促成。有人說，她與創世公主情同母女，要被她知道你在下界曾經有一個意中人，她一定不會樂意。”
她最是希望宋譽能當選，這樣她那不爭氣又花名在外的兒子就能做八重天的天君。
她是庶妃，但亦是看著宋譽長大的。
宋譽的名聲好，修為實力亦比宋傑強。
天妃嬌嗔一聲，“天君，莫要嚇著了。這不是剛下界轉世曆練了一回，你讓他再歇歇。”
這又不是三歲孩童，哪裏就會嚇著。
“來人！盯著大皇子，不許他再下界，如果發現，本君拿你們試問！”
第844章問名
兩名仙人一文一武，交換了眼神，齊齊應“喏”。
八重天的天君離開重陽宮前，一揮袖布了個結界，“在重陽宮修身養性，不得私自下界。”關鍵時候，必須修身養性。
宋譽道：“父君，兒臣不會做九重天儲君，更不會娶任何女仙、女神為妻。”
他對做天君、儲君一概沒有興趣。
他隻想讓華年回來，這方天地間，能為他做那麽多的女子不會再有了。
八天君拂袖而去。
以為他自己是誰？滿天女仙、女神還能任由他挑？
這是大天君定的，誰也違抗不得。
*
炎黃六界飛出華卿體內，而天界多了一片懸浮空中的仙山，相融一體，化成這一片偌大的大地，早前原本荒涼的神山亦有了綠色，出現了仙花、仙果林。
司琴看著蓮台上凝聚而成的魂球、魄珠，可他們隻是離散的狀態，怎麽也無法融合。
“司香姐姐，聚了一百年了，還是不成，是我們的修練不夠？”
她們已經很刻苦地修練遠古神術，卻怎麽也不行。
司香道：“像人間那樣，為姑姑喊魂。”
司琴道：“那你試試。”
司香用遠古凝魂術試了一下，運出法術之時，連喚三聲：“華年！”魂魄有反應，但顯然似乎喚得不對。
“有反應，你再試試！”
連試了幾百次，還是不成。
每施一次術，司香便要休息八天，每九天才能施一次，遠古神術太耗元力和靈氣。
“難道不是華年？”司香沉吟著。
司琴道：“換文華試試！”
司香又連施了數百次的神術，每施一次喚三聲“文華”，還是不對。
為什麽都不對？
司香皺著眉頭，“華年不是，文華也不是，那是什麽？”
“問聰聰，姑姑認識紫莞、混元真君他們，說不定他們知道？讓聰聰問問冥界的閻君，也許能打聽到什麽。”
司香打開仙腦，試著與聰聰聯係，一次不成就再試一次，每次施過神術，就一次次與聰聰聯係，亦不知試了多少回，又用了多久。
終於有一天，聰聰有了反應：“何事？”
“姑姑魂飛魄散了，現在重凝成魂球魄珠，怎麽也融不了魂。”
聰聰知道華年魂飛魄散的事，上界的翼虎君也他說了，說他現在很害怕，因為華年仙帝來頭太大，母親是光陰上神，害怕光陰上神報複，將他們所在的天地給毀滅。
魂飛魄散還能再聚。
“聰聰，我們在用喊魂術，可是姑姑的名字不對，文華、華年都試了，你能聯係上紫莞仙子不？或是問楊安琪仙子，問問她們，姑姑還有什麽名字？”
聰聰心下很著急，“你稍等，我去問問主掌冥界的閻君，他是掌管天地魂魄的。”
可姑姑乃是神族，亦不知姑姑的魂魄歸不歸他管。
聰聰在中仙界兜了一圈，尋到一個資曆最老，以前做過數十萬年閻君的仙人，以托夢之術進入他的夢境，他仿佛又成了閻君，對著一大堆簿子發愁，卻見一個好看的少年進來，對他抱拳一拜，“閻君，在下東方中仙界守護神，向你詢問一件事。”
“守護神但講無妨。”
“若有人的魂魄化成魂球魄珠如何融魂？”
“魂魄化成魂球魄珠，此乃魂飛魄散之兆，便有隨時消散破碎的可能。”
姑姑不是尋常人，但聰聰不能說得太多，他想罵人。
“一個人離魂，當如何喚醒？是喚她的名字？如果一個有乳名、小字、本名、法號，以哪一個為準。”
閻君道：“天地生靈，名字隻有一個，記錄生死簿的乃是她出生後用的第一個名。”
“第一個名？”
“是本名，學名，用這名記錄功德罪過。”閻君正說著，但聽旁邊一個判官揖手，“閻君，你這話不全對。人間亦有人早前喚這名，後來因為過繼到別家，記入族譜，告祭天地，便改為後來的名字。”
“那你們又以哪個名字記錄？”
“生死簿上，就會將以前的名字自動改為後來的，後來之名得天地承認，自然是後者。”
聰聰長身一揖，謝過二人。
閻君還在沉吟，“魂魄化成魂球魄珠，明明是魂飛魄散之兆……”
聰聰回到中仙界，又去了上仙界，帶了美酒點心，請翼虎君吃酒，而他自己則尋到了紫莞仙子，天界一百年，下界已過數百萬年，若不是紫莞、袁恒融合了央國世界的仙體，早已殞落。
然，現在的紫莞亦是中年模樣。
他們飛升上來，便聽說華年殞落，魂飛魄散。
“紫莞，紫莞……”多年未曾睡，她居然睡熟了，夢裏還看到一個少年對自己行禮，“紫莞仙子，在下名喚聰聰，是司香、司琴的弟弟。”
“神族之人？”紫莞一語呼首。
聰聰凝重地道：“今日托夢來訪，想請問仙子一件事。”
“公子但說無妨。”
“我姑姑華年，又稱文華帝君，除了這個她還有哪些名字，你知道得越多越好，是否有過繼之事，曾經用什麽名字……”
問這麽詳細。
紫莞想了又想，“華年曾是華家之女，姓華名卿，卿便是卿相候爵的那個卿。後來，她因楊安琪追求愛情，無法擔任家主，過繼到了楊家。姓楊名華卿，華卿二字還是那兩個字，從前的姓名便改作了名字。”
聰聰不想錯過任何細節，“仙子，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名諱？”
“其他的，她家長輩喚她華兒、小卿，這算不算？”
乳名是不算的，長輩們的昵稱罷了。
“真沒有了？”
“沒了。”
“多謝！”聰聰行了一禮，衣袖一揮回到了上仙界。
翼虎君已喝得酩酊大醉。
聰聰回到中仙界，仙腦還在跳動，他快速地敲下，“問過紫莞仙子，姑姑早年在華家，姓華名卿。後來，因楊家無主，過繼楊家，姓楊名華卿。問過閻君，過繼之時若告祭天地，當以後者姓名為正名。你們都試試吧！如果姑姑醒了，勞你通曉一聲。”
待他打完字，紫莞亦從夢裏醒來，當即去了袁恒說這事。
“神族的人問文華帝君的姓名？”
紫莞道：“夢得真真的，可真了……”
怎會做這樣的夢，莫不是紫莞盼著華年重歸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