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撕嘴

  淺淺捂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臉蛋,驚恐抬眸看著打她的馬如夢,支吾而道:


  “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我還要撕爛你這張嘴!”馬如夢是個厲害的女人,說撕就撕,擼起袖子,彎下腰,就去扯淺淺的嘴。


  淺淺拚命的拍打馬如夢的手,奈何馬如夢看起來對於撕爛別人的嘴很有一手,扣著淺淺的嘴,拚命往兩邊拉,拉得淺淺嘴巴變形,臉也變形,口水直流,嘴裏隻能嗚嗚亂喊,非常慘烈。


  章天青站在旁邊,一身冷汗。


  原來賀夫人說撕就撕,而且絕不手軟。


  她素來覺得,女人之間的打架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凶猛,而且奇招遍出,完全不按武功套路來走,很是出人意料,而且極具觀賞性。


  長廊之下的男男女女見到不遠處有喊叫之聲,紛紛好奇八卦的出了長廊,圍了過來。


  賀之瀾也趕過來,見到自家夫人騎在一個姑娘身上,正在手撕別人的嘴,趕緊一拍額頭,覺得頭疼不已,想要將馬如夢拉開。


  “賀之瀾,別拉我!我今天不把這賤人的嘴撕爛,我就不姓馬!”


  馬如夢一邊扯淺淺的嘴,一邊嗬斥自家夫君。


  賀之瀾隻能住手,站在旁邊看著,一頭霧水。


  “看你還敢亂嚼舌根!我把你的舌頭給扯出來喂狗!”馬如夢也是彪悍,果然去扯淺淺的舌頭,疼得淺淺直流眼淚,奈何又打不開馬如夢的手。


  馬如夢好歹是將門之女,雖然不能說身手極好,但是麵對淺淺這種嬌嬌女來說,還是武功非常高強,體力非常彪悍的。


  章天青在旁邊愣愣看著,再看一眼旁邊的賀之瀾,心裏很是佩服賀之瀾。


  她大概知曉馬如夢彪悍,但是沒有想到這般厲害。


  賀之瀾卻特別喜歡,這……口味極重。


  “敢亂說話,你說別人也好,敢說我夫君之事,也不看看她家夫人是誰!”馬如夢覺得扯淺淺的舌頭實在惡心,將手放開,在淺淺衣服上擦拭之後,對著淺淺的臉又是一巴掌打下去,清脆響亮,格

  外刺耳。


  “我錯了,我錯了,請夫人高抬貴手。”


  淺淺被馬如夢給打蒙了,眼淚鼻涕活著血跡直流,頭發淩亂不堪,衣衫都被馬如夢扯了開來,露出肩膀一截,很是沒有形象。


  “錯!哪裏錯了!”馬如夢見淺淺求饒,倒是稍微停了下來。


  “錯在不該說你夫君之事。”


  “不,最大的錯誤在於你刻薄尖酸!”馬如夢抓起淺淺的頭發,偏向章天青那邊。


  “你嫉妒怡晴姑娘,說出的話簡直難以入耳。虧得怡晴姑娘涵養好,不跟你計較!但是我馬如夢是個粗人,有仇必報!”馬如夢將淺淺的頭用力砸下,這才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淺淺。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說出的話,就是你內心的惡臭!還有,關於名分之事,也輪不到你在這裏嚼牙根。不是太子不給怡晴姑娘任何名分,而是怡晴姑娘自己不需要!倘若真的要起來,你們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給她下跪,還輪得到你這賤人在這裏胡說八道!”


  馬如夢打得滿身大汗,撿起淺淺丟在地上的扇子,猛的扇風。


  終於爽快了!

  馬如夢舒爽的笑了笑,賀之瀾捂著眼睛,不敢看自家媳婦。


  淺淺麵對馬如夢,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饋,隻能伏在地上拚命大哭,就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哭,哭什麽哭!”馬如夢連哭都不給淺淺哭。


  “好像你覺得自己很委屈似的。是,今天我馬如夢就是欺負你怎麽了?記住,我是賀之瀾的夫人,馬將軍家的掌上明珠,要算賬,要報複盡管朝我來。我敞開大門等你來。啊,對了,你是天域雪國的女姬,長得不算特別漂亮,又沒有姣好身段,這才是真正的無權無勢!


  ”馬如夢罵完,將扇子一扔,轉身對章天青笑道:


  “嗬,讓怡晴姑娘見笑了。這裏我們也待不下去了,先走了。”馬如夢看了賀之瀾一眼,直接提裙走人。


  這般慘烈情況,賀之瀾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追著自家夫人而去。


  章天

  青看一眼仍然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淺淺,沒有其它想法,轉身走了。


  大順的年輕官員們通過剛才馬如夢那一頓彪悍操作,再加上她的話,大致也猜到此女為何被打,無外乎是禍從口出,也不覺得惋惜。


  再加上淺淺又跟這些官員沒有任何相交,沒有人幫他任何,所有官員皆轉身離開。


  頓時喧鬧的地方少了一大半人。


  圍在旁邊的天域雪國的女姬,甚至包括禮兒都覺得淺淺這樣的場麵實在太過慘烈,都不好上前勸慰,隻能等她哭完再收拾。


  禦花園內烈日當空,伴隨著淺淺的嚎啕大哭,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離慕寒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持筆的手頓了頓,笑道:“賀夫人還是跟幼年時期一般彪悍。”


  他們從小相識,雖然沒有深交,倒也略知對方性格一二。


  話音剛落,離慕寒就透過窗戶,看到剛回東宮的章天青,他趕緊丟了筆,跑到了章天青的麵前。


  “聽說怡晴姑娘剛才在禦花園受了委屈?被人冷嘲熱諷了?要不要本太子也幫你去出出氣,漲漲你的威風霸氣。”離慕寒攬住章天青清瘦的肩膀,邊走邊說。


  “什麽委屈?”


  章天青抬眸而問,一臉迷惑。


  這回輪到離慕寒迷惑了?


  難道他的消息有誤?


  有人傳信過來,那個叫淺淺姑娘被打的原因不正是亂說怡晴沒有名分,以及牽扯了些賀之瀾和馬如夢的關係?


  這不是委屈是什麽?

  “不是有人當麵說你沒有名分?”離慕寒攬著章天青回了寢房,按著她坐到茶桌之前,幫她斟了杯清心降火茶。


  “哦,卻有此事。這就是委屈?”章天青喝了口茶,很是認真的反問道。


  說真的,她完全沒有受到委屈的感覺。


  她認為的委屈是之前孝元皇後被殺之後,整個大順百姓都誤以為她是凶手,那時候她確實覺得委屈。


  在她的理解裏麵,委屈這個詞要很大的事情才算數,剛才淺淺那種逞一時口快之事,也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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