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孽畜!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林溢盛被林琴刺激得雙目猩紅,氣憤的想要四下找能夠仗打林琴的物件。
周圍圍觀的人見狀,有兩個世家家主出來好言相勸。
“林兄,林大哥,別怒。好歹是父子一場,如今令公子突然起死回生,這不是好事一樁嘛。”
林溢盛一聽這話,更加憤怒,但是又不好堵住別人的好言相勸,拿起桌上的盤子就要去打林琴,想要轉移一些注意力。
“現在的你就是個氣急敗壞再加上謊言被戳穿後,想要找其它發泄渠道的無恥之人!”林琴絲毫不懼,對著林溢盛直言而道。
“你是不是在我離家之後,謊稱我是暴斃而亡的?因為你知曉我是離家出走,你堂堂林家哪裏容得下一個不願意不顧及林家顏麵之人。於是你對所有人謊稱我是病逝,這樣你就可以免去很多麻煩,同時顏麵也顧及到了。
也許,你也有偷偷的找過我,找我回來是為了你的麵子。隻是後來,你府內的那些姨娘是不是接二連三的懷孕但是最終卻又離奇的流產?樁樁事情連接在一起,你就沒有了再找我的心。
一開始,你肯定心想,沒有了我,你還可以再生再養一個,所以你放棄了找我。但是你愚蠢的竟然不知道,那些姨婆根本就是騙你的,為了就是拖住你找回我的步伐!
豈不知,當年她們都被我下了藥,此生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你還做著子孫滿堂的美夢!
你林家活該斷子絕孫!”
啪——一聲,林溢盛真是怒到極致,知道真相和此時的羞辱混雜在一起,讓他再一次打了林琴一巴掌,打得林琴半邊臉立刻顯出櫻紅的指印,嘴角流淌著深紅色的鮮血。
林琴仍然在笑,笑得狂妄而淒涼。
“我打死你這個孽畜!”林溢盛氣得都說不出其它的話來罵林琴,憤怒的搬起旁邊的凳子,就要朝林琴頭上狠狠砸去。
書公子在旁邊飛撲而來,卻發現根本趕不及,蔣媽媽在遠處哎呀呀的喊著,隻能驚恐不知所措,林溢盛旁邊雖然有兩個家主拉著,奈何架不住此時此刻暴怒的人。
啪——一聲巨響,凳子的腳被砸斷,乒乓掉落在地上。
那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以為會看到血濺當場的林琴,卻見到林琴身前出現了一抹人影。
是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
那個中年男子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轉身護住林琴,在最後一刻抬起手臂,擋住了砸落的凳子,卻讓他的手臂鮮血淋漓。
“樽爺!”
蔣媽媽驚呼一聲,見到樽爺的血滴答下落,立刻吩咐人去叫來大夫。
造孽哦造孽,今天怎麽一下子發生這麽多的事,多得讓她這個看慣人間冷暖的人都覺得一下子消化不了。
林琴看著將他罩住的人,眼神閃爍,很是震動。
要不是樽爺關鍵時刻出現,現在的他真的可以說生死未定啊!
他怎麽又出現了?
之前不是已經明確拒絕了他,為何還要出現,還幾乎冒著生命危險來幫他擋下這一擊?
“你沒事吧?”樽爺明顯臉色有些發白,卻第一句話問的是林琴的安好。
他的視線凝固在林琴的臉上,嘴角抿著淡淡笑容。
“沒……沒事。”林琴支吾回答。
很快,雅致間內衝進來十幾個手持武器的彪形大漢,將門窗全部堵住,而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則架在了林溢盛的脖子之上。
“膽敢傷樽爺,今日我們天狼不會放過你的!”天狼這個名號一出,在場都是見多識廣之人,自然知曉這個神秘的組織,是個富可敵國,能夠與各大國小國做武器生意的組織!
“你……你是天狼的頭領?”歐陽家主半信半疑的問道。
其實不用問,歐陽家主也有了答案。
試問,還有誰能用這樣的氣場和排場?
已經有大夫提著藥箱趕了過來,立刻扶著樽爺坐到旁邊的軟椅之上,為其包紮傷口,林琴則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林家家主,你怎敢在我的地盤放肆?”樽爺看向林溢盛的視線裏麵隱著危險的怒意,看得林溢盛心中一陣發緊。
兩人年紀相當,自然揣摩得出對方視線裏麵的深意。
但是林溢盛好歹是十大世家當中,家世排名第二的家主,再加上今日花家家主不在場,那麽他還真是這個場麵上最能夠說話的人
,他不能慫。
“你的地盤?什麽時候天狼組織也涉獵這種皮肉生意了?”林溢盛冷哼而道,話音剛落,脖子上的刀更加逼近,嚇得他後退兩步,卻發現後背被人用劍柄盯著,根本再也退不了幾步。
“林家家主,樽爺就是我們的幕後大老板啊!否則,我們哪裏拿得下帝都這塊寸土寸金的地盤呢?”蔣媽媽適時插話。
在場之人都清楚,現在他們腳下踩的地盤確實金貴不已,而且一拿就拿這麽大塊地,當初這事也是轟動帝都各大商行的。
“如此這般,那還真恕林某不知了。但是林某在此教訓犬子,就是不知為何樽爺要出這個頭?倘若你是覺得你少了個賺錢的頭牌,我可以加倍奉還,或者贖出他的賣身契,另外再給予翻倍的銀子。”林家家大業大,花錢買一個倌人館的賣身契,完全支付得起。
林琴冷漠的看著林溢盛,此時此刻的他根本不是想為他贖身,而是想挽回自己的麵子!
麵子,麵子,很多事情他的麵子是最重要的事情。
“哦?林家主真的願意?”樽爺冷冽問道。
“那是當然!”
“好,這樣吧,我為他花了將近八百萬兩銀子,你翻倍的話,就是一千六百萬兩銀子,要現銀,不走錢莊。明日給付,我就同意。”樽爺緩緩而道。
此話一出,讓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氣。
一千六百萬兩銀子?這是什麽天文數字?
“你……你胡言亂語!你就想胡亂編個數字來訛詐我的錢!”林溢盛深吸一口氣,勉強而道。
他才不信,一個人能夠在林琴身上花掉這麽大一筆銀子!
“胡言亂語?林家主也做些生意,咱們可以來算這一筆帳。我買下風月城的牽仙樓的錢,再加買下帝都怡紅樓現在的這塊地,外加重建怡紅樓,裝修和布景,樓裏所有人的月銀加起來,你算算有沒有八百萬兩銀子?”樽爺說道,此時此刻大夫已經幫他包紮好了傷口,手臂傳來隱隱疼痛,卻壓在心裏,麵上一派閑適之色。
“這……這跟他有什麽關係!他就是你樓內一個倌人而已!”林溢盛指著林琴道。
“因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